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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法子？”
肖兰垂着头，心如被粗粝刀子磨着，很钝很钝地疼着，尚忍受。
他当然知道沈柠的意思，她不是会被世俗间男女大防所束缚的人，她只是不愿再承他恩惠、不想再让他产生丝毫希冀。
琼姬也想通这一点，惆怅道：“唔，容我想想。好在你沈家的家传心法实在是烂，连道心都修不来，正好省了道心颠覆的风险。要不这样，你改修《归藏集》也行。不过要我说，《归藏集》的琉璃心比阎罗毒还毒，得不偿失。”
“不不，是我资质不够，配不上《归藏集》。”
琼姬喃喃：“我倒是以传给你芙蓉城的《山海残卷》，但《山海残卷》还差了一线……”
沈柠眼睛一亮，心脏砰砰直跳：“《山海残卷》差了一线，那如果有《山海卷》原本呢？”
“你在圣冢找到《山海卷》了。”琼姬一点就透。他那天走得早，《山海卷》现世是荒海最大的机密，他稍一思索就想通。
从莆州起，沈柠不管得到什消息都会习惯性背来，何况这样顶级的心法。那日柳燕行将《山海卷》册子送给她后，她也习惯性地背了来，只是无法理解。
“前辈，我记得《山海卷》全文，但其中晦涩难懂，我恐怕修习不了。”
琼姬傲然一笑：“这有何难？我练了几十年的《山海残卷》，小兄弟《归藏集》琉璃心都修到九层了，两者都脱胎于《人卷》。你尽管背来，我就不信一本《山海卷》，还把我两人也难住！”
见沈柠沉吟不语，肖兰嗓音沉暗，缓缓道：“他山之石，以攻玉。参悟《山海卷》对我修炼《归藏集》也有益处，你不必承我的情。”
“也好。多谢前辈，也多谢肖师兄。”
琼姬止住她：“先别谢，顶级心法都得修道心，咱先看看《山海卷》的道心，是不是与你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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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山剑派由“玉磐剑”钟什与“绕指柔”温暇玲夫妇共掌，这两人心比天高，负灵犀剑法双剑合璧已入化境，原本是冲着一代剑圣的名头去的。
奈何生不逢时，刚好和沈缨生在了一代，有青睚剑如此惊艳的珠玉在前，他那什玉磐剑和绕指柔，生生被比成了鱼目。两人也算正道有头有脸的宗师，耐心不差，硬是挺到沈缨归隐，潜心培养了许丞歌与张庭芳这对弟子，己反倒低调起来。
论起来，这两人都是实打实的宗师，当年既然敢碰瓷剑圣的名头，灵犀剑法合璧后威力大涨，
绝非简单的两名宗师叠加，即便屈桓子、忍心和尚都要甘拜风。
荥山剑派上上，一直以来死心塌地这坚信着。
直到荒海攻了上来，掌门夫妇持双剑对阵柳燕行。
一袭白衣翩翩若仙的男子徒手截住“玉磐剑”，束住的长发在他信步错身间悠然飞扬。
温暇玲当年也是有名的美人，且这样生死攸关的紧张时候，绝不该分心。荥山剑派弟子刚骂了柳燕行几句，他一动手，目光就只呆呆追着他的身影飘忽，人人心头浮上个字——
尘绝艳。
看他动手绝对是一种享受，而跟他动手却是十足的凶险。
钟什和温暇玲被他压制，冷汗直流，柳燕行招式看着仍然优雅，实则一改从前作风，竟连半句废话也不多说，招招狠辣，莹白修长的两只手拈花点茶一般优雅随意，却偏偏一动就是杀招。
“咔咔”两声，“玉磐剑”与“绕指柔”双双折断！
钟什与温暇玲心中刚觉不妙，一秒，两截断了的剑刃利落地划过他颈间。
血珠凝成两道细线，在夕阳中溅起，莫名有种凄凉的美感。
柳燕行扔掉断剑，白衣上连半滴血都没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