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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读书的时候，听说中医有针灸正胎位的办法，惜己又没学，此刻是懊恼不已。
倘若学了，现在哪里还会让这产妇躺在烈日之如此痛苦，艰难生产？
也不知是头上的烈日太灼人，还是她太过于心急，额头上直冒汗水，鬓边的发已湿漉漉地贴在白嫩的小脸上。
产婆连忙给她擦了汗，安慰着，“孟家丫头，你尽力了，这种问题，我老把手也不得法子，只怨娃不得这个命咯。”
产妇似也认命了，两眼无神地盯着苍穹烈日，“怪我，不该跟着来集上的。”
这谁也不怪，明明是以救的，就怪己本事不够大。她深深吸了一气，“不行，不就这样算了。”
此刻，已经开了指。
产妇宫缩间隔越来越短，她也忍不住开始叫起来，每一声都让外面的人听得心惊胆颤。
孟茯是不甘心的，学着主任，将手又一次放到产妇的肚子上，静心来，慢慢地却感应，她必须确定，孩子是单脚还是双脚。
如果是单脚，她也好做打算，不然晚了，只怕不单是胎没了，产妇也会有生命危险。
若是双脚，己就拼劲全力。
产婆不知她做什，见她认真也不敢打扰。
忽然，只见孟茯眼里冒几丝惊喜，就听她安慰着产妇，“你别慌，尽量别叫，节约力气，孩子没难产。”
外面的婆子听着她的话，有些纳闷。“不是瞧见了脚？”
她也顾不得解释，连忙让产婆帮忙。
产妇也不知孟茯的话有几分真假，只是作为一个母亲，这肚子里是她怀胎十月的孩子，但凡有一丝性，她都想将她健康地生来。
所以也忍住了阵痛，听孟茯的话节约力气。
接来，七指。
八指。
产妇不吱声，外面的众人也不敢声，生怕惊扰了产妇。
到了九指的时候，已经明明白白地看到两个小脚丫了。
只要露的不是脑袋和小屁股，产婆都觉得十有八九没了。
但见孟茯和产妇都充满了希望，她也加入其中，跟着帮忙。
十指！宫全部扩张。
“我数一二三，你再用力。”孟茯说道。
然后数了几个来回。
外头的人都听得清楚，每一次她数一二三，都充满了期待。
仍旧没有听到婴的哭啼声。
产妇也快放弃了，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眼神开始恍惚起来，已经被云层挡住的太阳，只瞧见镶满金边的云层，孟茯认真的模样，迷迷糊糊的似乎又听到她数起一二三，于是再一次用力。
身传来的撕裂痛感使得她又清醒了几分，用尽了全力。
然后，便觉得什东西从身体里滑去，那种挤压心肺的胀痛感一没了，浑身轻松无比，但也是一点劲都没有，觉得飘乎乎的，像是一团棉絮般，无根无萍地飘荡着。
这时，耳畔传来一阵婴哭啼声。
产妇飘远的思绪忽然又被拉回了现实中。
太阳也从云层里冒了头。
产婆震惊地看着孟茯抓着那一双小脚，顺利将孩子接生来，手脚麻利地剪了脐，拿纱布将脐带绑好，包进襁褓里。
一切都是孟茯一个小姑娘一手完成的，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就像是这样的事情她做过千百遍一样，那般顺手那般利落。
看得她傻愣愣的。
直至孟茯将孩子递给她，“太阳有些大，找个阴凉的地方。”然后蹲身给产妇清理。
想来这是庄稼地里来的产妇，跟后世那娇生惯养的产妇不一样，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孩子后，她还有精神问，“我娃没事吧？”
“没事，是个男娃，五斤左右，很健康！”孟茯笑着回她，一面拉扯着她与己聊天，然后继续在她旁边观察。
产后半个小时，是最危险的时候。
很多人都以为顺利生孩子后就没事了。
事实上产后大血，很多都是在这种毫无预兆的情况发生的。
所以她不敢走开，得严密监控着对方的身体状况，又怕她昏过去，所以一直与她说着话，一面替她清理身子。
产妇的男人和大夫也来得巧，正是孩子生的那一瞬间来的，又惊又喜，大夫还埋怨产妇男人叫他白跑一趟，耽误铺子里的生意。
产妇男人抱着健康的子，心里高兴，摸了几个钱给他。
第5章
太阳斜斜往落，产妇男人早安排了牛车，接她母子回家，对孟茯千恩万谢，感激地将他的粮食全送给了孟茯，还留了话，“孟姑娘，等过几日我子三朝过了，我给你送新麦子来。”
那陈粮说，也是要卖三两银子的，产婆哪里拿这多？
本来妇科大夫地位就不高，更不要说产婆了。
毕竟这产婆是三姑六婆之一，是当身份最为低的人。
倘若不是走投无路了，谁愿意做这三姑六婆？
众人散了，她看着这百来斤陈粮，有些发愁。
而且聚精会神忙了那久，当时不觉得，现在觉得浑身酸软，看着这些粮食直叹气。
却见中午己去问砚台的摊主和他隔壁的胖子赶着牛车朝她这里过来。
他两人已经收了摊，绑在牛车上。
孟茯不知他怎忽然停来，眉头微微皱起，有些防备：“你想干什？”
却见那脸上有胎记的书生向她走过来，弯腰作了揖：“中午的事实在抱歉，在并非有意，请姑娘莫要介怀。”
说罢，又是打躬作揖。
平白无故被袭胸，不要介怀？
她想要骂一两句，是偏那人虽相貌丑陋，却一身嵚崎磊落，她若是再咬着不放，反而是己小肚鸡肠了。
只得将心中的气给憋了回去。
胖子悠悠上前，“我兄弟并非有意，只想扶姑娘一把。”又指了指那产妇男人给孟茯留的百来斤麦子，“逢着赶集，这镇子上牛车也没得闲的，孟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兄弟倒是以帮忙。”
孟茯想拒绝，是眼见着街上的人越走越，天又是赶集天，镇子总共就那几个牛车，都没有闲着的，己就是有钱也租不到。
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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