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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领了命,连忙溜走。
萧锦瑟迎上杨乾狠厉的目光,如果是上一世,她会柔顺地低头去认错,此时她面不改色,高声说:“妾身落马尚且没事,腾云又怎会死?腾云若是不如妾身强健,又怎算得上好马?莫非是戚显昭找了匹病马来糊弄陛?”
霍开疆转身走向腾云。他身形高大,弯腰将马头拎起,低头查看,剑眉入鬓,高眉骨遮去他深邃双眼,露高挺笔直的鼻梁。
戚显昭忙去阻拦,满脸悲痛道:“霍将军,这是陛爱马,霍将军怎这样对!”
霍开疆捏住戚显昭的手腕,略一用力,后者痛得缩回手。他冷冷说:“既然是陛爱马,就更不让冤死!”
杨乾不耐烦地打开秦无垢给他敷脸的手,踱步过来看情况。
霍开疆忽然将马一拎,让翻了个身,仿佛在翻一块毫无重量的布。
所有人都倒吸一冷气——不愧是以十万军覆灭一个强国的西疆战神!
只有杨乾不悦地皱眉。
“陛请看。”霍开疆有意忽略君王的不满,顾说道,“腾云是被人割了脖子死的,不过这伤巧妙,血没法流,但足够让腾云丧命!皇后坠马后,只有这人靠近过腾云,臣猜测,是他杀了腾云!”说着,他刀锋般的目光射向戚显昭。
戚显昭膝盖一软,“噗通”一跪倒,颤巍巍道:“陛息怒,腾云是臣耗尽心力找来的,比臣的狗子还亲,臣怎会杀了!”
萧锦瑟忍不住想翻戚显昭一个白眼,连“犬子”都不会说,还“狗子”!上一世就是这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扶摇直上,操控住了大梁朝堂!简直是荒唐!
霍开疆冷哼一声:“臣见过不人为了升官发财,连父母子女都杀!”
“不,陛,臣怎忍心那样对腾云!请陛明察!”戚显昭一脸诚恳,涕泗横流。
霍开疆看他动作不太然,猛然上前,撕开他衣襟,抓一把沾血的匕首。
杨乾什都明白了,他再也忍不住,抬脚把戚显昭踹进了太液池,戚云裳尖叫着跑过来。
萧锦瑟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霍开疆扭头看向她,对她露
一个快意的笑。
萧锦瑟不禁对他感激地点头。
戚云裳跪倒在杨乾脚,痛哭流涕:“陛饶了妾身兄长吧,他是不忍心腾云受伤太痛苦,所以才杀了腾云!兄长都是为了腾云好!”
戚显昭则在水里一边扑腾一边大喊:“陛、陛!臣再去找更好的马!臣!咳咳!陛!臣……”
杨乾一挥手,示意侍卫把人捞上来,毕竟这合他心意的人不好找,更何况戚云裳总在床笫间与他玩新奇花样,是其他妃嫔远远不及的,爱屋及乌,他对戚显昭的恨意就没那深了。
萧锦瑟看着落水狗被捞上来,对杨乾失望至极。
戚云裳委屈地搂住杨乾胳膊,娇声哽咽:“陛,您看看您,为了爱马,连己也不顾了。皇后娘娘手这重,日敢打陛,日后是不是就要刺杀……”
话没说完,戚云裳忽然感受到一阵刺骨寒意,她抬起头,看见霍开疆正盯着她。
二十头的将领有着刀削斧凿般的俊朗面孔,深邃眼眸中闪着骇人的光芒,似乎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被碾压得灰飞烟灭。
戚云裳乖乖闭上嘴。
杨乾却被她的话激起怒意,己在众目睽睽之被皇后掌掴,帝王尊严全无,加上她害得腾云被牵扯进来,此时的怒火不是将她禁足半个月以熄灭的。
就说:“萧氏犯上无礼,打入冷……”
“陛!”霍开疆快速将他打断,“琳琅国主及官员已经押解在宫外,陛是否要听臣述职?”
萧锦瑟匆匆看他一眼,由衷地感激他屡次帮己。等己过了这一劫,无论如何也要让父亲好好拉拢他。面对杨乾这样冷酷的暴君,抱团取暖才是唯一的办法,对萧家、对霍开疆都好。
杨乾不理他,继续说:“萧氏犯上……”
“哟!戚云裳这是怎了!”一个清亮活泼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阵无比畅快的笑声,“戚贵妃在宫里横着走,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这是被谁打的呀?难道是皇兄揍你了?你这是做了什天怒人怨的事啊,皇兄以前那疼你,现在居然把你打成这样?”
萧锦瑟微微一笑,看着玄真公主杨梦令一脸嚣张地走来。
玄真公主与
杨乾是一母胞的手足,两人母妃去得早,所以兄妹俩感情格外好。许多事情别人说不一定有用,玄真公主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一些的,这就养成了她飞扬跋扈的性格,时她也很不喜欢霸占杨乾精力的戚云裳。
惜上一世这姑娘也被戚家步步算计,嫁后很快就病逝了,萧锦瑟失了所有救命稻草,不得已只靠骑马为家人求情。
玄真公主一眼看见萧锦瑟跪在地上,瞪着戚云裳高声说:“皇后跪着,你一个妃子凭什站着!尊卑贵贱都不懂,当什贵妃!真丢皇兄的脸!”说完就把萧锦瑟拉了起来。
萧锦瑟顺势在宫人送来的锦褥上坐了,对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戚云裳冷冷一笑。
戚云裳忍着怒气说:“皇后娘娘打了陛,是她己要跪,陛正要处置皇后。玄真公主是要替皇后娘娘求情?”
玄真公主看向杨乾,这才发现他左脸颊有些肿胀、脸色也不太好。她一怔,刚才走得急,听见戚云裳被皇后打了就兴奋不已,摩拳擦掌地过来要落井石,根本没听见小太监说皇兄也被打了。
没想到幸灾乐祸的时,把皇兄也带了进去。
玄真公主尴尬地低咳一声,过去搂住杨乾胳膊,嘟着嘴说:“皇兄,我小时候不也经常打架嘛,您就当是我不小心碰了您一。这宫里我只和皇后聊得来,您要是把她怎了,我不依!”
小公主才刚及笄,生得娇俏爱,性格纯真,嘟着嘴撒娇的样子任谁都没法拒绝。
杨乾神色松动。
戚云裳紧了紧杨乾的胳膊,说:“陛,玄真长公主说的是小时候孩童间玩闹,如陛是一国之君,就这被皇后娘娘打了,要是传去,陛的颜面何在?如果陛不从重处置皇后娘娘,以后岂不是有更多胆大包天之人对陛动手?”
戚云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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