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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开疆笑道：“恭喜县主。”
“我还是习惯听人叫我萧小姐。”萧锦瑟说。一个是家族给的身份，一个是暴.君封的称号，显然前者听着顺耳多了。
“那我还是叫你萧大小姐。”
萧锦瑟点头微笑。
而大街上，百姓久久不肯散去，议论起了萧锦瑟。
“不对啊，如果是皇后娘娘行为不检点，陛不把她关进冷宫都不错了，怎还会给她封县主？”
“看来是宫里有什难言之隐，说不定那一位才是做亏心事的那个！”
“皇后娘娘人挺好的，肯定没做错什！诶，那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就是说陛以后不会管她嫁人了？”
“这是你操心的事吗？永宁县主嫁谁也不会嫁你啊！”
“梦想，还是要有的。”
“梦你个头！”
消息随着百姓散去而传开，帝都上原本想看萧锦瑟笑话的人，不禁对她起了敬畏之心。
毕竟从古至，不得圣心的皇后只有被杀或被囚，和离宫、还让天子特封为县主，是独一份的荣耀。
第13章 丢脸 脸都被你丢尽了！……
承露宫里，一群跟着戚家鸡犬升天的贵女在拍戚云裳的马屁。
“恭喜贵妃娘娘！萧锦瑟一走，皇后之位就是贵妃娘娘您的曩中之物了！”
戚云裳忍着欢喜，面上不动声色道：“这未必，后宫多得是身高贵的妃嫔，立后一事恐怕得在朝堂上好好商议。”
“陛行事果决，立后的事然是陛一人做主！贵妃娘娘独得圣心，如果是其他人坐上皇后之位，还不知道坐多久呢！别像萧锦瑟那样……”
贵女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很快有人问道：“贵妃娘娘，萧锦瑟犯了什错，怎地突然就被赶宫了？”
戚云裳胸一堵，身上伤火辣辣地痛起来。她倒是很想把萧锦瑟打天子的事捅去，到时候天子被嘲笑，萧锦瑟必定会死得很难看！
昨天杨乾了禁令，决不许己挨打的事被更多人知道，一旦查来是谁放的风声，他不会轻饶。
戚云裳只好藏起这把杀了萧锦瑟的刀，冷冷道：“
她和我有什相干，议论她做什！”
有贵女眼尖，发现戚云裳脸上有红肿没有消退，衣裳隐约有被鞭打的痕迹，惊呼：“莫非是萧锦瑟对贵妃娘娘不敬，触怒了陛？”
戚云裳冷冷一笑，并不否认。
贵女认定了这个猜测，更卖力地拍起马屁：“陛果然爱重贵妃娘娘，竟为了贵妃娘娘赶走萧锦瑟！贵妃娘娘，看来皇后之位非您莫属！”
“是啊是啊，依妾身看，不三个月，陛定会立贵妃娘娘为后的！不，以陛对贵妃娘娘的宠爱，或许用不了十天！”
戚云裳情绪再度高涨起来，假惺惺地客气几句，贵女更卖力地奉承她。
正被吹得晕头转向时，戚玉裳赶来了，她气冲冲在戚云裳身边坐，倒豆子般说道：“萧锦瑟那狐狸精，陛居然封她做永宁县主！还说三年内不会立后！气死我了，姐姐，我该怎办啊！”
戚云裳闻言，脸都绿了。己这妹妹没什脑子，居然当着这多人的面说这种话。
一名贵女讨好地笑道：“这恐怕是个误会吧？”
“误会？”戚玉裳想起己被按着头听完的那封制书，火冒三丈，“陛让秦公公去送的旨意，那多人听着，我听错？！还是秦公公胆大包天假传制书？！”
这就尴尬了。众贵女面面相觑，找不安慰的话来，只恨己没有生成聋子。静默片刻，众人纷纷以天晚为借，起身告退，生怕被戚云裳迁怒。
一时间殿里只剩戚云裳姐妹两个。
戚云裳没好气地瞪妹妹：“当着那多人的面，你也不知道管住己的嘴！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我这不是被萧锦瑟气的！她昨天打了大哥和姐姐，天又打了我，这样的女人还被封县主，还有没有天理了！姐姐，反正她已经被赶宫了，你在陛那吹吹风，把她弄死算了！”
戚云裳还没从昨天被打的阴影中走来，脸上嘴上火辣辣地疼，她闭眼揉着太阳穴说：“你做什了，怎刚好被她撞上了？”
“不就是打死了别人家的奴隶，要是萧锦瑟不来，人家把我怎样，偏偏被她撞上了！她是被赶来气坏了脑子吗，居然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
戚云裳睁开眼睛，气得直戳她额头：“说了多次了，戚家根基还不稳，你别在外面招摇！谁惹了你，你就不偷偷把人杀了？非要在人多的地方闹事！撞上了萧锦瑟，怪得了谁！”
戚玉裳顿时傻了：“姐姐，明明是萧锦瑟欺负了我啊！以前你就从来没怕过她，怎她宫了，你反倒不帮我说话？连陛都偏心你，萧锦瑟打你他就休了她！你有什好怕她的！”
戚云裳怒火中烧：“你以为陛是为了我才休的她？！”
“难道不是？”
戚云裳被问得差点吐血，不把杨乾被打的事说来，只转移话题：“以后收敛一些，让人抓着戚家的把柄，等日后我戚家更上一层楼，你再随心所欲也不迟！什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你给我记着。”
戚玉裳不甘心地应，忽然想起什，嗤嗤笑着说：“姐姐，那云麾将军生得真好看！”
“他和萧锦瑟在一起？”
“是啊！萧锦瑟真是恶！刚被休就勾搭上男人了！”
戚云裳盯着妹妹：“你别动霍开疆的心思，那人厉害着呢！打了琳琅国，陛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哦！”戚玉裳不情愿地说着，又骂了萧锦瑟一通，这才离开太央宫。
戚云裳怒气未消，杨乾就来了，她不得不强颜欢笑侍奉帝王，也不敢问萧锦瑟和立后的事，心中堵得难受。更让她吃惊的是，夜半时分，躺在身边的男人突然说起了梦话。
“把锦瑟还给朕！”
戚云裳惊坐起来，柔声问：“陛，您怎了？”
第14章 沉迷 她是他余生唯一的光芒。
杨乾醒来，看一眼戚云裳，没有答话。
他梦见己和戚云裳被囚在黑暗的密室，两人冻得瑟瑟发抖。
女人说：“陛，我把这幅画烧了吧，好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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