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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开疆低头看她,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用低沉的嗓音说:“我早就有了婚约,怎会不相干?”
萧锦瑟警觉地躲开,喘着气问他:“你要我怎信你?”
霍开疆打了个响哨,一匹骏马现在车窗外。“叫云雷,刚才我就是骑着宫的。你不骑马,所有马接近你都会发脾气,只有云雷不一样。你还记得吗?”
萧锦瑟将信将疑地伸手去,云雷鸣了几声,把头伸过来让萧锦瑟抚摸。萧锦瑟警觉之心减了几分,她按捺住焚身的热火,抬眼打量霍开疆。
她的模样太动人,像是一汪春水,诱人深深地陷进去。
霍开疆也想就这陷进去,他更怕惊了萧锦瑟,就笔直地跪坐在马车中,正色道:“我叫霍开疆,锦瑟,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萧锦瑟想了想说:“没印象。”
“呃,没事……”
“不过你不讨厌……不像杨乾和戚显昭……我一见到他就厌恶!”
霍开疆欣慰极了。
贾文在外面说:“将军,我到了!”
霍开疆带萧锦瑟了马车,这里是萧家的一处隐秘庄园,周清静有人来,此时却站了上百名帝都权贵和家属,都由劲装武士护着。
他是通过霍开疆提前挖好的地道逃来的,地道一头在这里,另一头则在皇宫某个偏僻的角落,根本没人发现那里被人挖了一条地道,所以这些年迈的老臣才在皇宫中凭空消失,顺利逃离帝都。
镇国公夫妇和萧承业大步过来。
谢夫人跑得最快,镇国公拉都拉不住,她一把握住萧锦瑟双手上打量,眼泪流个不停:“锦瑟,你瘦了!你受苦了!”
萧锦瑟茫然地看着他三个。
霍开疆上前介绍道:“这是你母亲谢夫人,这是你父亲镇国公,这是你兄长萧承业。”
萧锦瑟虽然对他没有印象,但从心底觉得亲切,又不放松警惕,就礼貌性地点头微笑。
萧家人试着让萧锦瑟想起什,那边有人喊起来:“霍将军真的还活着!”
霍开疆上前说:“各位对不住了,我一回来就让你亡命天涯!我不得不这样做,
否则我和萧家一走了之,杨乾会迁怒你!统治大梁在他眼里只是游戏,我和百姓也不过是蝼蚁!与其被杨乾鱼肉,不如我主动击!请各位与我先退守西疆,等我集结兵力,一起讨伐暴君!”
老臣早就对杨乾的傲慢和暴戾不满,纷纷说:“好!我都听霍将军的!”
老臣大义凛然,一些家眷却面带忧色,还有的年轻人舍不得帝都繁华。
沈涵上前道:“各位不用担心,你的家产都在沈某手中,沈某都记了账,到了西疆沈某会如数奉还,还有不利钱!”
一些夫人见了沈涵才恍然大悟,原来让她偷偷拿家产赚利钱也是霍开疆计划的一部分,霍开疆在复仇的时还不忘保护各家族的利益,她还有什好说的。
几位老臣则听得云里雾里,纷纷追问沈涵:“这位郎君,什叫我的家产在你手中?这是怎回事?我的钱财不是还在家里?这位郎君请解释一。”
沈涵落荒而逃,躲到了霍开疆身后。
霍开疆道:“各位别急,一会沈郎君会在路上解释。”
这时萧家庄园里突然火光大盛,是那些没进宫的家眷通过另一条地道赶到了。
大家合家团聚,喜极而泣。
只有裴家人处找裴太傅,他来到霍开疆面前,裴阮火急火燎问霍开疆:“霍将军,怎不见祖父?他不是应该从宫里来的?”
霍开疆觉得不妙。
宇文乔说:“太傅以死相逼不愿跟来,此时怕是还在宫中。”
裴家众人大惊。
正好有一名武士从帝都杀来,大声通报:“霍将军,裴太傅为了阻拦杨乾追杀霍将军,已经死在箭!柳御史受了杖刑,伤得很重,玄真公主拼死救了御史!”
霍开疆被裴太傅之死震撼,好一会回过神来,冷冷问:“为何不把柳御史带来?!”
武士跪地道:“柳御史说他就是死也要死在帝都,让天人知道暴君无道!如果他也跟着走,帝都将会豺狼横行,百姓会被杨乾蒙蔽,霍将军和各位国公、各位将军的名声会被毁坏!柳御史会等着霍将军杀回帝都,还天一片清明!”
霍开疆听得心潮澎湃,他面向帝都
,遥遥拜谢裴太傅和柳御史。
所有人也都朝向帝都默默行礼。裴家人跪在地上,无声地叩头。
萧锦瑟原本还对霍开疆等人心存戒备,裴太傅、柳御史舍生取义,那与他为伍的霍开疆、萧家一定是好人。
寒夜里,她暂时忘却了帐中娇的药效,面朝帝都方向肃然行礼。
众人行完礼后,武士问霍开疆:“将军,还回去救柳御史吗?”
霍开疆斟酌片刻说:“柳御史既然受了重伤,还是留在帝都养伤比较好,跟着我只会加重伤势。他有玄真公主保护,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众人释然。
霍开疆继续道:“杨乾一定会派人追杀我,时间紧迫,我这就发。杨乾最恨我,追我的兵力最多,所以我不与各位行。你有武士护送,取快道赶往西疆找尉迟都护。各位,保重!”
萧承业说:“开疆你最需要人手,不如我和你一道走!”
镇国公和几名武将纷纷赞。
“不用了,我这边人多反而太惹眼,你的当务之急是平安到西疆,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众人权衡了一,以他的功夫跟在霍开疆身边只会拖累他,就向他告辞:“霍将军保重!”便启程离去了。
谢夫人过来牵萧锦瑟,想带上她一起走。
萧锦瑟想了想说:“我要和霍将军一起。”
她对萧家人和霍开疆都不太了解,相比之,还是更信赖把己从宫里救来的霍开疆。而且霍开疆这边人,万一己要逃跑也比较方便。
霍开疆说:“也好,我带锦瑟从南疆走,顺便去找恢复记忆的解药。”
谢夫人泪点头,一家三和萧锦瑟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分道扬镳了。
庄园恢复了静谧,有武士殿后,负责清理车马的轨迹,以防杨乾的人跟上来。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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