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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穷乡僻壤有什用!”
他从贱民成为天之主,所求的从来不是安稳,他要的是杀戮与征服。若胜,他拥有剩的半壁江山,还有颠覆了大梁的美人萧锦瑟;若败,不过丢命而已。
曹衡的命令以激将的方式传到各地,各地北军被激怒,摩拳擦掌往霍开疆这边汇集,誓要与霍开疆一决高。
而萧锦瑟终于赶到霍开疆所在的雷州城,她骑马直奔霍开疆的军营,冲进他的军帐。
霍开
疆正在沙盘前演练阵法,见萧锦瑟勒不住马,他大步上前把她抱来揽在怀中,霍开疆看着她艳丽而略带疲惫的脸,一瞬间的惊喜过后恢复了冷静,他问:“西疆大事了?”
第86章 绿云罩顶 杨乾:太虐了!
萧锦瑟见帐中将领看着她和霍开疆, 便落在地上站稳身子,说:“一些私事。你先聊着,我一会再和你说。”
他给萧锦瑟倒了一杯茶, 让她坐歇会,对将领道:“大家先去歇息, 晚继续夺城。”
将领点头离去。
霍开疆给萧锦瑟正了正衣襟, 帮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 问她:“锦瑟,了什事让你亲跑一趟?”
萧锦瑟喝了茶, 努力稳住呼吸, 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开疆, 我要说的不是好事,你听完不要冲动。”
霍开疆的心一沉。
萧锦瑟握住他双手,缓缓说:“姑父去世了。他的伤一直没好,之前他假装好了,就是为了让你安心去帝都。”
萧锦瑟的话如晴天霹雳, 连年的征战让霍开疆沉稳如山,他只是轻轻颤抖着,沉声说:“我早该猜到的。姑父他从来都替我考虑……我和表兄起争执他也总是偏袒我……他什都向着我……”
萧锦瑟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她轻轻抚着他的手背。
霍开疆骤然起身:“我得回去一趟!锦瑟, 我这就走!”
萧锦瑟拉住他手说:“姑父不想你分心!”
“我的马脚程快,现在启程, 明天就回来!”
萧锦瑟从袖中取尉迟真的手书,在霍开疆面前展开:“姑父知道他在你心中的分量,在姑父看来,你心中更重要的应该是江山!开疆,姑父一片苦心, 不想你因为他而丢了西疆、丢了你的性命!姑父撑了这多天,你和将士拼了这多天,你想功亏一篑,让姑父不瞑目吗?”
萧锦瑟字字句句如雷般击在霍开疆心上。
霍开疆沉默着,抬起眼时双眼通红:“就因为我有力杀了曹衡,所以我不该回去看姑父?我该把所有的私事都抛开?姑父从小教导我,养育之恩不亚于我父亲,我怎……怎……”
萧锦瑟
第一次看见霍开疆脆弱至此,她心疼地抱住他,让他靠在己胸前,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柔声说:“不是的,开疆。我方才只是把姑父的意思告诉你,是去是留,你己斟酌。天安定的重任,不该只落在你一个人肩上,你征战琳琅国,平定南疆,如又征曹衡,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如你要在公事和私事之间做选择,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所以我来了,不管你选了哪个,我都会和你一起走去,我萧家、徐家,我所有人,会帮着你撑去。”
霍开疆抱住萧锦瑟的腰,在她肩头靠了许久。
他视尉迟真如父,本该不顾一切回去见他最后一面,萧锦瑟无条件支持他,让他更清楚地看见己肩上的责任。
己一旦离开,曹衡那边察觉后定会奋力反扑,锦瑟此后还安稳度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