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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人的穿搭、行、饮食甚至生活，助理都要参与。这点你之前应该有所了解。我不多说，之后工作中你会慢慢上手。”他一手握着手抓饼匆忙咽，一手在纸上画了个圈，“近期最大的行程安排是综艺拍摄，地点在本市郊区。天的会议就是说这个节目的问题。”
“Voker人各配一个助理，有事互相协商帮忙。理论上来说，你是负责江与臣的。不过实际工作里，江与臣给你安排的工作量会比别人小很多。我估计着你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工作时间，都是在给其他三位事帮忙。”
经纪人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匆匆忙忙地咽了最后一饭，随手把塑料袋抛进垃圾桶。
“江与臣喜欢独处。私里不爱跟人打交道，也不愿意让助理跟着，倒挺省心，事也。你慢慢处着来吧。至于现在——”
他转了两圈笔，在代表江与臣的圈圈旁边，写了一个小小的“915”。
“——Voker的休息室是这间，现在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你打个招呼去吧。”
*
休息室房间朝南。透过窗，看到微蓝的天空。明明时间还早，夏天的阳光已经迫不及待地冲破薄云，照耀在这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
这是因为夏季，太阳直射点移动到北回归线附近，导致北半球昼长夜短——江与臣脑子里突然浮现这样一句话。
上学的时候，他的成绩称得上优秀，班主任还一度鼓励他日后去进一步深造。后来得知他半路进娱乐圈参加了选秀节目，那个中年人看着他，半是迷惑半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真是没想到……没想到你会走上这条路。”
语气中不无遗憾。那一代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对娱乐圈还是多多存在偏见的。
江与臣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探身关上了窗。窗的空隙越来越小，他的神情也愈发冰冷。
他也没想到，己会有坐实偏见的这一天。
当初收到岑念那封信之后，一连几个月他都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但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变化：并没有什奇怪的机构，或全副武装的人员在半夜破门而入。
在他暂时放
警惕，以为那只是小女生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之后，这几天身边却突然多了明里暗里的窥视。而岑念这种时候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再次现，背后潜藏着多大的威胁，还不得而知。
江与臣长长地了一气，眼神冰冷，像是泛着寒光的刀锋。
他要把最微小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即使要付的代价令人难以启齿。
窗帘合拢，遮挡上最后一丝天光，房间里一时暗了来。江与臣转身调试了一灯光，突然身形一顿。
尽管很轻，但他还是察觉到有脚步声正在逼近。
他等的人来了。
第4章
原木色的门板透着扑面而来的老气。
DK娱乐上半年刚刚翻修了室内装潢，然而审美延续了以往的风格，依旧土得让人不敢恭维。让人实在难以想象，这居然是国内头娱乐公司的品味。
——家装修都这搞，那我以后再也不骂造型师的水平有问题了。不是他不用心，而是DK娱乐从上到，审美上限就只达到这种程度了。
岑念盯着门板神游天外了一会，力图缓解内心紧张的情绪。她抬起纤细的手指，在门板上轻轻敲击。
叩叩叩。
她深吸了一气。
“江……江老师您好，”岑念意识地换了一个尊称，心里稍感别扭，“我是新到的助理，想跟您打声招呼。您在忙吗？”
“进来。”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随即传男人清沉的声音。
岑念抬手一推，门应声而开。
虽然是第一次来，岑念对这间房间却并不陌生。DK娱乐为Voker保留了专门的休息室，组合有不Vlog都是在这里拍的。虽然一次只有短短几分钟，但并不妨碍她当初翻来覆去的回味。
房间的环境还是跟视频里一样。米白雕花的墙纸，亚麻色的窗帘，左侧的墙上零零散散地挂着几张合照——有组合刚道时的留念，也有拿到新人奖后的合影。江与臣那时的头发染成了银灰色，眼神里带着年的锐气。比起艺人，反倒更像高中里逃课到天台睡觉的痞气学长。
不过天的休息室格外冷清，光线也昏暗得多。厚重的窗帘把日光挡
得严严实实，灯也只开了两盏，昏黄朦胧，映着桌角几只将谢未谢的百合。
总得来说，处都透着一股不明不白的氛围。
岑念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往前迈了一步。
江与臣正背对她坐在沙发上。他身形挺拔，纵使没有回头，也隐隐透一股疏远的气场。修长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似乎在思索着什。
“把门锁上。”
他突然冷淡地开。
你做艺人的私都这没有安全感的吗？
岑念腹诽，温柔地应了一声，转身朝门走去。余光里似乎看到有一只修长的手，正僵硬而缱绻地拂过沙发靠背。
……
嘭嗵，嘭嗵。
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
江与臣沉默地把领向扯了扯。汗水顺着修长的脖颈滑入衣领，沾湿衣料，带来一股冰凉的颤意。
放宽心，没什好紧张的。
江与臣垂眼睫，最后扫了一眼屏幕。手机上是他做了一晚上的笔记，密密麻麻地列满了注意事项。
——「首先，氛围很重要。男方要温柔，不给人冷漠或者鲁莽的印象。」
这不难，假装深情就以。
江与臣沉默着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嘴角已经带上了一丝惑人的微笑。向来恶劣的人突然柔和眉眼，最是蛊惑人心。如果忽视他脸上多还残存的一丝勉强，几乎就是一副深陷情网的模样。
——「不要直奔主题，初次体验还是要婉转为上。给予女方尊重，时刻留意她的态度。」
江与臣微不闻地吸了一气，攥紧拳头起身，正与女打了个照面。
双方对视了片刻，岑念在心中轻轻吹了声哨。
江与臣穿的很随意，也以说，很直男。奈何身形挺拔修长，生生把样式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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