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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尘土飞扬中,萨克斯猛拉变速箱操纵杆,脚踩、手拉刹车以减速,车子急速滑行到一辆本田车旁,差几英寸就碰到那孩子了,但小男孩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萨克斯发现他戴着耳塞。
再次换到一挡,他们继续赶路了。
“这里左转。”埃尔克莱大声地喊着,这样才能不被疲于奔命的发动机轰鸣声所淹没。
他们超速驶入了一条狭窄的小路。这是住宅区——没有商铺。已经洗得褪色的衣服在他们头上被挂得像旗帜一样。他们随即驶入一个广场,广场上有个破败荒弃的小公园。公园里面的长凳上到处都是刮伤,坐着几个老爷爷和老奶奶;一位少妇推着一辆婴儿车,旁边还有两个小孩子在和流浪狗嬉闹。这个地区如此荒无人烟,作曲家可以轻易把昏迷不醒的被害人弄出他的车,拖到地下,却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在那儿,就是那里。”他说道,指着不远处废弃大楼的那扇破烂的木门——就是贾科莫·席勒提到的那栋楼,与这里其他的破败建筑物一样,墙面上到处都是涂鸦。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斑驳的字迹:不得进入。
萨克斯在距离门口二十码的地方停下那辆梅甘娜,给机动小组和救护车留出空间。她急匆匆跳下车,埃尔克莱紧跟在她身后。
俩人小跑起来,但是都很谨慎。萨克斯一直小心她的腿——她始终被关节炎困扰着,现在已经变得越发严重,伤痛几乎令她放弃了自己钟爱的事业。虽然通过外科手术已经帮她改善了很多,但并不是全部的——疼痛。所以,她始终在意。她的身体有可能在任何时候背叛她。但是现在,一切都还算顺利。
“你是个新手,对吗?知道破门规矩吧?”
“破门?”
这已经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她算是领教过了:“首先,我们确认现场是否安全,确保我们不会在现场受到敌人袭击。即使被害人濒临死亡,可是如果我们也死了,就根本救不了受害者了。明白吗?”
“好的。”
“当确认这里安全了之后,我们就着手去救他,cpr,如果需要的话,做气管扩张,加压止血,不过我觉得流点血倒是问题不大。之后我们清理犯罪现场,尽量保护现场证据。”
“好的……好,不!”
“怎么?”
“我忘记带鞋套了,用来套鞋子,你不是说——”
“我们现在不穿那个,太滑,现在不适合。”
她把手伸到口袋里,取出橡皮筋递给他:“把这个套在脚上。”
“你随身带着这些?”
他们绑好橡皮筋。
“手套呢?”他问,“橡胶手套。”
萨克斯微笑着:“不,执行任务时不用。”
她惊讶地发现那扇门,竟然是用最廉价的锁头挂在锁扣上,而锁只用小螺丝简单地固定在木门上。
她把手伸进口袋,一把弹簧刀随即出现在她手上。埃尔克莱瞪大了眼睛。萨克斯暗自有点好笑,心想这武器也是意大利的——一把弗兰克·贝尔特拉梅小刀,刀刃宽四英寸,鹿角刀柄。她动作娴熟地打开小刀,用它拨掉木头上的锁扣,然后把刀收回口袋。
她举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看着埃尔克莱充满紧张而汗湿的脸。不能自控的紧张和恐惧感侵袭了他的全身,仅剩下一小部分大脑还能清醒运转。他是个积极分子,却没经历过多少考验。“待在我身后。”她小声说道。
“好,好的。”声音小得就像是呼吸。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卤素手电,照明有千流明的款式,是菲尼克斯pd35型。
埃尔克莱眯起眼,肯定是在想:橡皮筋,强光手电,锋利的小刀?这些美国人当真是有备而来。
她朝门那边点了下头。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推门进入,举起手电筒和枪。
这个破门动作迅速而猛烈,使门撞到一张桌子,撞洒了一大瓶圣佩莱格里诺矿泉水。
“他真在这儿!”埃尔克莱轻声说。
“还不确定。但先假设他就在这里。他也许已经立起桌子做好准备应对闯入者,所以咱们行动要快。”
入口处的空气很刺鼻,墙面上到处都是涂鸦,看起来这更像一个荒漠中的山洞,而不是人造建筑。沿着一条楼梯向下两层,他们缓慢行进。手电筒的光会暴露他们的位置,但这是他们手头的唯一照明装备。一块落石也许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听。”她说,走到楼梯最底部时停下脚步。她觉得听见一声呻吟或者咕哝,但是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们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条大约八码宽的老旧砖砌隧道之中。那个导水槽,方形底部有大约两英尺宽,一直通到中间。它基本上是干燥的,上方有很多旧的金属水管——天花板在他们上方六英尺的地方——滴着水。
埃尔克莱指向他们左侧:“蓄水池应该在那儿,如果地图没错的话。”
不远处传来一阵轰隆声,声音从无到有,随即逐渐变大,地板也随着震动起来。萨克斯推测那是地铁,距离很近。她回忆着地图,想到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不勒斯距离维苏威火山并不远,据她所知,那是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火山喷发会引起地震,哪怕是最小规模的喷发都能使她葬身于碎石之中——那是她能想象到的最糟的死法了。幽闭恐惧症是她最大的恐惧。
不过轰隆声在逐渐变大到一个顶点之后,就慢慢退去了。
是地铁,幸好。
他们来到一个分岔路口,隧道形成三个分支,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导水槽。
“是哪边?”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地图上也没有标记。”
选一条,她心想。
随后,她看见隧道最左边的岔路连通的不是一个导水槽,而是一个陶土管道,几乎全部损毁。那可能是一条旧时的下水管道。她回忆起作曲家鞋子上沾有的那些粪便痕迹。“走这边。”她沿着湿乎乎的地道继续走,地道内的气味刺得她喉咙发痒,让她想起在布鲁克林的铀加工厂,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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