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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心头燃了三丈的怒火,芙笙在心里翻小本本,为秦贵妃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虽身子羸弱,目光却不了该有的十分坚定又傲气:“多谢米公公,还请米公公替芙笙向贵妃娘娘谢恩,芙笙明日定再来拜见。”
米公公皮笑肉不笑,言语略带揶揄:“殿若明日身子好些,尽再来。”
芙笙莞尔,她回过头,嘴角立马垮了来。
哼,庸俗势力的大合唱,在话本里活不过三章。
踏着清冷的月光,清风扶住踉跄的芙笙,往寮云院去。她很不安似的,手心都凉地彻骨:“殿,您还好吗?”
绕到芙笙跟前,清风忽蹲身子别别头:“殿,清风背您回去吧。”
芙笙有些恍惚,除了流云,还从未有人如清风一般待她。
她淡淡地唔了一声,趴上对方实则结实的后背。
背上的人属实太轻了,好似虚无缥缈的云,随时随地便会消失似的。
走着走着,一丝血腥气飘入清风的鼻尖,她低头,瞅见背上人雪白的裙角,渐渐洇一点淡淡的鲜红。
因站地久了,来回路程长,芙笙又体弱,脚竟磨了血。
清风默默掂了掂,将人背好,不敢多言。
回到寮云院时,天色已晚。
芙笙于石凳边坐:“清风,你先吩咐霁月和流云去做些点心,将她支开,再拿点止血的药和换洗的鞋袜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