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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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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笙正要退,忽听萧元朗声道:“陛,上月与匈奴的休战书已签,如单于送的礼,也到了天京了。”

“好!好!”祝靖这才哈哈大笑,“看来,这才是萧王要送给朕的大礼,只不过,萧王现在提,怕是要讨赏吧。”

“陛圣明。”

“说,朕定赏你。”

他抬起头,唇角微不见地上扬:“这一赏,是臣替江将军讨的。前些时日,陛方赐婚三公主与江将军,臣与江将军上过战场,共击西陵,昔日战友之情深厚,知江将军实则早已心有所属,还望陛宽宏。”

众人齐刷刷看向江祁。

江祁方举起的杯子在空中一顿,茫然地看过来。

“哦?”祝靖先是冷冷瞥了眼秦贵妃,又问,“江爱卿,有此事?”

第13章 打击二连 打击二连

江祁显然对此不知情,他锁住眉头起身,恭敬颔首:“还请萧王,明示一二。”

萧元面无表情地抬头,忽视林贤妃紧绷的脸,朗声道:“景丰十五年,公主曾赠与江将军一只金钗。”

胡说!

祝蓁宜“哄”地起身,竭力保持端庄,眸子里却要冒火来。

“景丰十五年?”祝靖扯扯小胡子,睨向江祁,“有此事?”

江祁低头,闷着脑袋回忆,忽想到什,茫然地望向祝蓁宜,尖发僵。

林贤妃也看了过去。

大家顺着眼神,纷纷投去目光。

芙笙走也不是,停在大殿中央也不是。

她偷偷瞟了眼萧元,他似感受到她的偷瞄,定定望着她,水波若流,竟接连在她心砸一串回响。

“什金钗……”祝蓁宜有些愠怒,求助地看向祝炎州。

祝炎州嗤笑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萧王怕是误会了,怎凭萧王一面之词,便断定妹妹与江将军有干系?牵强附会。且景丰十五年,萧王也方十二岁,还未金榜题名,怎知其中一二?”

萧元不恼,继对祝靖振振有词:“江将军本王西征西陵,酒后曾告知本王,景丰十五年夏,公主于明山寺曾赠与江将军一根金钗,有假?”

祝蓁宜垂眼

眸,骤然想到确有其事。

当年她往明山寺祭拜,半路遭遇刺客幸得一年解救。无以为报,对方只索要了一枚玉佩,她念及此物乃随身携带之物,不得随意送,方摘金钗赠与。

一根金钗而已,本无伤大雅,她赏谁都是赏。

,那年是江祁?

当时对方带着兜帽,看不清正颜,她根本无从判断。

再者,此事后来虽告知大皇兄,然大皇兄派人查到了二皇兄头上,这才使得二人关系更加恶劣。若此时统统抖落开,岂不要上升成夺嫡事件,惹父皇不快?

秦贵妃端得一副看戏的神情:“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若是陛点错了鸳鸯谱,及时收了便罢,再赐你一纸婚约就是。”

江祁你说话啊!

祝蓁宜狠狠瞪向殿上的江祁,只好硬着头皮将前因后果挑着说。

“哦,不就是一桩英雄救美的佳话。”秦贵妃望向江祁,冷哼一声,心道早前打的小算盘算是白费了,“陛喜成全有情人。”

江祁彼时却沉默着,无话说。

当初他确救了一个女子,但那女子蒙面看不清真容,事后赠予他一根金钗。

本不是什大事。

“就这样吧,”祝靖也听累了,呼吸沉重,满脸的怏怏不乐,“赐婚公主与江祁,不容再有异议!”

芙笙行礼退,回席间,又对上萧元的目光。

“妹妹用的,是杳贵妃由西陵先皇后处习得的挑云绣?据闻先皇后薨,全天只有杳淑娘娘会。”杳窈凑上来问。

“是,若皇嫂想学,芙笙以教你。”

“好,”杳窈想了想,嘻嘻一笑,“以后若有机会,我就教你耍暗器吧!”

这一场宴会,萧王站来说了几句话,气氛便凝重又尴尬。

二皇子党人显然不情愿本就是大皇子党的江祁与公主亲上加亲,祝蓁宜则是脸青一阵白一阵,强忍着没有失态。

近年来,服了太多的“灵丹妙药”,祝靖越发暴躁。他显然已对这些糟心事十分不耐,祝炎州也不好插嘴。

芙笙知祝蓁宜和江祁定无情意,那场“赠钗”,也许是有人故意安排。

比如萧元。

景丰十五年时,他尚不在天京。他的手伸这长?他从十二岁时,就开始谋划?谋划这一又是为什?

作壁上观一场亲手促成的兄弟阋墙的好戏?

待祝靖与秦贵妃、林贤妃先行离席,宴未散,一些女眷便纷纷离开。

芙笙因身弱,由清风搀扶着,离开气氛凝重的聚贤殿。

月影西沉,晚风略寒,吹得她咳了几声。

“清风,咱走走,消消食吧。”

“是。”

周寂静无声,偶有鸟雀扑棱飞过。宫墙高耸,将人一圈一圈围在其中,压得人喘不过气。

芙笙走着走着,倏停脚步,弯腰,手心竟发一层薄薄的冷汗。

清风轻抚她的背,拉过她的右手,为她轻按内关穴。

芙笙解开腰侧的荷包,颤抖着打开翠玉药瓶。

啪嗒。

药瓶咕噜噜滚落。

一只穿着精致粉色鎏金线小绣鞋的脚忽用力踩在药瓶上。

她抬头,望见祝蓁宜冷笑的脸。

看来,是来宣泄不痛快了。

“三皇姊在找什?”

“公主,若三公主有什闪失,公主该当如何?”

清风说罢,俯身去移开祝蓁宜的脚,红桃一步当先,先发制人,一脚踹在清风的手腕上,生生蹭破一层皮:“公主的玉足,是你碰的?”

芙笙轻笑,她拉过清风,拧着眉头直起腰板:“祝蓁宜,你别后悔。”

“祝芙笙,你死了没人惜。别以为日舔着脸送了一副破烂绣图,穿了一身云岚空山,父皇就会忘记你克母克父了。”神情浅露一丝嗤意,祝蓁宜一边嘲讽,小鞋跟一边在翠玉瓶上转着碾,“这婚事于我而言根本不是大事,有大皇兄在,我一点也不担心。”

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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