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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姜妍耸肩笑道。“我想既然他在饥饿的时候连人和鬼都分不清，那应该也没办法分清幻术的干粮吧。”
甘薇薇刚要闭嘴，又马上叫了起来。“还是不对啊。那他吃不到东西肯定会闹起来的，怎会？”
“这就是心灵安慰和群体效应。”姜妍继续说明，但是内心已经开始焦躁起来。时间不多了。是她决不把车速提高到人追不上的地步，因为那会令这些饥饿的人失去安全感。
这是个简单的小把戏。
姜妍让系统用幻术变不够的食物，而在靠近车子的一部分人拿到食物后，后面的人只会在饥饿和群体感情的欺骗产生吃到食物的错觉。
而食物是最安抚饥饿的人的。当绝大多数人被安抚来，剩的人也不足为惧。
“所以，现在车厢里还有看起来相当多的食物是不是？”甘薇薇不愧是个聪明人，一子就看破了姜妍未说明的关键点。
“没错。”望梅止渴这个成语，应该人人都熟悉吧。
不过，甘薇薇觉得像姜妍这样将这个词发挥到极致的人，恐怕也很吧。这个女人果然有点恐怖啊。
被甘薇薇误会得很彻底的姜妍目前只有一个感想：救命啊，到底还有多路。
还有十五分钟。她不把□□还回去，她的财产就真的要被清空了。这世界上就没有比夺走吝啬鬼的东西更残忍的事情了。
【哦，宿主，你别忘了，还有利息。】
什鬼！
“啊啊啊，姜妍，你干嘛急刹车啊！吓死我了。”甘薇薇差点滑去。
“哦，前面有路障。”姜妍面无表情地说。然后她半点犹豫都没有就车了。
甘薇薇连阻止都来不及。面都是饥饿的底层人，别看人在车上的时候他还很平静，万一车他就暴走了怎办？
底层人暴不暴走姜妍不知道，不过，她是真的要暴走了。
为什倒霉的事情都要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就还有十五分钟了，她还要赶路，还要赚到价值一辆车的利息。这怎啊！就算是三手车也要好几万啊。
她连一万都搞不到。
姜妍彻底抓狂了。
正好前方现在有一大帮人堵在20层的入处，姜妍带头的队伍被挡来了。姜妍当然以横冲直撞进去，甩掉后面的人，在15分钟内赶到她己的车旁边。
但是现在没有意义了。
没有利息，她还了枪也没有用。
俗话说的好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姜妍现在怒相胆边生，真是完全感觉不到其他，像一颗炮弹一般冲到了最前面。“你想干什？”
“垃圾就该呆在垃圾堆里，谁准你上20层的。”带头的人一脸蛮横，挥舞着血迹斑斑的铁棒想将姜妍吓退。
姜妍立刻就明白了。攻克顶层的队伍太快了，也没有留足够的人手镇压，导致早就被攻陷的20层又被上层人夺回去了。
“你才是垃圾。”姜妍毫不客气地骂回去。
“你！”带头人就要冲上来，一个保安制服的男人拉住了他。“组长，我见过她，她是20层的住。”
前面对着一帮膀大腰圆的20层人，底层人还凭着一股气势不肯示弱。但那个保安一说破姜妍住在20层，几乎是一瞬间，那些站在姜妍身后的人就如泄气的气球一般瘪了去。
若是一分钟前的姜妍遇上这种事情，必然会惊慌失措，又一次质问那该死的命。不过，问了太多次了，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管命不命的，统统滚！
“你在乎的，难道不是食物吗？只要冲过这里，接来，就是你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天堂。食物是被装在货架上的，你以任意挑选，再也不怕饿肚子了。”
姜妍转过身，背对敌人，双目扫过站在己身后的人。
“以后再也不需要被困在1层了。你都以住在20层、50层、90层，甚至顶层。只要冲过去，从此以后，这些高高在上的，把我都视作垃圾的人，就和我一样了。”
还有什比切身的利益更动人心扉的？恐怕此刻是没有了。
“我以吗？”空洞的眼神被注闪亮的光芒，一双双如一盏盏灯，照亮这昏暗的通道。
“当然以。”姜妍回过头，对面的敌人气势已撑不住了。
敌人的带头人高举起那血迹已干的铁棒，
向着姜妍猛地挥去。那铁棒比姜妍的胳膊还要粗一圈，还凹凸不平的地方甚至呈现锐利的尖角来。
姜妍很冷静。
不如说，她气过头了。
姜妍全然不在乎地冲他笑了起来，那癫狂的模样令甘薇薇情不禁地想起了一个人。
“啪”地一声，那张蛮横的脸便被己的血喷满了。
姜妍手中的枪一声也没有，只是在空气微微冒着热腾腾的白气，表明了曾经发生的事情。
沉重的身体丧命后径直倒了去，那沉闷的响声，像是起点的哨声一般，惊醒了所有人。
姜妍扭过头，笑着对身后的人说。“看吧，他也是人，也会被打败，也会死的。和我没什区别。所以凭什我不过和他一样的生活呢？凭什呢？”
对啊，凭什呢！
恶人福享天年，好人却命途多舛。
她欠这世道什了，凭什这倒霉？她所爱的都要被夺走，她所恨的却好得奇，时时提醒着她：她是多无的人。
“不——————！”
激昂的脚步，向20层的入疯狂地涌去，惊起无法抑制的哀嚎和尖叫声。而那些从前趾高气昂的声音，如只剩惊恐不已的语调了。
“额，我觉得你才不错。”甘薇薇已经震惊到没话好说了。这特简直是鬩鬼借给她的嘴吧。这会蛊惑人心的除了鬩鬼不做他想啊。
“还行吧。”姜妍回到车上，慢悠悠地顺着人流往里开。在车前的人都会发地让位置来给她，像是摩西分海一般，毫无阻碍。
姜妍这懒洋洋，也没有什别的理由。只因为现在已经23:55了，还差5分钟，有个鬼的搞头啊。躺平任嘲吧。
“哦，对了。当时你把王威那帮人的注意吸引走了，我才有机会偷到这个，分你一颗好了。算是你带我来20层的报酬。”甘薇薇一边说，一边从贴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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