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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两天在裴景行府上吃到的清炖鲫鱼,苏衍觉得己水都要流来了。他把袖子拉,确认左臂上的红线没有露来,便干脆再去当一次不速之客。
苏衍这次去得早,福伯听说他来了,放手中的账本就迎了来。
“苏道长,您来了。”福伯笑得一脸皱纹都和开了花似的,“您来得不凑巧,爷还在睡呢,要不先去花厅坐会?苏道长用饭了不曾?厨房里还有天刚蒸好的肉馒头和青菜豆腐馒头,苏道长要用些?”
苏衍心中的小人一听肉馒头三个字,就在心中不停叫嚣“要要要!”,好在苏衍还没有饿到见了吃的就扑的地步,端着样子问道:“裴街使还是中午起来?”
“是啊,”福伯叹了气,“爷三年多前从西域回来就是这样了,晚上巡逻,上午回来睡一觉,午去内衙办公。至于原因,谁问也不肯说。”
说到这,福伯突然眼前一亮,往苏衍那边凑了凑,小声问道:“苏道长,您瞧着我家爷,是不是被什妖啊鬼啊给施法迷住了?”
苏衍摇头:“裴街使一身天罡正气,一般的邪气根本不敢近身。”
“哎呦!”福伯费力地拍了拍己的大腿,肚子跟着抖了三抖,“那这说,是不一般的邪气了?”
苏衍哭笑不得,忙摇头道:“福伯你放心,我看裴街使身上并没有什邪气,家中也没有邪祟作乱,很干净。”
“是我实在是放心不啊。”福伯还是不放心,他瞧瞧苏衍,又回忆着这三年来裴景行异于常人的作息,最终还是狠心肠,说道,“苏道长,要不趁着爷还在睡,您去给爷瞧瞧?”
如果裴景行醒着,福伯这个请求是万万不敢说的。虽然这几个月裴景行的态度有所好转,但三年多来他对道士和尚的态度十分厌恶,对于鬼怪之说更是嗤之以鼻,要不是苏衍突然现,福伯还以为家爷的这种态度会一直继续去,他这颗心也就一直没放过。
天好不容易有了这机会,福伯哪里肯轻易放过,恳切地说道:“苏道长,我昨天听爷说那什艳鬼、‘半脸鬼’您都是手到擒来,要是没有您,‘半脸鬼’的案子不那快就了解。就当我这糟老头子求求您,去替我家爷瞧瞧。”
福伯的话让苏衍起了好奇心——福伯也是,高泽楷也是,两人话中都提起大约年前裴景行的一次西域之行。裴景行到底在西域经历了什,才会让他有这大的变化?年前的裴景行,又是什样子的?
苏衍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十六岁的青年,在山中被苏孚拘束着,好奇的天性得不到释放。现在他在西京,苏孚管不到那远,这个念头一现在苏衍脑海当中,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挥之不去。
“好。”
第22章
一般来说,家仆是绝对不会在未经主人的允许,带客人去主人的卧房。但福伯不是普通的家仆,裴景行父亲裴瑾去世后,便是福伯主持裴家,将裴景行的衣食住一手包办,又监督他的文武功课。
更重要的是,福伯他对于裴景行这三年多来反常的举动实在是太担忧了,有一次他不过是问裴景行一句,为何总是夜间巡逻,等日之后才回府休息,便被裴景行一顿训斥——这还是裴景行头一次对他发火。
福伯看着裴景行长大,知道他的脾气是不无缘无故发火,那裴景行的反常举动就只有一个解释,而这个解释直接指向那次太子卫的西域之行。
裴景行厌恶和尚道士,福伯就等裴景行门后,悄悄请了几位在西京小有名气的和尚道士进府,替他瞧瞧,却没有瞧什异样来。
本来福伯已经歇了这心思,没想到苏衍现了。裴景行每次提到苏衍,都会说一句苏衍本事极大,手段高超,与一般的道士不。裴景行或许只是纯粹欣赏苏衍,没想到他这一席话竟然让福伯已经歇了的心思又活起来了。
为了知道家爷异常举动背后的真相,福伯也就顾不得什规矩不规矩的了,趁着裴景行刚睡一个多时辰的机会,带着苏衍进了后院,往裴景行的卧房那去。
福伯把手搭在门上,转头悄声和苏衍说道:“苏道长,爷应该正睡着,您就进去替我瞧瞧,看看爷房里有没有邪祟。”
苏衍没答话,只是点头。
福伯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随着他的动作,屋中传来一记清脆的铃铛声。这铃铛声起初只有零星几个,结果一眨眼就蔓延开来,好像有上百个铃铛一起发急促的声响。
苏衍耳朵一动,在这一阵震耳欲聋的铃铛声里抓到一个例外。
“走开!”苏衍一手抓住福伯的肩膀,把人往己身后一扯,己则拔背后的桃木剑,轻轻点在地上:“起!”
地上一块大的青石砖随着剑尖拔地而起,挡在苏衍两人面前!
“退!”苏衍拉着福伯后退数步,压着福伯的头往倒去。
福伯还来不及做反应,就感觉头顶一凉,似乎有什东西擦着他的头皮飞过。而那块挡在他面前的青石砖,已经分五裂,落回地上。
福伯战战兢兢地往身后望去,一柄熟悉的□□余力未消,一直刺穿院子里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才停,枪杆还在上颤动。
福伯哆哆嗦嗦地起身,在门伸长脖子,朝着屋里高喊一声:“爷?”
“福伯?”裴景行惊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随后怒道,“不是说了我睡觉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我的屋子?”
“这……”福伯语,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苏衍见老人家为难,便开替他答道:“裴街使,我来替你看看屋中是否有邪祟。”
福伯欲哭无泪,虽然家爷夸过苏衍老实厚道,他怎都料想不到苏衍竟然这老实!
倒是屋中的裴景行,起先怒火中烧,结果听到苏衍的话,一发愣,心中那股怒火就灭了。
苏衍这个人在裴景行心中的地位特殊,虽然两个人相识不过几个月,远远比不上裴怀玉、福伯,甚至是高泽楷,苏衍身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又或者是苏衍为人处世的态度,让裴景行意识地将他当成己最信赖之人。
天苏衍这一句话,让裴景行突然觉得己肩负着的、本已习以为常的负担着实太沉,想要找个人倾诉一番。
裴景行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苏道长请进来吧。”
苏衍和福伯进屋,才发现门后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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