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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念着几个关键词，忽然灵光一闪，“这里是稷学宫，当年天劫降临，诸子羽化，一众弟子死于雷霆之，遗迹里必定沉睡着一些残魂……你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吧？”
云书霞笑了笑：“你很聪明，所以，猜到这里就以了。再往猜，于己于人都不妥当。”
说完，他转身欲离开，走几步又停，回身
道：“希望我次再见，书罗已经重回人世。见到你，他一定很高兴。”
话音未落，云书霞便缓缓走石楼。
楼停着一辆车，车头贴着云家的家徽。
特部的人没有阻拦，看着云书霞上车扬长而去。
石楼内，气氛一时凝滞，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唐燃，程先生，你知道他到底在稷学宫遗迹里做了什吗？”陆旸揉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他就不该应这桩差事！
“我大概知道。”唐燃眯了眯眼，想明白之后，整个人反而放松了许多，“那昏倒的五个人身体里装着的，未必是他原本的灵魂了。”
程初华抬头看他：“你是说，他借轮回之力将遗迹里的残魂引入了他族人的身体？怎……”
话刚说完，他己就不愿相信地否认了。
“你看着吧，如果过段时间云家有关于诸子百家的研究世，那就证明我的猜测没错。”唐燃并没有列举原因非要他相信己，“其实他说得对，这件事再往猜于己于人都不好，他已经付了代价，而这份代价大概率会波及整个云家。与我不相干。”
庄帅挠挠头，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地问：“那……他复活他的弟弟吗？”
程初华叹了气：“但看天意是否成全。”
会成全吗？
也许吧。
因为程初华引动异象的事，加上云书霞在遗迹内请神，探索稷学宫的行动中止了一段时间，大概两个小时后才再次对拥有玄金玉牌的人开放。
“你还要进去吗？”唐燃扔给程初华一罐咖啡，是刚从庄帅那薅来的羊毛，“遗迹里没什东西了，毕竟特部也开发了有几百年，有价值的东西一定都已经被转移去。”
程初华没有反驳，只笑着说：“也未必，我想再去看看其他地方。”
“行，那你去吧。”唐燃想了想，掏袋里的传音仪，“带着这个，有事叫我。”
“好。”
接过传音仪放好，程初华把咖啡一饮而尽，放空易拉罐转身走向稷学宫。这次他没有在石阶上停留，也没有引动之前的异象，大步走进了石阶上
方的废墟，很快就消失在断壁残垣之间。
左右无事，唐燃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安全线外，一手攥着传音仪一手拿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刷起了特部论坛。
遗迹里，程初华循着附近残存的轮回气息——通俗地说就是阴气——来到云书霞请神的那个坑，毫不意外地感受到虚空中飘散的神力。
其实，所谓的请神并不是请神明亲降临的意思，云书霞没有这个力，现的天地也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酆都北阴大帝作为最高位格的神祗，近乎于是天道规则的一部分，他的力量本质上是一种以被许借用的然伟力，和天灾相似，只不过是所处的领域不。
如地府不显，轮回沉寂，却不代表二者停止了运转。事实上，轮回体系依旧运转不休，否则世间早已鬼魂泛滥，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人不再提起，并不影响轮回运行，就像一切然规律一般生生不息。
既然是然规律，那轮回的运行就不是人力够干涉。云书霞强行借用神力、启动轮回，已经违反天道，以想见他到底付了多大的代价。
恐怕把整个云家赔进去都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