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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得长生……这里的长生是神话概念，指仙人的寿数，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真的假的？”庄帅听得一愣一愣的，“鲛人的故事我没听，但是没有一个里面提到过这一点啊！”
“传说嘛，真真假假，我也只是个听故事的人，我哪知道是真是假。”程初华说着，从袋里取在瀑布旁捡到的那几条鲛绡，“那水府里也有鲛绡，说不定是鲛人住过的地方，就是不知道现在已经去往何方。”
程初华只是借着例子随一叹，却让庄帅蓦然灵光一闪，随即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程、程初华。”他咽了水，头顶发凉，“
你还记不记得水府里的水灵？”
“记得，怎了？”程初华还没反应过来。
庄帅的声音高了一度：“那你记不记得水灵是由什所化？”
程初华一愣，一秒后脊窜上一阵凉意，差点没捧住手里的西米露：“记得，是……神话中水生族群的残魂所化，一般十个残魂才有生一只水灵。”
水府中的水灵成千上万，不计数。
“……”
“……”
“呃……也不一定就是我猜的那样，说不定那些水灵都是水府原本的主人处寻来守卫府邸的，哈、哈哈……”程初华干笑着说道。
庄帅也挤一个笑容，果断选择放弃这个细思恐极的话题。
两人正相顾无言之时，河里突然传来“哗啦”的水轻响。他齐齐回头看去，原来是唐燃冒水面，向他招了招手。
“来吧，我找到路了。”
“哦哦，好。”
两人连忙放零食和饮料，给己套了辟水术法，然后先后水游到了唐燃身边。
唐燃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借术法之利，很轻松地潜入水极深的地方。
水并非全然黑暗，在河底有一团灿烂的金光，仿佛太阳一般柔柔照亮了水底世界，指引他前进。
在这团金光中间，狴犴端正坐着，身边是一个已经开启的异空间入。
“河里只有这个地方有灵力波动，藏得极为隐秘，是狴犴大人发现的。”唐燃向他两人一句话概括发现这个异空间入的经过，“在入显现之前，我反正是死活没发现这里还有这个入。”
“确实藏得极深。”狴犴印证他的说法。
“那咱这就进去？”庄帅搓搓手，抛开之前让他寒毛直竖的猜测，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看事情的真相。
“对。”狴犴点头，“进去之后，入便会关闭。当中情况不明，吾等行事务必小心，不冒进。”
“明白！”三人齐声答应。
他的秉性狴犴都了解，也很放心，于是不再多加嘱咐，转身第一个进了入。
程初华和庄帅依次跟上，唐燃殿后，很快他就都进入了这个神秘的
异空间，朝着黑暗中未知的秘密走去。
异空间入慢慢合拢、关闭，化为一缕不起眼的涟漪，在水底闪了一便迅速隐没，不见踪迹。
第36章 冥冥之中
穿过最初那一段暗无天日，唯有水声回荡的空间甬道，程初华数着脚步到第三百步整的时候，面前现了微弱的亮光。
又往前十数步，光芒扩大，一股冷冽的风拂过头发，浸着浓烈而腐朽的血腥气，侵入五脏六腑、刮过肢百骸，冷得钻心透骨。
这是发于灵魂的冷，穿上再多御寒的衣物也挡不住骨缝里渗的细密寒意。
狴犴足的火焰“呼啦”一声迎风而起，金色焰光将空气中的杂质烧灼过滤，清一方干净的天地。
程初华、唐燃与庄帅三人站在金焰保护圈里，举目顾，相对无言。
他很难用语言描述己正身处的地方，也无法准确形容双眼看到的景色。
以脚踏着的土地向面八方延伸，广袤的大地上风沙漫卷、锋鸣呜咽。
黄沙连天，血色深深浸透了坚实，但裂痕斑斑的地面，沙土埋藏着生锈的刀枪剑戟，矮坡上立起折断的旗杆。褪色的战旗静静铺在坡，那里有一滩已经暗淡的金红血迹，苍蓝的天像一卷远远铺展的画卷，正衬得无垠的大地萧索悲凉。
这是一处古战场，水府古楼里壁画上画的地方。
“原来这里真的存在。”庄帅深吸一战场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