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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仿佛饿了很久的野狼,却没有说话。
舒明悦以为他意了,心中松一气,小心翼翼地挪开他落在她脸蛋上的手掌,他的手掌的确过分滚烫了,烧成这样,不会变成傻子吧?
这个念头一,把舒明悦吓了一跳。
因而没有注意到,虞逻眼神定定地盯着她手指,幽幽森森,气息又紊乱急促起来,多年的入骨相思和药物折磨,实在让他无法克制心里烈烈燃烧的妄念。
她的手掌很小,五根手指嫩似青笋,柔凉如玉。
虞逻握着她的手,眼神闪烁着,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捞起来,大步朝床帏走去。骤然的腾空而起,将舒明悦吓得脸色一白,惊呼声,却很快被他堵住了嘴。
……
与舒明悦分开后,姬不黩一直滞留在附近,此时站在廊庑,静静眺望不远处的碧波。
他五官与皇帝容貌相似,漆黑凤眸,高挺鼻梁,是很英朗正气的眉眼,但他骨骼轮廓明显不像皇帝,看起来有几分清冷的骨感,肤色尤其随母亲,冷白,晒不黑,比女子还要细腻三分,一身鸦青色锦袍沉甸甸压来,便显几分清冷疏离感。
湖水荡漾,波光粼粼,刺得人眼睛疼,姬不黩正欲挪开视线,忽闻一声微弱不及的女子惊呼声,眉梢一动,倏地偏头朝不远处的楼阁看去,神色冷厉。
……
彼时,皇帝所在的满庭芳。
从蓬莱阁离开后,皇帝便去了满庭芳,作为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是无时无刻不忘记批阅奏折,日他本不想来,但瞧皇后似乎对游湖的兴致极好,迟疑了一会,不忍拂她意,便点头应。
这些年修身养性,皇帝的脾气的确好了不,喝酒不再饮烈烧,只小酌怡情,动怒也不再一脚把人踹死,而是端着帝王深沉,杀人诛心。
桌案上的奏折如山,皇帝脊背挺直地坐在案前,奋笔疾书,待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终于觉得肩膀有些酸痛难忍了。
皇帝后知后觉地撂笔,手腕捏着僵硬脖颈活动了一,叹道:”的确是不如从前了。“
年轻的时候,他以三日三夜行军赶路不睡觉,一日骑快马疾驰千里地,如才批阅一个时
辰的奏折,便觉得身子发僵。
一旁的王大监见状,递上一杯酽茶,笑道:“陛精神着呢,正宴那边快散了,陛要去陪皇后游湖?”
皇帝淡嗯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刚走满庭芳不远,便见一身姿窈窕的女站在柳树,跳脚去拿树上风筝,他微眯了眼眸,“那是谁?”
王大监定了定眼神,待看清之后,吸了一气,道:“回陛,是静安翁主。”
“是吗?”
皇帝负手身后,转了转手上玉扳指,眼神深沉,不窥测。
……
杜澜心紧张地站在树,等着皇帝到来,她在酒里的那药,绝对是令所有人都无法隐忍的烈药,皇帝只消喝一,便会□□焚身,到时候必然会抓过去一个姑娘纾解。
偏偏皇帝喜静,将满庭芳周围全部戒严。
她一路追逐风筝而来,毫无破绽,这个时候,只需要静静地在这里等就好了,若是皇帝派人把她抓过去,她便是受害者,若是皇帝不来,她也没什损失不是吗?
杜澜心踮脚尖,颤巍巍伸臂拿树上的风筝,感受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脏怦怦直跳,面上却做恰到好处的惊讶眼神转身,待瞧清来人,顿时一脸惶恐地屈膝行礼,“澜心见过陛。”
皇帝视线落在她手中,淡淡问:“放风筝?”
杜澜心低眉浅笑,点头道:“方才在殿里用了些酒,来吹风,正好见宫女手中抱着风筝走过,澜心就拿了一只,却不想飞到一半线断了,落到了此处,惊扰了陛,是澜心的不好。”
王大监眼睛转了转,揣着拂尘若有所思,皇帝忽然“呵”的笑了一声,杜澜心的心脏猛地一跳,不安地抬起头,便撞入了一双冰冷无情的凤眸。
和三皇子很像,又不尽然相。
皇帝时便身份尊贵,嬉笑纨绔,走马章台,这些年南征北战,那些手败将给他送的女人数不胜数,更遑论登基为帝,富有天海。什女人没见过?什心思看不透?
“此处已戒严,你如何进来?”皇帝淡淡问。
杜澜心心生不安:“我……陛、陛……”
皇帝神色无比厌恶,忍着抬腿狠狠踹她一脚的冲动,“来人
!立刻把她送回太后那里!值守失职的禁军杖责五十!次谁敢再犯,朕取谁狗命!”
话音坠地,杜澜心脸色惨白,神情惶恐地跌坐在地。
为、为什会这样?
明明以前所有人都为她的美貌折腰呀……
而周围的禁军已经上前,将她拖了去,准备扭送到太后那里。
……
湖心岛西处的那座隐蔽阁楼。
舒明悦被虞逻丢到了床上,懵了两息之后,立刻一骨碌爬起来,神色惊恐地扭头往跑,却又被虞逻一把锢住腰肢,轻而易举地重新拽了回去。
“我不会伤害你。”虞逻声音已经因为隐忍而变了调,掰着她身子到他面前,手掌顺她僵硬脊背,安抚道:“别动,也别怕,好吗?”
舒明悦并非不经事的小姑娘,孤男寡女都这样了,她怎还敢信裴应星的鬼话!?
她不知道为什他会突然发疯,唯一确定的是己不想和他做那种事。
偏偏他力气极大,禁锢着她,叫她动也不得,喊也不成。舒明悦又惊又怒,又惧又怕,急得直掉眼泪,使了杀手锏,颤声怒道:“你若敢碰我,我一定取你狗命!”
“我不碰你。”虞逻似乎更难受了,他神情微微扭曲,俯在她纤细圆润的肩头,额头滚烫,低声道:“我日……被人药了,你以帮我吗?”
随着话音落,一滴汗水他鼻尖滚落,砸到了她莹白挺翘的鼻头。两人离得极近,呼吸缠绕,舒明悦甚至看清他眼皮上一根根分明的睫羽,此时因为饱受折磨而脆弱轻颤。
她神情一呆,“你说什?”
“我被人药了。”虞逻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话丢人,哪还有先前暴怒阴鸷的模样,不仅不觉得丢人,竟然还又坦然重复了一遍。
他声音哑而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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