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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舒思暕看着妹妹，缓缓道：“她生母是杜洪救的孤女，身份来历皆不明，说一吴侬软语，会弹琵琶，名唤雀娘，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杜澜心手里有玉佩，又说王玢的事，年龄也对得上，她说己是王玢的女，太后信，她便是。”
舒明悦小脸一垮，“那怎办？”
舒思暕轻
笑，不以为意道：“你不喜欢她，和哥哥说不就成了？这大费周章，至于？”
“哥哥！”舒明悦立刻严肃了一张脸蛋，认真警告他，“你不胡来！”
虽然她哥哥现在正八经看着像个人样，但当年在并州，却是威名赫赫的小霸王，真惹怒了他，手要人命的事也做的来。
现在不是黄沙埋骨的乱世了，新朝立国，律法重塑，太平世开，岂由着性子胡来？
舒思暕懒得理她。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那日他妹妹揪着人脑袋撞了个血窟窿，恐怕杜澜心已经恨死他妹妹了，日不除，将来必有后患。
“行了，我不与你说了。”舒思暕摸了摸鼻子，话音一转，“你刚才想叫云珠拿什给我？”
“哦，是这个。”
舒明悦连忙把那卷画像放，取过那只瓷白药罐，递给舒思暕，道：“把膏药抹在后背上，早晚各一次，以祛除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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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个月后。
这日一大清早，阿婵捧着一封信入内，是大表哥沈燕回从徐州送回来的信。
凤阳阁内，舒明悦站在桌案前，将哥哥和大表哥分别送来的两幅画像摊开在桌案上，无一例外，全画是杜澜心的娘亲。
只不过大表哥送来那卷画像是存在徐州杜家祖宅的一副旧像，里面王玢的容貌更年轻一些，坐在数低眉浅笑，与如的杜澜心愈发相似。
仅看画像，是看不来什。舒明悦的眉头愈蹙，手指轻抖，展开大表哥送来的那信封，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强劲有力，写到——
雀娘，杜澜心之母，杜洪第三妾。
大邺(前朝)九年，五月，雀娘乘船北上避难，途径徐州，遭遇敌袭落水，为路过的杜洪所救，后入杜府为妾，次年六月，产一女，名为澜心。
雀娘说吴侬软语，擅弦乐，尤擅琵琶，被杜洪所救之前过往不明，或身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