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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斜开就道:“您孙媳妇不让回。”
老爷子似乎正在喝水,一听他这话,呛了狠狠一,缓过来刚准备说话,就被陈斜直接给堵了回去:“您老早点休息吧,别耽误您孙子和孙媳妇的春宵一刻。”
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缈“唔”了声,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你干吗这说?陈爷爷该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生了。”
“不会。”陈斜说,“他只会觉得他孙子不要脸,耍流氓,把女孩子骗上床。”
“那也不太好吧?”何缈说着,去够他放在床头的手机,“要不你再打回去?”
她说:“好好说话。”
“说什?说我现在在酒店?躺在一张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
“好吧。”何缈放弃了,说着就准备把手机放回去,手指却触到手机屏,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锁屏上己的照片赫然映入眼帘。
何缈愣了。
她看着手机上的锁屏照片,片刻后转了转眼珠子:“你一直都是用这个照片当锁屏吗?”
上次跟林乃正去淮西市局采访刘天彪的时候,何缈跟杨小婕一块在食堂吃饭,杨小婕有提到陈斜的锁屏是她的照片的事。
但是她当时整个人都沉浸在刚得知陈斜大学读的是公大的讯息里,这个细枝末节的讯息之后就被她忘记了,直到眼切切实实看到才突然想起。
陈斜扫了一眼己的手机屏,扬了扬眼梢:“倒也不是一直,中间还换过波多野结衣。”
何缈在他胸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然后问:“这个照片是孙斯尧发你的吧?”
陈斜又是一扬眉。
何缈:“我说孙斯尧当时怎会主动提议要跟我和言言拍单独的照片,原来是带着任务来的。”
说着她又想起一件事来。
“那天我在后海拍完照,回去言言把照片一起发到了三人群里。结果后来孙斯尧又往群里发了一张我的照片,好像还发了条什消息来着,不过马上就撤回了。现在我确定了,他当时就是在给你发我的照片呢。”何缈用手指戳着陈斜的喉结,仰着脸对他说,“以后拍了好看的照片,我都主动发你,好不好?”
陈斜捏捏她的鼻梁:“觉悟还挺高。”
“那当然。我还会举一反三呢。”
“比如?”
“比如你想我的时候,不再是只看我照片了。我以给你打视频,也以立马现在你面前。”
“还有呢?”
“还有什?”
“不是反三吗?这才二。”
“……”
见她一脸无语的空白,陈斜捉住她戳己喉结的手指,咬了一,替她回答:“还以陪我睡。”
“……”
这种时隔多年的亲密时光太久违了。
说说话,接接吻,抱一抱,摸一摸。每分每秒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得到对方的回应。
时间都仿佛因此过得更快了,不知不觉中,后半夜都过半了。
他在天光朦胧微亮的时分沉入梦中。
何缈窝在陈斜怀里,这种姿势对她而言并没有很舒服。习惯了独睡觉的人,乍一枕上一截胳膊,挺硌得慌的。
而且呼吸都被闷在对方的胸膛里,喘气都不够顺畅。
即便如此,何缈还是丝毫不想离开他怀里。煞有一番哪怕海枯石烂,也要和你拥抱到死的固执与坚定。
第二天是周末,何缈不用去台里,陈斜也正好赶上调休。
两人睡懒觉睡得毫无负担。
但有个问题挺棘手。
哦不,是费手。
陈斜边这旗已经升了小半个上午了。
何缈被他禁锢在怀里睡了一晚上,腰肩背没一个地方不酸,又不敢动。稍微有点动作,陈斜就会把头埋进她颈窝里蹭蹭,时半身威胁性地顶顶。
何缈觉得这人有毒。
像猫又像虎。
有点孩子气,又有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像猫一样拱人的时候,何缈觉得己要被他萌化了。
像老虎一样释放危险性的时候,何缈又免不了有点腿软。
这旗终究还是得降。
又因为陈斜昨天晚上已经借着她的手开了荤。
她是怎也逃不过了。
上午十点多,何缈再一次
用手帮他弄了来,在陈斜安抚性地想要亲亲她的时候,她气鼓鼓地把他一推,转身就去了卫生间。
陈斜偏头笑了,跟上。
进了卫生间。
何缈垂头站在洗漱池前洗手。
“还害羞呢?”陈斜揽住她一侧的肩膀,微微弯了点腰,看着镜子里的她。
何缈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然后把纸巾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篓,最后转身抬眼看着陈斜。
陈斜抬手,曲起指尖刮了她的鼻子:“别瞪了。”
何缈皱了皱鼻子,忍不住抱怨:“我太累了。”
陈斜笑起来:“次不让你累。”
他话音一落,房间里的手机响了。
还不只一个手机在响。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卫生间。
陈斜接起他的。
何缈接起己的。
陈斜走到一边,考虑到何缈也在接电话,便没怎多说,基本在听,前前后后加起来就说了两句“嗯”和“好”,就挂了。
何缈站在窗边,和电话那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有一阵,挂断电话后,她转过身,跟陈斜说:“奶奶说我爸天休假,一大早的航班从北京回来了,刚到家,她让我中午回去吃饭。你呢?”
陈斜说:“小蔡天开我车去上班,在路上被追尾了,刚给我把车送去修车厂,让我过两天等车修好了去开回来。”
“人没事吧?”
“没事,不严重。”
“车呢?”
“换个保险杠就行。”
”陈斜,”何缈默然片刻,发疑问,“你现在都还没毕业呢,哪来的钱买车?”
她张了张嘴,眼神露一丝微妙的惊恐:“你不会是捞了人民的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