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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杀,一个子孙尽皆短命!且两者王朝都不过三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王道?!如果是,那我宁无钱无势,逍遥快哉!”
这时,有学生在袁甚背后喝了个倒彩,还有人偷偷地告诉袁甚“纨绔”二字是在骂他,袁甚哪有墨水去反驳,也只好坐了去。
见学生对邵雍无奈何,博士陆康起身行礼说:“先生好一张利
嘴,不知有真才实学?”
邵雍说:“何为真才实学?”
陆康说:“我学院之师说也是进士身,各科博士更是大有人在,先生既为白丁,又无功名,入我学府,是否相形见绌啊?”
邵雍本以为他身为博士,学识渊博,应该有点胸怀见地,想不到空有个名头,心胸却一塌糊涂,邵雍道:“哦,原来在博士看来,不曾科举之人就没有真才实学,此等拙见,我实在不想反驳,你还是请坐吧!”
博士辛渊 起身为陆康解围,说:“是不想反驳,还是无力反驳啊?哈哈!”
邵雍道:“哦,辛博士,呵呵,邵某年幼时也曾入得私塾、拜得夫子,至还深记夫子之音容相貌、谆谆教诲,夫子说:‘人有所长,亦有所短,取之长以为师,不笑其短!’我有时在想,一个乡私塾的老师都有如此见地,足贵为太学博士,竟然不知此理,是否令人耻笑啊?”
“你!”辛渊道:“乡夫子岂与博士相提并论!凡博士门皆为日后朝廷栋梁,私塾教来的恐怕也只摆个摊子算算命吧!”
邵雍微微摇头说:“唉,差距确实挺大!”
辛渊说:“知道就好!”
邵雍道:“敢问博士,收入如何?”
辛渊不屑道:“这随便说嘛!”
邵雍说:“想必定是比私塾的夫子要高吧?”
辛渊道:“这还用问!”
邵雍说:“据我所知,夫子的收入却让学生一生难忘其名,所教蒙童十有八九彬彬有礼,而博士收入甚高,为何所有成就者十之一二,还不乏贪官污吏、蝇营小人、甚至祸国害呢!”
辛渊气急,指着邵雍,说:“邵雍!你这是诬蔑整个太学!”
此时,一位年老的先生在座中抬手止住辛渊,这老先生正是即将退休的易经老师姚祖黎。
姚祖黎说:“辛博士,邵雍年纪轻轻,何必与之计较,邵先生,我太学海纳百川,允许师生各抒己见,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邵雍行礼道:“姚老先生,晚辈初来乍到,不知学府风气,也请多多包涵!”
姚祖黎说:“先生术数之名,老夫也略有耳闻,只是先生年纪尚轻,又无执
教经验,这周易之理何其广大,未知先生驾驭否?”
邵雍心知又是一关,沉了气,说:“易经乃群经之首,衍生诸子百家,涵盖天地之道,邵雍实不敢说驾驭之,只是百家之说源于易,易经之理源于道,万法归宗不过阴阳相转,而生象八卦,只要把握好其本质,静心寡欲,则不难明心悟道!”
姚祖黎连连点头,其实他已经对这个年轻人有所欣赏,但还不甚放心,因此不但事前就意有些老师故意去刁难,并且己也要试他一试,如果其回应让己满意,那,己也就放心地把学生交给他了!
邵雍继续说着:“至于年轻年长、有无经验,这里我不为己辩解,因为学院是否接受于我,我不勉强,但是,既然有这个机会,我想替在座的诸位学子说几句公道话!他都是年轻一代的人才,离开学校后,对于外界来说就是没有任何经验,而经验是什?按照易理,一分为二,事有阴阳的说法,经验虽然是保本不失的一件外衣,但时也是让人裹足不前、不敢创新的壁垒,大到国家、小至商贾,如果唯经验是举,那无异于穿着陈旧的外套不脱,闭关锁国,给己筑起截断活水的城墙!!阴阳互转才万物生发,新旧交迭才蓬勃发展,有和无更是相生相辅,道之始源,有经验是好,没有经验白纸一张又怎知不好?年龄与经验其实理,如果事事都以年龄、以经验筛选,那汉朝就不会有韩信,三国就不会有孔明,要知道这两位拜将之时都仅仅是二十六七,又哪来的履历和经验呢!”
话一说完,无声的学堂里顿时涌起一片喝彩!
“好哦!!”学生被这番话说到了心里,都纷纷鼓掌叫好:“经典呐!”大家点头赞许着,连首先发难的韩一凡听了这一席话也不由得点头认。
姚祖黎捋须说道:“先生真是言善辩,看来这易经思辨之法先生已是炉火纯青!”
邵雍说:“老先生过誉了!”
姚祖黎说:“最后老夫想领教一先生的术数,不知否?”
“请先生题!”邵雍道。
“请问邵先生,明日有异乎?”姚祖黎说。
“有!”邵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