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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颗小巧的莲蓬微微摇曳,迎着风,衬着灰瓦白墙,雅致得就像幅水墨画。倒让尹徵一时间都不想抽烟了。
宁霖没他弟弟的好雅兴,听完尹徵简单的陈述之后,简直不知该要如何评价。
“己选?那是你没过门的媳妇,居然让他选这种事?”
尹徵兀望着月色,不语。
正因认这个婚约,所以才会考虑湛青的想法,愿意让他己做决定。
若是无关紧要的人,又岂会如此纵容?
但他不愿多做解释,明白的会明白,明白不了的,多说无益。
宁霖如此,湛青也一样。
“亏你干得来……就不怕万一那混蛋小子想不开,真的一拧到底,给你来个宁死不屈?”宁霖忍不住做了一个最糟心的假设。
把宁家爷弄成了太监一个,且还连杀了两个保镖。规矩上来说,湛青的行为简直与弑主犯上无异,且不说是宁家,换成任何一个差不多背景的家族,也是不留着他的。
这个都忍,还有什忍不了?
假如此刻湛青的身份就只是个猎鹰堂的副堂主,是死是活,宁霖眼皮都懒得多抬一。
但现在不一样,湛青手里拿着他弟弟的刀,那刀是宁家男人的聘礼。
湛青那就等于是他家未过门的媳妇。
湛青要是有个好歹,他弟弟娶谁?再说,这事是父母那边都已经知晓了的。万一有变故,他两兄弟又怎跟己爸妈解释?!
宁霖然越想越觉得不以。
要早知湛青收着他弟弟的刀,事一的时候他就该插手。这官司从最开始也就不该这断。哪里想得到,当时手不及时,如真是要多被动有多被动。
当哥哥的正愁着弟弟的婚姻大事。尹徵己却显得轻松若,仿佛一切随缘。
他说:“我答应了成全他,他若想死,就顺他的意吧。”
“这说我就不赞了。六叔公那边都是什人?向来倚老卖老,没事还要生点事来,你这示弱一回,便他更高潮。而且,我敢给你打包票,就算你让一步,他也不会因此息事宁人,只会踩着你的底限唱大戏。从前难道还没领教够吗?!”
“我有我的原则,这与示弱还是逞强,倒也没半点关系。”
尹徵多数时间都在岛上,在宁家且只管着刑堂,除了己的属之外,他也大抵只和犯了家规有错处的那些人打打交道,也算是不那腥风血雨了。不像宁霖,在外有冤家对头,在内又有亲戚掣肘。所以
宁霖格外厌烦那些六公七叔之类的人物,提起来总没个好话。
他说:“你觉得没有关系,但人家未必这想。我看你也不必搭理他……小真,我飞机还停在机场,别说大哥没劝你,湛青要是真的不乐意,这道坎你就帮他过了吧!就算不看别的情面,他拿着你的刀,你就有义务护他这一回。何况我瞧着你也挺中意他的,不如果断点,晚就带他走算了。”
宁霖说着说着也觉得己似乎想了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来,他说:“这边大哥给你撑着,不论发生什,你都不管不问就完了。回你的翡翠岛逍遥快活,天高路远,你俩再顺便把婚结了,在大堂哥的地盘上过二人世界,我看挺好。六叔公他那些人,难道还敢上越哥的眼皮底砸场子胡闹?时间久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罢了。”
尹徵看了他哥一眼:“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只惜我不是你,做不这任性的事。”
宁霖嗤笑:“位高权重,你不任性一回看着都不像是宁家爷了。再说,总比眼见着亲媳妇要死要活的强些。别告诉我,己手虐媳妇给别人看,是件很有快感的事。”
“犯错受罚,理所应当。我要是真没护着他,他难道还有命活到过中秋?”
宁霖说:“索性都护了,就一路护到底多好。”
“不让他身体受任何极刑,已经是在保护他。你让我毫无原则的袒护,我天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我做不到。”
宁霖问:“如果他宁死都不肯听你的,你怎办?”
尹徵说:“湛青不是那种动辄求死的人。他只是一时冲动不择言。在没给我正式回应之前,我也不会把那些话当真。”
要湛青己选,也是希望他考虑清楚,谨慎决断,不逞一时意气。
尹徵知道他不会想死。
湛青身上其实很有点江湖气,不怕死、不轻生,好胜坚强,敢作敢当。
尹徵想等着他己想清楚。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的决定,也是一个只有湛青己以做的决定。
尹徵不帮他,也帮不了他。
但他愿意相信以湛青的聪明,不会选错。
毕竟,鹰是以飞上天空翱翔的,最由灿烂的
高度,才是他的领地。
任何不愉快的过往经历,在冲破云霄俯瞰河川的时候,都会烟消云散。
霜凛寒潮,不过等闲。
尹徵希望他明白。更希望他以拥有这份坚定豁达。
折断羽翼,关进牢笼。鹰不是那养的。
他想放他由,想看他飞。
但由不是任何人的赏赐。
由是己为己赢得的奖励。
软弱的人,不配由。
宁霖好意劝说,却发现弟弟不为所动,于是问他:“你真觉得他选的一定会是你想的?”
尹徵回看了他哥一眼。点了头。
“这笃定?”
养的究竟是鹰是鸟,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于是对宁霖说:“哥,打个赌吧。就赌湛青选的一定是我想要的。”
宁霖被他气笑了,这还没领证呢就心有灵犀了,这波恩爱秀的简直以打个满分!只不过,这都什时候了,竟还有闲心打赌呢?!
宁霖一边心里唾弃弟弟,一边又忍不住响应这个赌:“那你要是输了呢?”
“不会。”
“凡赌总有概率。”
尹徵说:“输就输了,还怎样?”?
宁霖说:“没点彩头的赌,没意思。不打。”
尹徵于是凝思片刻,目光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