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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你现在独揽大权,就可以作威作福了!”萱夫人示意让丫环摆出布匹,指着一处道:“这布料是怎了?破了这么一个大圈,颜色又不均匀,缎子也不够光滑,这种布料却还往我那送?”
瑞阳也摸着布匹看了一下,当下就明白那破口是她割的,但也不点破,“这料子不是颜色不均,而是布庄新出带有‘暗花颜’的料子。因为它的暗花较细密,所以摸起来就不如丝绸光滑,若不仔细看是不知道这种暗花的,只适以作外衬。至于破处,是我的疏忽,一会我还要去布庄,这布匹我就带回去让人补,补好了再送去给你。”
“补?还能看吗?叫我怎么做衣服!”
“可这破口一看就知道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子怜刚要回嘴就让瑞阳拉下,示意她别出声。
“他们的缝补技巧很好,补过的地方不会叫人看出。”瑞阳还尽可能地捺着性子。
“不行!我才不要这破玩意!更何况我要的是桃红,你这个红难看死了,你得给我换9有,我不要你这什么新料子,我要回那绒绸的缎料!”
“这不合规矩,少主早就定好每位夫人的布匹数、样式和料子;这回我要是帮你换了,下回若有其他夫人也跟着说换就换,那我这账怎么算才好?”
“我也不过是要你换回从前的料子,你就这么一大堆话,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萱夫人闻之既难堪又生气,心思一转,想这也是让她发火的好机会,猛地一扬手就要给瑞阳耳光,动作之快让瑞阳没任何防范,幸而在半空中就让人给拦截了。
“好大的狗胆啊!本夫人要教训人,沦到你这狗奴才来管吗?”萱夫人一见是常不做声的锟,便也不忌惮地怒斥。
“就凭你难道也配教训瑞夫人?萱夫人想教训人,也该掂量下自己的身份。”
“你!你是什么身份的奴才!敢这样跟我说话!等少主回来就要你好看!我们走!”萱夫人多少被他冷冽的严怒吓着,嘴上虽还说着嚣张的话,脚却已往别门离开了。
确定她已不在账房内苑,锟的脸色这才缓和,“夫人受惊了!”
“谢谢你及时赶到,这大半个月,你也辛苦了。”在楼里,让瑞阳能放松心情的就只有他们四人和子怜。
“他有信要我转交给夫人。”
“真的?”瑞阳盯着他掏出的信,尽管自己很急着想看;但按惯例,她和褚极的信,都得先让他们其中一人过目,以防自己和褚极另有图谋。待他看完后,瑞阳才接过来:一切安康,放心,“他还是这样惜字,来信总是不超过十个字。”她微微地笑了笑。
“夫人,刚才听你说,你还得去布庄?属下护你去吧。”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瑞阳让子怜收拾好布匹,自己就先进账房。
瑞阳从门缝间瞄了一下,确定他们没跟来,便立刻将信拿出来。取瑞阳将信封沿着边痕撕开,再放到炭炉上用火烘热,渐渐地,信封的内部呈现出一行字:天下大乱,风雨不定,时机到,不久聚。
时机到?褚极要逃了?瑞阳震惊了,随即又喜悦地笑了起来,终于可以摆脱这里了!
在布庄折腾了一个下午,华灯初上时,瑞阳等人才离开。
“如今局势不定,布庄的生意也难免受影响,这个月的账额比之前的少了三成。”马车里,瑞阳一再翻看账目。
“这是当然的了,现在就看事情要多久才能平息。”锟掀起一帘车绫,时刻警惕地留意着情况。
“夫人,车里暗,别看了。”子怜说着就将她手上的所有账簿都用布块裹起。
锟见她困倦地揉了揉眉头也道:“这账也不急,夫人别累坏自己。”
瑞阳的笑容有些累,“没多久就徐夕了,我再忙,也就这几天,大伙还等着回家团聚呢!”
就这时,马儿像受惊似的突然嘶吼,乱蹬蹄地慌乱起来,锟立即跃出马车与车夫同力制服马儿。
稍后,瑞阳也下了车,“怎么了?”
“有人。”锟直直望去约五十步远的银杉树下,那儿正躺着个气息奄奄的年轻男子,周遭的白雪都被他流出的血染得猩红!一阵恶心的味道扑鼻而来。
瑞阳怔住了,这一刻的她像回到了五年前,多像的画面l雪的狰狞是她的噩梦,一直都挥之不去!
“请夫人回到车上,让属下处理就好。”锟察觉到她变动的情绪。
“不……”瑞阳挥开子怜拉住她的手,疾步走向那卧雪的人。
“别!夫人小心!”子怜担心那人不知是什么身份的,还是得防着。
“小兄弟……”瑞阳一点也不嫌他的脏,她那绒绸袍子沾上了他的血和尘土;轻轻拍了他冷得冻僵的脸,她有些怕了,“锟,你看……”
“他没死,夫人放心。虽然气息是薄弱些,但他还没死!”
瑞阳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他身上,“那快!抱他上车,带回楼里疗伤。”
“使不得啊夫人,别忘了楼里的规矩!”子怜着实被她的举动吓着了。
“夫人,他是陌生人,不是朝褚极。别被这种相似的景象乱了心神!”锟立即低斥她。
“我不能坐视不理——锟,帮我。”瑞阳湿红了眼,楚楚可怜。
锟知道她已完全陷入五年前的记忆,将这陌生男子当作朝褚极,而她也变回从前那害怕失去亲人的无助者。锟径自将身上的黑披风解下,披在瑞阳身上,迅速地将那男子扛上车,车夫不敢多问,驾着马车飞快地在雪地上奔驰。
抵达风雨楼时,黑暮之下狂风暴雪肆虐吹啸,锟抱着那男子往自己的住处去——绝不能让他们以外的人知道这男子的存在。
锟将他平放在床上后,又忙着和子怜燃起房里的炭炉,而瑞阳也不顾自己又累又脏,接过子怜拿来的温湿帕子替男子擦拭着脸,“咱们不能请大夫进来,他的伤你能治吗?”
“夫人,男女授受不亲9是让子怜来吧。”子怜真被现在的情况搅昏了头,这事要是让楼里的人知道,夫人的麻烦可大了!尤其看现在的她,还没从朝褚极的影子走出来。
“什么话?快,去拿些金创药来!”瑞阳急在心头,没多理会子怜的话。
“可是……”子怜还想说些什么,却让锟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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