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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离渊愣了一，眼底漾开了一圈笑意，“谢谢殿春替师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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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离渊虽然被杀士砍伤，但幸好没有伤在要害，在原地休息了一就继续启程。

歧离渊还有一个有些好奇的问题，他低头看着殿春，“你刚刚的那颗珍珠从哪里来的？”

殿春指了指前面最大的宫殿，“从那里面的一双鞋子的鞋面上扣来的。”

过了好久，歧离渊才找回了己的语言，“七星殿，好殿春，你是偷了岑秦珍珠啊。”

殿春僵着脖子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了宫殿梁上的那个牌匾上。七星殿三字仿佛在冲着她冷笑。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阴风慢腾腾从殿春光裸的后颈上拂过，殿春汗毛倒立，咽了咽水，小声问歧离渊，“师父，岑秦不是早八百年前就死了吗？”死都死了，总不再从灵柩里爬来冲她讨要珍珠吧。

歧离渊也小小声回答她，“岑秦是巫女，也是百妖君，这样一个人物，说不定早八百年前就没有死，现在就等着你把她的灵柩推开，从棺中爬来呢。”

殿春打了一个哆嗦，攥紧了歧离渊的衣袖，“……不吧。”

歧离渊偷偷垂眼看了一眼殿春，黑暗之中，殿春的小脸纠结地皱成了一团，他一子没有忍住，轻笑声。

殿春一子反应了过来，用力推了一歧离渊，“你又逗我！”

歧离渊大方承认，“嗯。”又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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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推开七星殿的大门，殿春没有像头一次那样心大了，她警惕地看着宫殿中的布置。在宫殿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冰棺，在离冰棺远的一个柜子上站着一个阴影。殿春只看见那个黑暗中的阴影突然动了一，一双泛着光的眼睛转过来冷冰冰地盯着她。

殿春结了，“那，那那是什？”

歧离渊揉揉殿春的脑袋，伸左臂，对那个阴影唤了一声，“阿宁。”

阴影张开了翅膀，扑了两，朝着歧离渊飞了过来。等稳当当落在歧离渊的手臂上，殿春才看清楚了的模样。那是一只羽毛油亮的红棕色的鹰。

第22章

殿春看着阿宁，吃惊无比，“就是岑秦养的那只

鹰吗？”

歧离渊点头。

阿宁是一只体型中等的漂亮的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转着碎钻一般的冷光，还有一个深色的弯弯尖利的喙，喙最尖的那一块生了一线红色，深红规规矩矩染在喙的边缘。

不过，的双爪似乎受过伤。爪子上的皮肤上有没有愈合好的狰狞疤痕，一道道层叠在一起，看起来分外吓人。

歧离渊也看到了阿宁爪子上的伤，他有些爱怜地摸了摸阿宁的脑袋，“阿宁的伤是不是给百妖君报仇所致啊？”

阿宁轻轻叫来一声，点头。

与此时，宫殿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尖啸，各种妖怪的声音夹杂在了一起直冲天际。宫殿外面的山风也开始肆虐，天幕一片大亮。

阿宁听见了声音，用圆圆的眼睛悲哀地看了歧离渊一眼，扇动翅膀飞了宫殿，很快，就化成了渺小的一点。

歧离渊说，“岑秦死的时候天边正漫上一抹夕阳，夜里的风还没有来得及肆虐，抬起头正看见一点月亮的轮廓。”

“是现在吗？”殿春问歧离渊。

歧离渊点点头，“有时候妖物比人要重情义得多。”

殿春再侧耳去听，才知道那阵听起来乱七八糟的尖啸原来是妖物发的悲鸣。

歧离渊从包罗万象中取了一枚夜明珠，一手托举让升到了空中。夜明珠发的光芒有些黯淡，给周围的景象蒙上了一层光雾。殿春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了宫殿中的布置，除宫殿中间的一个长方形冰棺之外，最显眼的就是冰棺之前的一个修在三阶阶梯之上的王座。

王座上面铺着柔软的兽皮，旁边放着一根长长的权杖。这根权杖通身漆黑，看起来没有什特别之处。但是等歧离渊将拿起来的时候，顶上的珠子突然闪了一，紧接着宫殿周镶嵌在墙壁之中的流银全亮了。

冰棺中的岑秦安详地躺着，仿佛只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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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傅的书本里从来没有提过岑秦这号人物，跟在先主身边的女人是林先王后。歧离渊却告诉她，这位林后，根本是先王坐稳了王位之后为了权衡朝廷上各方关系的产物。

眼前的这位百妖君，才是先主起于末微之际的伴侣。

殿春走近冰棺，垂眼看向岑秦。岑秦之美貌根本不是画卷或者偶人以承载的。就是岑秦为了遮蔽疤痕纹在脸上的那一朵没有生命的彼岸花都张扬无比。岑秦的指甲上涂了丹蔻，整个人被小心翼翼地置于冰棺之中，衣服上面被整理得一个褶皱都没有。

但是殿春看见，就在岑秦的胸，有一处衣服都掩盖不住的微微凹陷。

“是剐心吗？”殿春捂住胸，觉得己的心都在隐隐发疼。

歧离渊点头，“先主令，百妖君率妖祸乱守陵镇，实际上是为接来的反叛做准备，如此大逆不道，合该剐心而亡。而百妖军失去首领，妖物原本凶残的本质无人控制，必然会为祸方，也要关押于地底妖狱之中。这是为了姬国的安危做的决定，先主虽然心痛不已，但是泪亲手为岑秦行了刑。”

殿春一时失去了语言。

她无法想象，岑秦当时是怎看着先主拿着刀亲一寸一寸切入己的胸的。先主应该是她的丈夫，是她鼎力而助的爱人……

过了好一会，殿春才问歧离渊，“百妖君谋反了吗？”

歧离渊沉默了片刻，“需要吗？她本来就是妖主，如果想要得到这个天，一开始直接去取就好了，何必帮助臣服于先主？”

殿春喃喃，“先主是害怕岑秦的力了。”

“巫族共一百一十五人，男女老在那一天全死了。先主竟然害怕巫族人这样不死透，命令士兵给他放血，一个个挂在黑山石前，鲜血顺着他的肢体滴在地上，又全部被黑山石的门眼喝了。”

歧离渊继续说， “这一片建筑群是先主给巫族的修建的陵墓，共三十八座，主殿之后又有一个辅殿，葬小妖君。”

“小妖君是先主之子吗？”

歧离渊摇摇头，“血脉传承这种事情最玄而又玄无规律寻了，上一辈的妖君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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