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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用浅粉色头轻添了一，闭上眼睛回味着第一次品尝到的奶香味，小脑袋还一摇一摇的。徐父大笑，用大手轻摸了小脑袋两，“爸爸以后每年都买个蛋糕给润蕴过生好不好呀？”小脑袋瓜一顿，猛地抬起来，眼里冒着精光，都忘记眼前摆着的这个蛋糕了。
“妈妈，天我生日，不以晚上跟着你去加班呀？我问我爸爸，他总说你去加班了，班上小朋友都不知道加班在哪里，我也想去看一看嘛，那里有趣吗？”
“加班是个持续性动作，就好像你刚刚吃蛋糕一样，你希望一直吃吗？所以加班对妈妈来说就像你吃蛋糕一样，很简单又有趣，惜要等你长大了才玩这个游戏。”
“我就在远处，很远很远的地方看一眼加班不行吗？妈妈，带着我嘛。”
徐母被缠得没办法，只得答应，“说好了哦，晚看一眼就跟着爸爸回来。”
斑斑锈迹的铁栏杆堪堪围着一只兽，暮色灰色水泥墙前的石柱应该翻新没多久，硬加上的红漆远看就像兽的血盆大。正门匾额上的字缺三，这里了一点，那边的一横已经不见踪影。最怕的还是那怪物的尾冲上云霄，正在吞云吐雾，白云被吞进去，黑云被吐。
小润蕴紧紧握着爸妈的手，眼睛不敢直视己期待的“加班”。
“润蕴现在知道妈妈的加班了吗？”
“我有点怕，这里看起来好恐怖，一点都不有趣，妈妈别进去了……”润蕴完全忘记了在家的承诺，紧紧拽着妈妈的衣袖不松手。
“润蕴长大有力了，就选个好的职业，去个大地方，这样加班还有免费蛋糕送呢，也不会这黑，是金碧辉煌的那种哦！妈妈在这里的加班是为了让我一家过上更好的日子，所以感觉很有趣”，徐母劝慰道。
“为什要为了一家人选择这怕的地方呢？一家人只要一直在一起不有趣吗？”
“因为我爱我一家人啊，等润蕴以后理解了爱，就知道一种特殊的有趣：再怕的地方只要是为了心中所爱，都是值得闯一闯的。”徐母不再多言，又摸了摸疑惑的小脑袋瓜，然后目送润蕴走远。
与此时，S市某镇。
客厅地面上，碎瓷片、书本、踢翻的垃圾桶都显示了刚刚这里爆发了不小的冲突。然而冲突后的凌乱和死寂与小女孩房里形成鲜明对比。
砚晗坐在书桌旁，一年并没有将她的身高拉长点，反而好像更显瘦弱了。房间空气中飘荡着小兽的呜咽声，仔细看那挺直的腰板，有些轻微地颤动。用钢笔一笔一笔刻画的字帖上，有几团墨渍。她死死咬住牙关，愤怒正烘烤着脑海里“理智”那一根线，一只手握着钢笔，另一只手里无意识狠狠抠着桌面，惜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往淌。
半个钟头后，小女孩冷静来，两个小时之前的事情又浮上心头。
“我说过多次了，她这次的成绩完全以上市重点初中，你为什不找你那老学，我女是跳级的，怎就不行了？”
“她是你的女，也是我的。成绩上市重点当然以进去，但是她这小你就让她住宿，你以为你养得多好，身高都追不上平均水平，看起来那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不行你养啊，一个月二十天的差，你好意思，我不管，现在转也要转去市一中，留在这一个鸟不拉屎的镇子里，变成和他一样的白痴吗？”
“行啊，你己去找关系，找到了你就让她转啊。”
……
砚晗抱着玩偶躺在床上，手指上的刺痛让她心里舒服了很多，但还是懊恼己没息，这种剧情都发生过多次了，还是只躲在房间里哭。
2005年的深秋，本应是萧瑟的时节，但两件大事让小砚晗第一次看见了万物复苏的“春天”。
第一件事，在小区内恶名远扬的谢家夫妇终于离婚了。
第二件事，谢家夫妇唯一的女选择跟谁时，在最后关头反悔选择了男方，女方在破大骂几天没有任何作用后，选择国。
镇上最豪华的餐馆，刚进门附庸风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几盆假植无规律地摆放着，好像围着一片人工开凿的鱼池，水不深但依旧看不到里面活泼的小鱼。
一处包厢，一男一女一小孩位置坐成三角形，彼此无言。
接近尾声，男人的声音响起来：“砚晗啊，这是钟阿姨，正式打个招呼。”
砚晗用纸擦一擦嘴，有礼貌地站起身来，很正式地问候了一声。
年纪大约三十头的女人先是颇感惊愕，但很快回神，向不像小姑娘的砚晗回礼。
砚晗默默评估着，举止得体，很注意仪态，而且不轻视小孩，还不错，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砚晗没有告诉父亲，己临时反悔并不是因为他半真半假的承诺：会尽让她过己想要的生活。而是有一天无意中看到他和钟阿姨的约会。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看见了成年人的约会而改变的主意，而是她偷偷跟着那个大姐姐去
洗手间的路上，看见她被一个小屁孩撞了一个趔趄，却一点都没生气，反而蹲来慢慢安慰着那个撞疼了在哇哇大哭的孩子。
也许纠结很久的问题，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以拨开云雾看见内心的天平究竟偏向哪一方。虽然才初一的砚晗并不是很懂如何利己，如何躲避家庭纷争，但是，本产生的喜欢让她决定赌一把，赌主动击，黑暗背后究竟是黑暗还是光明。
“我以叫你晗晗吗？不喜欢的话我换个称呼。”
小女孩着笑点头。
“晗晗，明天周末，让阿姨带着你去游乐园好不好？我不带着爸爸一起。”钟阿姨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爱笑容，思考了发邀请。
晚上回家的路上，砚晗小脑袋靠在车窗上，视线看着路边快速划过的电线杆，思绪飘忽，“很期待明天呢”，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期待和雀跃，又不表现得太明显，憋得小脸粉扑扑的。
第13章 2005年冬
2005年冬，H市某镇。
“面播报一则新闻，日一早H市气象台发布了冰雪黄色预警，市交警大队发布了公路实时路况信息，提醒广大市民注意保暖和交通安全……”
“午时许，H市A区一辆大货车在行驶中突然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