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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主动求来的,她想以最明白直接的方式来报恩,只不过他也许会认为她是恩将仇报,自私的定夺了他的一生。
她不敢去,他就也不来,婚事在准备,她的心却随着大婚日子的接近而益发忐忑不安。
其实,东方紫在生闷气,认真说来,他是生自己的气。
虽是皇上赐婚,可他很清楚,他并没有如自己想象的排斥。更糟的是,皇上跟他说的一席话,打乱了他一向平静的心湖──他想要她了,这真的半点道理都没有!
没错,他是南方霸主,有万贯家产、备受皇上赞赏,要三妻四妾也绝不是问题,但当他的身分愈来愈敏感,在没有完全掌握反皇党的名单、将杜王爷的异心谋略做一个了结前,成家之事,他绝不考虑。
无奈,眼下计划似乎比不上变化。
即使君无戏言,一旦筠儿改变主意,事情仍有转圜余地,只是他不愿当个言而无信的人。
带着这样的心思,他独自来到筠儿住的寝宫,宫女们一见到他,请安后一一退下。
东方紫一入厅,筠儿早已脸儿红红的在等着他了。
“东方爷。”他终于来见她了,她好紧张。
“我们的婚事已近,你没有任何想法吗?”他的语气仍是淡淡的。
她咬着下唇,摇摇头。
他黑眸倏地一眯,“我不想有子嗣,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我知道。”她呐呐的道。
“那代表我极有可能不会碰你,就算让你守一生活寡,你也嫁?”
“我嫁,只要能待在你身边都行。”她将头垂得低低的,实在不敢看他。
他火冒三丈的走到她面前,“你是笨蛋吗?!有更好选择为什么要想不开?”
感觉到他沸腾的火气,筠儿不得不抬起头来,乍见那张气得铁青的俊脸,她的心跳咚地漏跳一拍,卜通加速起来,身子不着痕迹的小小往后退了一步。
“没、没为什么,我就是想在你身边,我的心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虽然声音颤抖,但她终于勇敢的看向他。
他抿紧了唇,咬牙道:“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但你很清楚我处在什么状况,我不想制造孤儿寡母,所以,你至少有后悔的机会。”
她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没错,东方紫不会碰她,他宁愿她怨他,也不愿意让她过着没有依靠的余生。
于是,在一个万里无云的冬日午后,东方紫与筠格格举行了成亲大典,当日还有仪仗马队,一匹又一匹套上红缨马鞍的骏马昂首从容地在京城绕了一圈,让城中百姓也分享皇室大婚的喜悦。
贺客登门,大伙莫不热热闹闹的道喜敬酒,但筠儿只是傻愣愣的让人扶着,进行着人生大事。在拜堂成亲后,她又被带入喜气洋洋的新房,戴着红盖头静静坐在喜床上,透过一对龙凤蜡烛的烛光,看着东方紫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忍不住做了一个深呼吸,双手揪着绣有云霞花纹的嫁衣,心跳如擂鼓,脸颊也转热。
昨晚,几口娘娘妃子好心的将她找了去,教导她男女合欢之事,还附了几幅春宫图给她看,让她的粉脸羞红到差点没冒烟。
现在,真枪实弹来真的了,怎么办?她满脑子都是不该有的画面啊……
不行不行,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对,不对,食色性也──
天啊,她在想什么?额际冒汗了,十指交扣着也冒汗……好热啊!
静谧的空气中,有股紧张的气息,她从红盖头下看见一双黑靴映入眼帘,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口水。
东方紫拿去喜秤,慢慢挑起了盖头。
筠儿暗暗吐了口气,紧张到看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头低低的喝了交杯酒,看着霞帔上的流苏。视线再往下,她看见那双黑靴再度去而复返,然后呢?她准备要成为真正的女人了吗?
“我们得走了。”他突然开口。
“咦?这……可这不洞房花烛夜?”她愣愣的抬头看着他,这一瞧,才注意到他身上早不新郎袍服,而是平时穿的窄襟袍服。
东方紫只是点头,“是,不过我们有必须先离开的原因。皇阿玛那里我已经知会过了,他要我们早早上路。”
铠斳得知消息,说他返回江南的一路上,可能会有很多“惊奇”等着他们。他是无所谓,但筠儿毕竟是金枝玉叶,而且还是阿弥陀佛的拥戴者,届时一旦有打打杀杀的情况发生,她大概受不了。
没有多加解释,见两名宫女进来,他便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