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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时,大战已到尾声,各营都在忙着清点死伤和俘虏的人数,宋石龙却一路跑到轩辕策的大帐门前,扯着嗓子笑着喊道:「侯爷,您看我给您把谁抓来了?」
他命人抬了一口箱子过来,重重地放在大帐内的地上。
宋石龙一边打开箱子一边兴奋地说着,「我的战船快到对岸,就看到江北一条船翻了,那船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就叫人去打捞看看有没有逃兵或者死人。没想到一捞之下,还真捞了一个宝!」
箱盖倏然打开,里面蜷缩着一个纤瘦的身影,全身都已被水浸湿,在箱子中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
轩辕策的瞳眸猛地紧缩,几步奔到箱子旁,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还好,可以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呼吸。他急急地将她从箱子中抱出,对还在一旁等着领赏的宋石龙喝道:「军医呢?她若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依旧是那条貂毛的大麾,他瞬间将她包裹得密密实实,拂开她脸颊上因为濡湿而服贴的几续秀发,他又看到那张纯净潜澈的面容。
包加苍白的面孔,与毫无血色的唇瓣看上去令人心弦纠结,仿佛怀中这条生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悄然逝去。
难道他与她这么无缘吗?即使得到,也不能拥有?
他冷笑着,将嘴唇贴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你休想死,只要我活着,无论鬼神,都不能把你带走。」
她无声无息,浑身瘫软得仿佛只能任他摆布,唯有紧遂的眉心,是失去意识的她唯一可以对他做出的反抗。
姬明烟因为受了冰冷的江水浸泡,使她即便失去意识依然感觉身子从里到外的沁着寒意,像被无数根针扎过似的。
但她在替意识中依然咬紧唇瓣,没发出一声申吟,直到沉重的月即洽可以张开,看到头顶大帐朱红的颜色,她定定地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确定自己在哪。
记忆里她掉进了江里。江面上风浪很大,小船无法平稳地带她离开,她落水时听到不少人的惊呼,但是冰冷的江水几乎一下子就将她的手脚冻僵,让她违挣扎呼救的才气都没有。
但即使如此,她落水的地点明明在江北,为什么醒来时会在江南的大营?答案显然只有一个……江北已经全面失守。
她轻微地发出一声似申吟似叹息的声音,身前不远处,几乎在同时就响起轩辕策淡淇又促狭的声音,「真的醒了吗?还是依然神志不清?认得我是谁吗?」
她循着声音找他的身影,而他已经出现在她面前,还举着一杯酒,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看她,但脸上的表情并非是她以为的胜利者该有的那种得意的笑容。
他只是很关切地敏着眉,低下身子,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在她唇边呢浓,「嗯,头不热,还好你没有继续发烧,否则回去的路上会很辛苦。」
「回哪里去?」她艰涩地张开唇,喉呢很干渴,以至于她望着他手中的酒杯,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自然是回我的临江侯府。」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似乎她的意愿在此刻已经不值一顾。但也许是怕她会做出太激烈的反抗,他又轻轻地道出一句威胁,「不要和我玩寻死觅活那一套,因为我不喜欢。一个真正的好女人,应该懂得如何维持她在男人心中的形象,到底是该高贵优难,还是像个泼妇。」
轩辕策在床边坐下,优难地微笑,又道:「你不想死吧?有个消息我忘了告诉你,慕容眉在这一战中失踪,我已经派人在江里打捞他的尸体。我想他现在下落不明,你必然希望能活着与他重逢,他是否活着我不好说,但是你想活着见到他的唯一方法,就是好好地待在我身边。」
她沉默半晌,盯着他的眼问:「你到底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他摊开空着的那只手,「现在还不好说,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这交易听起来并不公平。」她嘲讽地冷笑,「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当然,在我面前的人,从来设有机会和我做公平的交易。」他将酒杯凑到她唇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她咬紧牙关用力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接过那杯酒,努力一口喝光。
香醇而辛辣的酒液一下子从喉间冲入胃部,饥渴太久让她的身体实在难以适应这股刺激,使她不得不趴在来边重重地咳嗽。
轩辕策则轻柔地帮她拍打着后背,待她喘息手静之后,他拉起她的身子,在她冷摸敌视的目光前悠然笑语,「你可以放心,暂时我不会为难你的人,但日后……我会要你的心。」
她全身一阵颤果,因为他的语气太过坚定而恐惧。她知道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守住自己的心不被他掠夺。
「我的心应该给谁,我想我可以做主。」她用更加嘲讽的口气来笑他的嚣张。
他却轻蔑地摇了摇头,「未必,女人的意志才有时候并设有你们自以为的那么坚定。」
「那是因为侯爷没有遇过能拒绝你的女人,但是此刻眼前便有一个。」她提醒自已,绝对不能在他面前轻易地失去理智,哪怕是发脾气都必须克制。因为任何的不冷静都有可能让她在他面前再败下阵来。
但是她的拒绝却让他颇为欣慰地笑了,「好,我喜欢棋逢敌手的感觉。可惜这一次慕容眉败得太早,否则你们夫妻可以联手和我好好玩一玩。」
她别过脸去,「慕容眉会败北不是因为他无能,而是因为时运不对。他没有想到江面会忽然起风,而他的战船在风中不能彼此兼顾,所以才败了这一战。」
「也对,也不对。」轩辕策回到桌边又倒了一杯酒,用的依然还是刚才给她用的杯子,但却是自斟自饮。「没有算出天时只是他败北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他没有算透人心。不仅是我的心他没有算透,连自已人的心也失算了。继昌侯退退没有赶到,让他少了一路援兵,安南侯那边也未使出全才增援,以致他遭遇两面夹击。」
姬明烟一愣,「安南侯?」
「是啊,他以为安南侯和自己家有姻亲关系,肯定会在金谷关浴血奋战。其实安南侯也是只老狐狸,他打了几次硬仗都输了,岂会继续间着头往前冲,把自己的人马当做有去无回的弃子?在大战尚未结束前三个时辰,安南侯就全面撤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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