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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原先有个男孩的，唤作宁戈，几年前在山贪玩被盗掳走，余的这个嫡亲孙女便是周凛的掌上明珠，打不得，骂不得，没人敢给她气受。
有人护着是好，但是一味惯往后到了婆家难免叫人厌憎，况且时不往日，作为母亲，迦南隐隐感到不安。
“犀娘大了，家翁不若教她些防身的本事。”
周凛不以为然，“我聪慧，再大些教也不晚，何必急于这一时。”
女孩不知时候睡醒的，迷糊睁着，听着母亲温的声音，前晃着祖父卷翘的胡须，扫在脸上有点痒，让她想起父亲贴在她脸颊上的茬。
她揪住须尖，喊一声，“翁翁。”
周凛放她来，感觉到从无有过的疲乏倦怠，这种力不从心之感让他无所适从。
抬手挲起孙女的脑袋，周凛笑道：“我犀娘大了，翁翁为你择一贵婿如何？”
迦南忙道：“小小年纪哪懂贵婿。”
犀娘立即反驳道：“孩都知道，但孩只要大英雄夫婿。”她的父亲就是一位英雄，母亲常常这样讲。
周凛抚须大笑，“世道艰难，得天之主的方称为英雄豪杰。我既有宏愿，得国母？”
犀娘毫不迟疑地点，“翁翁到的，孩也定得到。”
迦南皱眉，“家中落魄，已非当年大家，再者，以犀娘日身份如何皇后，家翁何苦哄她？”
梁国历代皇后皆身高门显贵，媳所言非虚。周凛也不恼，只问犀娘，“你母亲说的对否？”
犀娘一被问住了，转看着芦席上端坐的母亲，她那常年忧愁的脸上有着不符年纪的纹路，虽然丽，但早已失去曾经的韵致和风度。
她回望着祖父，“翁翁，怎样才到？您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