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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却灰白灰白的,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嘶哑得刺耳。
感觉被他握住的小手霎时紧了紧,他不动声色地把她半拖进病房里头。
“安伯母,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脖子上的伤是快好了,但是有罪的人我是不会轻易饶恕她的。”
看着言的母亲那铁青的表情,他轻轻地摇头,“安伯母,你知道我问的不是你的脖子。”
言的母亲像是窒了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请你带着这个讨厌的女人离……”
“言伯母,情绪波动那么大,会对心脏造成影响的。”
简单的一句话,让言的母亲震了震,不再说话。
沉默里,却听有人急切地开口:“你的心脏怎么了?”
又是一震。
只见言的母亲连忙转过来,但当她看到说话的人竟然是自己口口声声说不想看到的小白后,沉下了脸来,“不用你假惺惺,即使我得了病毒性心脏病,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即使要死,也要把你拖下去!”
恶毒的言辞,怨怼的眼神。
可是,小白非但没有退后,甚至还迎上前去,猛地抓紧了她的手,“病毒性心脏病!医生有没有说怎么医治?做手术可以吗?风险是多少?”
言的母亲傻住,正要厌恶地甩开小白的手,不料陈落华先一步走上前来,把小白带了开去。
“放心,医生说过只是怀疑,暂时还没有确定是病毒性心脏病。”
他看她的目光是否有点奇怪?
可是,小白现在无心去理会这些,听了他的话后,几乎是虚脱一般地,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喃喃:“还好,还好只是怀疑,不像爸爸……”
“你说什么爸爸?”
心神不安之际,依稀听到有人这般问,她没有多想,脱口而出:“我爸爸当初就是得了病毒性心脏病,那天他开车去接我放学,谁知道在途中病发,还发生了交通意外,然后就……”
悠地,住了嘴。
她僵直着脖子,抬起头来。
先是看到了言的母亲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瞪着自己,再往后,只见陈落华沉着眼敛,紧紧地抿着唇,徐徐地蹲在她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
可是,他的目光比任何话语都来得叫她胆战心惊。
“嚯”地站起来,却被他紧紧地拉住了手臂,眼看着他也随着站起,她一下子僵硬在原地。
“难道,真要拿安伯母的头发去比对,你才肯承认吗?”
他果然知道了!
她屏佐吸,深怕他还要说出什么来。
不过,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说话的人竟然是言的母亲,“不必,脑袋后面,靠左耳的地方……”
她愣了愣,惊愕莫名地转向脸色发颤的言的母亲。
而言的母亲,一反前态,看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软,可她反倒害怕地退后了一步,撞进了陈落华的怀里。
脑后的发突然被拨开,她吓了一跳,连忙退出他的怀抱,狠狠地捂住了靠近左耳的地方。
可是,她知道晚了。
从他那漾起暖笑的唇,就知道他已经看到了。
而被她隐藏了三年的秘密,还有那个必须得舍弃的名字……
安逸言。
关于这个名字背后的秘密,本以为会一直守下去的,结果,却敌不过言的母亲——不,现在,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神情激动的女人,不是谁的母亲,而是她的,安逸言的母亲。在那婆娑的泪下,她这个不肖的女儿,只能徐徐地把一切交代清楚。
那天,与文见过面,当她听了颜白茴的劝,怒气攻心地跑去找陈落华理论却被他赶走后,她跷了联考前的辅导课,跑回家里大哭了一场。哭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可没想到醒来后饿得要命,在经过书房时,竟听到许文生不知道对谁说绝对不能让身为信诺集团唯一继承人的她活到十八岁的生日。
慌乱里,撞翻了走廊的装饰花瓶。
许文生喝骂了一句什么,便听到脚步声响起,她连忙跑下楼梯,刚好推门离开时遇到了颜白茴,急忙间,便拉了颜白茴就走。
她不知道许文生有没有看到她!
把刚拿到驾照的颜白茴推上了车后,她没有回答颜白茴的问题,只是一味地叫她开车。
然后,有一辆红色的跑车追了上来。
接着,脑海里只响起一阵尖锐的煞车,待她再回过神来,已经跌趴在无人的公路上,仍然在车上的颜白茴则头破血流地,慌乱着哭喊着拍打着车窗。
然后,她被谁用力地拖开,几乎是同时,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待她再清醒过来时,已经身在医院,而她的脸,已经变成了颜白茴的,而一切的噩梦,随着那个在颜父颜嫂心里感激涕零,垫付了费用庞大的医疗费与整容费的大好人大老板许文生的到来被揭开了帷幕。
“他威胁你?”
被他一直握住的手紧了紧,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她忍不住牵出了笑,“没有啊,他哪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
“到这个时候你还撒谎?他都坐牢了,你还怕他什么……”
她钳紧了嘴巴,与其说是在选择沉默,倒不如说是在害怕。
看到她这个表情,他心里就有气,可气归气,心疼的成分却在情绪里占了更多的位置。
一个人,经历事情,改变想法,进而改变性格。
可是,再怎么改变,属于安逸言的部分,却仍然残留着,例如——倔强,例如——爱钻牛角尖。
一旦倔强起来,或钻起牛角尖,真是十头牛也拖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