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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姬琰趁机又拿了条蛇尾来啃,“驱使役兽,这是常见的手段了。”
“这要怎才驯化?”邵景行想起刚才姬琰用来阻止辟寒犀的符纸。
姬琰连忙摆摆手:“我那个是八卦符,就是用符咒来设的八卦阵,找不准生门就不来,只困一困辟寒犀罢了。说到驯兽,费家比较擅。他家祖上跟随地仙壶公修行,学的符咒就是拘役百鬼。辟寒犀虽然不是鬼怪,质上都属于被山海之力异化的生,所以在这方面成就也不错。
另外就是师家。他家以音乐起家,所谓击石拊石,百兽率舞,以音乐驯兽也算是他家传的事了。
再有嘛,就是蚩尤后人了。他身的异就有些兽化,所以天生这些异兽相通,在驯服方面然事半功倍。当年蚩尤作,单是各异兽就养了成百上千。黄帝交战的时候,迷惑人心的魑魅魍魉一放来,就得黄帝阵脚大,还是制了夔鼓雷兽槌来,一震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才把这些东西吓走。”
他讲得如数家珍,邵景行却听得两眼开始转蚊香了,半天才茫然地说:“不是说——弹琴吗?”
姬琰滔滔不绝的话顿时跟钩蛇一起噎在咙里,险些把他噎死,伸伸脖咽去,才说话来:“你这——”敢情他讲了半天,这位就反应过来一个弹琴?合着他都白讲了呢。再说了,师家的驯兽之乐,跟普通音乐一样吗?
霍青微微低,轻咳一把微微翘起的嘴角拉平,才向邵景行说:“总之驯兽的方法很多。至于说弹琴——印度耍蛇不是还吹笛吗?”
“哦哦——”这样一说邵景行就明白了,不由得看了姬琰一眼,滔滔不绝的讲半天都讲不明白,又是什鬼又是什师家的,还不如霍青一句话。
姬琰郁闷地狠狠咬了一手里的蛇尾,决定再也不给邵景行讲了,转向霍青:“不过我觉得这些偷猎的不是想驯辟寒犀。”看那些人的平,没有驯服辟寒犀的力,靠的不过是设陷阱和那张符咒罢了。结被他一扰,符咒贴歪了,设陷阱的人当即就被辟寒犀搞死个,见平有限了。
驯服一活的辟寒犀,当然要比杀死得到犀角要难得多。
是,要犀角做什呢
?真是当奢侈品手炉来用吗?
霍青沉吟了一,问邵景行:“那符咒是什样子,你还记得吗?”
那怎记得。纹细碎,又那复杂,而且当时邵景行心慌慌的,怕辟寒犀挣脱了钩蛇的束缚,给他一蹄子,更不仔细去观察了。现在问他,他也只记得间有个角星而已。
姬琰一摆手:“没看清不要,等咱一会回那边去,我再算一卦找找线索。”
邵景行听得一脸茫然:“算卦找线索?”这怎搞?
姬琰被他问得无话说。实在是他没遇到过这样的外行,真要解释又发现解释不清。霍青瞥了他一眼,代答道:“占卜之术,知未来,知过往,这就是算过往。比他以算一算,究竟什人来猎捕辟寒犀。”
“哦哦哦——”这个邵景行就明白了,“这个不就像——丢了东西,然后去测字,找东西的落……”这好像是《红楼梦》里写过的,他上高的时候读过。
姬琰完全不知道他怎忽然联想到测字,从原理上来说也确实差不,只郁闷地点了点头,对霍青说:“那边应该有个门。要是那些偷猎的没把门关上,咱还以从那去。”他还是跟霍青说话吧,至于邵景行——交给霍青己对付去吧。
又吃了一顿之后,架在火堆边上的衣服也得差不了。姬琰的上衣已经被辟寒犀踩成布条又撒了,现在只穿条裤子:“时间不早了,咱快点过去吧,最好在天黑之前到。虽然说这一路有辟寒尘趟过来,有什东西也被吓跑了,总归还是白天行动比较安全。另外,也得小心辟寒犀会不会回去,这要是夜里撞上,对咱就太不利了。”
邵景行吓一:“还会回去?”
“当然。”姬琰随道,“那边本来就是辟寒犀常没的地方,所以那些偷猎的才在那设陷阱呢。”
邵景行不由得有点傻眼:“会报复我?”那为什刚才不趁着被钩蛇缠住的时候掉?
这话他没说,霍青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未必会。辟寒犀一族虽然脾气暴躁,一般并不为害,只要不招惹就好。”山海世界里变异物虽然,也不是个个都吃人,并不需要全部打死。就算像山蜘蛛或钩蛇一类,只要把禁锢在一个安全的范围之,不伤人也就行了。
邵景行日常抓错重点:“辟寒犀一族?”是说还有别的什犀吗?
姬琰越发确定,邵景行肯定是个特殊的存在:“兄弟你昨天刚特事科吗?”这怎什都不知道。明明特事科也有这方面的培训。
邵景行有些惭愧,又不肯在姬琰面前认怂,着头说:“我,我是先学习那些会吃人的……毕竟我保护人民命财产安全,首先是要跟这些东西作战不是吗?不吃人的,当然就先放一放。”
其实姬小九的异兽图鉴并不是这个顺序来排的——什顺序排他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力训练就累成狗,文化课难免偷
了懒。而且他本没料到己这快又会掉山海世界,所以那本图鉴就才看了一,本没看到辟寒犀的。
姬琰眼睛尖得很,当然看得邵景行色厉荏,嘿嘿一笑:“也是。那兄弟你都学习了些?”
邵景行撑着倒驴不倒架:“我是理论结合实际。比如说怎付山蜘蛛,实战鬿雀,还有蛛类异化人的……”
姬琰本来就是挤兑他一,没想到邵景行还真说个一二来。山蜘蛛属于低级异兽,不过以体积和数量取胜,不值一提;但鬿雀就有门道,不大好付。还有那个蛛类异化人,他还没见过呢,不由得邵景行有刮目相看:“这些,兄弟你都实战过?那蛛类异化是怎回事,给我讲讲吗?”
他不往深究,邵景行就松了气。再说这个蛛类异化人他真是半不掺见过,当即就讲了讲哥的情况,听得姬琰直摸:“这是被山蜘蛛吃过,所以变异的?惜没抓着活的。”
一想到哥那副模样,邵景行到现在都觉得心里发:“抓活的干吗?”
“研究。一个样本总是好的。”姬琰理所当然说,“山海世界里不乏这样半人半兽的异,比如鲛人、委维、山魈,也说不定都是这变异来的。”
邵景行顿时一阵恶寒:“研究这个有用?”研究怎把人变异成怪吗?
“当然不是。”姬琰倒好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