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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成亲那日才继续喝了。
师兄感觉有些惋惜，认为他这辈子是喝不上了。
说的像他有生年都我都嫁不去似的。
师兄又拍了拍陆雪扬的肩膀，说他年纪大了，等不到喝我的女红，只指望陆雪扬了。
师兄喝了，有一没一的拍着陆雪扬的肩膀，千叮铃万嘱咐，像是要喝我的女红全由着他陆雪扬做主。
我不记得陆雪扬后来又说了什，但我知道，陆雪扬夸过那是酒。
确是酒，也是我唯一拿的手的回礼，但我又舍不得送去。
到了那年的腊月十，因着年节的关系，陆老夫人又让陆雪扬送了许年货过来。
这小事，原不应该由陆雪扬亲跑一趟，随便差遣人送来便是。
况且那日风雪加，天气恶劣，等我见着陆雪扬的时候，他正立在回堂的门守着小厮卸货，狐大氅上积满了雪。
我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我当时的表太过圣母，还没来得及声，陆雪扬冰凉的手指就堵在了我的上。
“不冷。”
他说。
他的手冻的我哆嗦，他说话的时候都哈白气，他告诉我他不冷。
就像我爹送我到回堂学艺的那年冬天一样，他把他身上的棉袄披在我身上，跟我说爹爹不冷。
比鹅毛还大块的雪漱漱落，落在我身上，也落在陆雪扬肩头。
我在大雪里仰头看陆雪扬，两人离得那样近，视线却还是被大雪遮挡的模糊，我的眶突然就红了起来。
“不许用这神看我。”
他又说。
陆雪扬又又又凶我了，是托了节的福，他日的语气很是轻柔。
轻柔到了我的心，我在那突然就大方了起来，拉上陆雪扬的手就往梅园的方向跑去。
“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而陆大公子大约是瞧不上我的礼，他说：“不肖这样，回礼的事只不过是你玩笑罢了。”
我摇摇头：“你玩笑那回我有当真过？这只是姑奶奶心，想送你点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