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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却脚步浮软、跌跌撞撞的回到勾栏院,对着满屋子的贺礼发了一会呆后,她忽然一咬牙,从贺礼中翻找出最昂贵的物品装进麻布袋,扛在肩上,连夜跑出秦府。
深秋夜寒,可她却跑得满身大汗,她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最后钻进僻冷的小巷,终于在一处破损不堪的屋前停下。
她不及先喘口气,就朝那扇破门板用力的拍去。「开门,请开门。」
大半夜里这叫门声特别响亮,好在四周并无其他邻居,否则也要一并被惊醒。
可过了好半天,里头的人才出来开门,而门后的那张老脸更是气到不行。「你这臭丫头,敢半夜来吵老婆子清梦,找死是不?」鬼婆婆怒目相向。
没理会她的怒容,秋儿径算将那一袋东西扛进屋里,一古脑倒出来,金饰、珍珠、玉器、布匹、古董散落满地。
见到这些东西,鬼婆婆怔了怔。「这是做什么?」
「这些我原本是要退回去给他们的主人,这会不退了,全归你」她回答。
「为什么归我?」鬼婆婆对这位不速之客的行径猜不透。
「我知你做什么都讲价,这些是我给你的报酬,我只问你一件事。」她严肃的说。
鬼婆婆眯起眼,瞧了瞧满地的贵重物品,一阵冷笑。「你想问什么找我那死鬼问就好,何苦破费来找我?」
「姚大夫那儿我一定问不出什么,所以才会来找你。」姚大夫绝不会透露三爷要做的事,但只要有钱,她相信鬼婆婆会考虑告诉她的。
「那你想问什么?」鬼婆婆随意拿起赵主事送的那块羊脂白玉瞄了瞄,评估这些东西的价值。
「我想问公主的寿命……」
天际将白,她精神恍惚,神情茫然,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回勾栏院。
她屋里的灯未点,只有黎明的微光透进,她踏进屋里,映入眼眸的是为她等门的男人。
「秋儿。」秦有菊忧心的唤她。
她一夜未归,他极为担心,生怕她不堪负荷,毅然离去,他独自坐在这儿等了一晚,如今见她回来,这才松下一口气。
她踩着虚浮的脚步走向他,站定在他面前后,口未开,泪先流。
他紧绷脸庞,想要靠近又怕被她推开,好不容易才忍住,可她竟主动扑进他怀里。
秦有菊惊愕的僵住。「你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他紧张的问。
「外面没人给我委屈,会给我委屈的只有您!」忿忿地一揉泪眼。「您与公主那般亲热是想气死我吗?」她气愤责怪。
他霍然露出异常灿烂炫目的笑容来。「你吃醋了。」他期待很久,终于听到她在乎的表情。
秋儿泪光闪闪。「您可真故意,这样伤我的心。」
「秦家再富,公主毕竟是公主,也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能不理。」他理由很正当。
「可我并不想与人共事一夫,我想要的是像小姐一样,与二爷过看一夫一妻的平凡日子。」她硬声说。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他眼眸骤亮。「你……愿意与我过日子?」
她双腮绽红,瞥扭的点了头。
他的惊喜简直无可形容。「那你愿意继续……继续活下去?」这才是重点,她想活!
「我想通了,人生走一回,总要活够本才行,姚大夫说的没错,这些人寿命将尽,仅存的时光又极为痛苦,与其如此不如与咱们交易,换得他们家中人的安富,我如今只求能与您携手到老,不离不弃了。」说到后头,她已是极度羞怯,几乎不敢望他。
真是意外的惊喜,没想到与公主的调情能刺激这丫头转念,愿意与他白头借老了,他虽高兴欢喜,可心中强烈涌上的却是另一份难言的凄楚,真是万分可惜……
因为,能白头的只有她一个啊。
「三爷,鬼婆婆转了武陵表哥一年的寿命给我后,我至少还能再活两年,但听说您只剩不到半年可活,若有命可续就先转到您身上吧。」她为他担忧的说。
「嗯……好的。」他额首,说不出口的是那命他用不着了,转给他也无用。
「三爷,我让您与公主气得在外游荡了一夜,这会可困了,想好好睡一觉。」她打着呵欠。
「好,你睡,我陪你,等你睡看再走。」他轻声说。
秋儿娇笑。「好,您陪我。」她洗把脸后爬上床,他就坐在床边陪她入睡。
她合着笑意睡去,脸庞还挂着甜笑,他伸手轻抚。
原来,要做到无所谓很难,他以为自己可以无所谓的去面对这些,平静的安排只剩她一个人的未来,但,不容易,真不容易,他没办法无所谓,因为他多不舍,多放不下,多爱她啊……
他倾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这一吻合着无可克制的悸动,在被彻底击倒前,他落荒而逃。
秦有菊一消失,秋儿大大的眸子立刻睁开,上头镀看薄薄的泪光,忽然觉得一阵凉意,她的手赶紧抚压上被亲过的额,唯恐连这点仅有的暖意也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