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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嫔故作抱歉地笑了两声：“都忘了让你平身了。不过黄姑娘真是枝玉叶，连个人都是这滴滴的。”
柳雅紧咬住，小声看罪：“婢该死。”
“那倒不至于，怎敢落你的罪，”德嫔眸光一凛，瞪着在她前表情有异的柳雅，“照辈，还得叫你一声‘表嫂’呢。只是表嫂和表哥闹了点小矛盾怎就和离了呢，难不成是有人从中挑拨？”
然，德嫔的人身在中，外的事她也了如指掌。
德嫔前，家是姓吕，是柳雅的夫君吕荣朱的表妹，两人从小一起大，关系就像亲兄妹一般亲厚。
早先吕荣朱和梵嘉茵有了仇怨，还把他的妻子柳雅给拐走了，吕荣朱定是听说了二人将要的消息，这才托人报告给了德嫔，让他给己头的。
在前柳雅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恭敬地答道：“娘娘，我夫妻俩的事怪不得旁人，现在既然已经他和离了，然不敢再娘娘您攀亲带故。”
她刚说完，德嫔反手就是一个掌，利落地扇在柳雅的脸上，修的镶边甲在她平的脸上登时便留了两道的划痕。
“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说攀你的亲，带你的故吗？”
“民女不敢。”
德嫔冷笑一声，扬手又是一个耳光，清脆响亮地打在柳雅的脸上。
打完后，柳雅两边脸颊都红了，德嫔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这一掌你是替你主子受的，让你主子好好看着。记住了，往后在里的日子说些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有她的好子吃。”
梵嘉茵这时才忽然开了，她的表情带着疑惑，像是真的不明白似的，问道：“不知德嫔娘娘话中义，还请娘娘明示。”
“黄姑娘看着是聪明人，怎，这就听不明白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似是仔细想了想，好一才问：“娘娘是在为外的吕荣朱气？我的确他曾有过节，也知道娘娘他有过兄妹情，实不相瞒，在前我便想要告诉娘娘这件事的。”
吕荣朱和德嫔关系亲厚，从前柳雅也是知道的，虽说成年后两人联系不多，书信却也是偶有来往。
德嫔轻皱起眉头，嫌恶地问：“你要告诉？”
梵嘉茵莞尔一笑，装着一副为德嫔着想的模样：“那吕荣朱胆大包天，成天打着德嫔娘娘您的名号，在外头作威作福，这不是坏了您的名声吗！还有传的更离谱的，说你二人的关系早已超乎了兄妹，所以他才得以如此嚣张，我也是纯属好心，怕他污了您的名声。您现在为了他这样做，在我面前不要紧，要是落到旁人里，指不定又传了。”
“你说？”德嫔手指轻颤，横着眉目，“你威胁？”
梵嘉茵不答，神不变。
她说得其实并不错，中嫔妃的荣盛无非就是仰仗皇上的，倘若皇上的慕淡了
，唯一支撑着妃子的便是其娘家的地位。吕家虽说是德嫔的家，给她提供的帮助微乎其微，所以她才不得不依附于公主。
这样的娘家人，就该行事更加低调，要是仗着她的身份作威作福传到中，只对她产生更大的影响。
趁着她在思考着，梵嘉茵上前走到德嫔身边，小声说：“我知道娘娘在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全依靠着公主的照拂，做什事，甚至说什话都要被牢牢把控着。”
德嫔看向她，眼中满是不解，却没有立刻否认：“你想说什？”
“娘娘若是愿意，且随我来，我以告诉娘娘一个公主的痛脚，也算是给娘娘送来一张底牌。”梵嘉茵悄悄在德嫔耳畔说完，将柳雅留在原地后，兀走向假山。
不远处的假山石中有一处三面环石的空地，中有小池，天来时便像一条小小的隧道，人在里头说话做事，稍远一些的人是听不真切的。
梵嘉茵径直走了那条小道中，德嫔想了想也将侍女留，跟着走了去。
两人走到小道深处，无人，外头也有侍女把这来往的人。梵嘉茵停脚步后，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眼神定定地看着德嫔。
“你要说什，快点说。”德嫔见不得她这样故玄虚，只觉得心里瘆的发毛，两人中间隔着三人身的距离。
梵嘉茵忽然抬手，将右手指尖轻抬，勾向左耳的耳后：“我想要告诉德嫔，当朝的瑶亭公主梵馨，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靠。”
说完，梵嘉茵取面纱，在侧映来的斜中，了真容。
德嫔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玉人楼的妆娘在中大多都不被允许摘面纱，现在她摘了面纱德嫔才发现，这妆娘隐藏在面纱之的容颜，竟是如此端丽绝艳。
“什意思？”德嫔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这眼前人的脸太过熟悉，她两个明明不是旧识，却给人一熟悉得不再熟悉的感觉。
梵嘉茵抿轻笑，抬眸间眼波翻转，轻声道：“娘娘觉得我像谁。”
德嫔只觉心头一震，这弯弯如弦月的眉眼，竟像极了那早已亡故的太后。德嫔曾有幸见过一张太后年轻时的画像，一身寡淡的素衣着忧伤的眉眼，明明是温柔至死的容颜，却是愁容满面，得乎那月的嫦娥一般。
再看一眼梵嘉茵，面上的官渐渐太后重合，只是那笑意满脸，却又像极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年轻气盛，不羁随性的笑意是挂在嘴边，笑起来脸上也现两点极淡的梨涡，最显著的还是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她竟和当圣上得有□□分相似。
“你……”德嫔向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梵嘉茵，“你难道……”
“不错，你猜的正确。”梵嘉茵笑意已深，一步步走到德嫔跟前，伸手搀住德嫔摇摇坠的身形，还不忘把己这张那人神似的脸靠近德嫔的眼前，“我就是公主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她深夜难眠的原
因，是她在这天地间最想要抹去的存在。我的现就是为了衬托她血的卑微，为了颠覆她的世界。她从黑暗中爬来，我便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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