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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他声音颤抖。
我从包里拿一张单子给他看，那是萧姐帮我来的病危通知书。
我将嗓音压低，一字一句都传达着悲伤：“她看到你曝的新闻后，就陷入了昏迷，医要我随时做好准备。昨天她突然醒了，说想听你亲告诉她她的身世，不想糊涂着离开。”
田老板捧着病危通知书，忍不住落泪：“是我害了那丫头呀……”
***
田老板答应了跟我来平城，他到底是个平凡的老实人。
走病房，看到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雅林时，他身体僵得不敢往前走。
雅林微微眯起眼睛，笑着叫了他一声：“……田叔……”
他顿时两眼通红，没敢答应，怯弱地挪到我为他摆好的椅子前，缓缓坐。
“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雅林的声音很温柔。
他却哽咽起来：“丫头，你千万别记恨我！辈子，我给你做做，报答你！”
雅林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
“你想听你的身世是不是？我……我知道……我跟你说。”他目光躲躲闪闪，不敢雅林对视，“小何她……她的确是……”
“田叔。”雅林打断他，“我不想听谎言，尤其不想听你对我说谎。所以，让我先说，好吗？”
田老板不明就里，愣愣地头。
雅林拿一个文件夹，打开来，把印有亲子鉴定结的那一页翻给他看：“田叔，你还不知道吧，我和我爸是做过亲子鉴定的。你仔细看，我明明就是廉老板的亲女，又怎不是我妈亲的呢？”
田老板瞪大了眼睛看着文件上白纸黑字写着的结论，脸色顿时铁青，臂发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说医院里没有小何产的记录，我觉得……不，是猜想，对，我猜想……你妈她一定……”
“田叔……”雅林的神变得哀伤，“我和我妈当年过的是日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她去萍滩的时候，无亲无故，还怀着我，身上只有从家里带来的一钱，要房租，要吃饭穿衣，哪还有钱去医院孩子？你知道吗，她就在租的那个小阁楼里的我，连接婆都没钱请！后来她一身病，也跟我时没恢复好有关系。你就是不知道，你也想得到！”
“我……我……”他慌得不知所措。
雅林叹了气，平了平气息：“田叔，这个鉴定书现
在还是个秘密。我单独找你来，把他拿给你看，不是为了吓唬你，是想帮你。”
田老板战战兢兢抬起头来看雅林。
“我以用这个去对付你，告你造谣。但我不想对你这样做，你对我有恩，我不恩将仇报。所以，在公开之前，我先告诉你，请你，再说一遍实话吧！你把事实说来，我不会追究的，你信得过我吧？”
他听到这话，控制不住哭诉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丫头……都怪我那不争气的，说什挣钱了，其实是偷偷在外面做不净的事！我家跟那宋琪八竿子打不着，也不知道他怎会来调查我子，还查到了罪证，说只要把证据交到公安局，我子就得坐牢！我只有一个子，我怎舍得！宋琪说他以帮我保密，但要我帮他一个忙，要我说你不是小何亲生的。实话实说，我是没怀疑过你跟小何的母女关系，但确实也没听小何提起过她生你的事。他说医院里没有生产记录，我就心想，他说的，也有是真的。我就这样骗着己，答应了他，没想到这事关联那大。丫头，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一定要原谅我！”
听到原因，我都毫不惊讶。宋琪这招，早屡见不鲜。
“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把事实全都说来。”雅林说。
田老板却犯了难：“是……是……我子怎办？宋琪要送他去坐牢的呀！”
“他犯了什事？”我问。
“那个不争气的小子，偷偷拿店里的钱在外头聚众赌博，耍小聪明坑人钱财，额数还不小。有个人还不上钱，赖账，就被他打伤了。也不知怎，他打人用的那个铁锤子，落到了宋琪手里，伤痕印记和指纹都留在上面，一告一个准！我都给人赔过钱了，人家都答应不追究了，那小子也发誓要改邪归正，宋琪却还要……我不让我子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