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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着，没有作答，只答复似的点了个。
舒心走后，雅林忧虑地告诉我：“心心说，她立志将来要考警校，当警察，惩恶扬善呢。”
“是吗？”这倒有些意外，“不过，不是挺好吗？”
她撇撇嘴：“好是好，我怕，她一辈子被这些事情给困住。”
我握住她的手，安道：“我倒觉得，有个远的目标，挺好的，到一辈子，更好。”
“为？”
“你想，她的目标只是为父母报仇，那等丰盈被彻查以后，她就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惩恶扬善嘛，就一辈子都不完了。”
雅林想了想，眉间一丝意：“，你说得对。”
***
两天后，陈主带着厚厚一叠文件来到病房：“罗小，我已经把资产转移的资料整理来了一些，这些，是需要你亲笔签字的。”
我扶着雅林坐起来，把木桌在她身前摆好。
陈主从文件堆里拿一份，摆到木桌上，一页一页地解释内容。雅林听懂后，陈主便翻到签字的一页，将一支笔递到她手里。
雅林这两天神还算好，现在，握笔写字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困难了。她的指尖已经变形，越发的紫灰，手指还常常发僵。来医院之前，她便时而无法地拿筷子吃饭，近来，连用勺子都吃力。此时，她努力地握着笔，却很难握稳，一笔一划都写得艰难。
陈主并不了解雅林的病症，看到她握着笔，额间渗点点汗珠，却只写歪歪斜斜的字，才知道这件简单的事对她而言，有多难。
前几份文件，她还勉将名字写上去，多签几份后，手就越发僵，越写越困难。需要签的文件实在太多，过了一，她已经满大汗，却还只签了不到之一。
“歇吧。”我说。
她松了松握笔的手，动了动手指，问陈主道：“需要我签的，还不止这些吧？”
陈主一直沉默着，没有催促，这一问，就了难色：“毕竟款项很多，数额大，手续繁琐也是无避免。这是最早理来的一批，后面的，材料还不完备，他还在加查。”
雅林默默点点，又拿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