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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居民楼旁边，有棵古树，因为一些原因，那段时间常常有人给那棵树拍照。你放火那天，离开的时候不巧被人拍到了，而那张照片，被宋琪找到了！”
录音里响起了潘宏季急促的呼声，他似乎猛然站了起来，结结的话里，满是震惊和恐慌：“你……你也知道？”
“是，我知道。不仅我知道，警方也知道！”
“那他为什不来抓我？”随着声踉跄的步子，潘宏季似乎离雅林远了步，音量小了些。
“我早说了，警方想抓的，一直都是丰盈集团的老总，你不过是一个被放去的鱼饵。”
“……”潘宏季彻底无言，“砰”地一声，不知撞到了一旁的什东西，又连带惹得别的物件“叮当”作响。
“宋琪赌了一把，拿这个幌子来骗骗你。骗到了，你就只替他卖命，骗不到，他也没什损失。他是个赌博手，善于利用人心里的弱点，连我爸的命都是被他赌没的……”
潘宏季挣扎了好一才站稳，声音渐渐发虚：“难怪……他让我别到你这来……是怕我从你这……听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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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到这里，现了很长一段停顿。录音中低不匀的杂音静静过，两人的声音，很久都没再现。
“丫真是机灵，这潘宏季肯定恨死宋琪了。”张趁着空隙，兴奋地张扬了一声。
我没开，沉默地埋着。
终于知道了潘宏季突然叛变的原因，事到已经太晚，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别这沮丧嘛。”张对我说，“我看丫是有主意的，问了不东西，说不定她有办法救了个。”
张这话我不敢应，我知道他是在安我。我不敢否定他，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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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整整停顿了十钟，才又传来雅林的声音：“之前的事……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倒不仔细算算看，事成之后，他不真帮你逃跑。你手里，什筹码都没有。”
“他说带我一起境。”潘宏季的嗓音带上了莫名的沙哑，“去以后，各走各的，钱我一半。”
“你信吗？”
“……”潘宏季没回答，抖动着的呼声越来越蹦碎。
“他要怎逃，你知道吗？”冷不丁地，雅林突然问了这话，语调平缓得之前的话音毫无别。
我听来，这才是雅林真正想从潘宏季中问来的东西！
“远洋货船。”潘宏季毫不犹豫就回答了，“你知道宋琪之前掌河铭公司的时候，偷运过一些禁运品吧。其实，他不是为了赚那点快钱，那点钱根本不值一提，他是为了替己打通一条后路，万一哪天走投无路了，还以全身而退。”
“禁运品？就是……他在码头仓库烧掉的那些？”
“没错。偷运点东西，搞清暗中走货的程，结识一些有用的人。只要跟那些人来点利益捆绑，关键时候，就搭车了。”
“原来……他那早就在准备后路了……”雅林叹了一声，又问，“他是要混船员里，用冒名顶替的方式？”
“你怎知道？”
“之前，他用过这方式，假意要把张送去国。”雅林解释完，话音一转，“这办法并不用。张那次也用船员的身份上了船，在关的那一站就被扣了。回来以后他说，要偷渡境，需要通过很道检查，必须每个关节都打通，一个岔子都不。这事，蒙混的人数一定是越越，你真的相信，宋琪为了带你走，给己增加风险吗？”
潘宏季一声不吭。
“你也说了，宋琪做这些准备，是当初我爸让他临时监河铭公司的时候就开始的，那个时候，他不想到还要带一个你吧？依我看，用他这条路境成功的名额，只有一个。你还是……”
“嘘——”雅林的话没说完，潘宏季突然止住了她，放低声音快速说了句，“有脚步声，他回来了。”
雅林惊了一，床垫又“咯吱咯吱”地响了几声。片刻的失神后，她小声说：“去来不及了，别让他看来。”
潘宏季愣了几秒，立刻回到之前的位置，又坐回到竹椅上。
信号并没有清晰到让我也听清门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屋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却充满了整个音频。
潘宏季刚坐，毫无端倪地，雅林突然就大呵一声：“你了那坏事，怎逃得了？连宋琪都逃不了，你更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