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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望着他，眼泪正从那张苍老的脸上滚落。
他哭什？我都没哭，他哭什……
不是好，推进去，来就化成一滩灰，那场面，我看不了。
“还没有葬。”他又说，“这个，是一定要等你的。”
我轻轻点了个。
“了，林林，我老伴在家看着。你想见孩子吗？你想见，我现在就去抱过来。”
我呆住了。
林林，是谁？
***
葬的那天，我一个人跟着公墓的名员工，把骨灰安放在了一个宁静的角落。
我没有举办葬礼，甚至没告诉别人葬的日期。那些兴师动众的事太耗力气，任何人说的悼念之词，我都听不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安置好她。
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那照片是年前我初遇的那段日子，某次游时拍的。如回想，前前后后这年，原来只有那时候，雅林脸上的笑容，才是轻松的。只惜，到了现在，那样好看的笑，也变成黑白的了……
照片底，刻着“妻罗雅林”个字。我用手指轻轻碰这个字，喃喃语道：
“雅林，你知道吗，我不想写这个字？”
微风悄然拂过，清凉，又温和，仿佛是在替她回应我。我辨不，她在回应我什。许天了，就连梦里，她都不肯现。她走得，真是彻底……
“你真是这世上，我最狠的人，你承认吗？”我轻叹一声，“这决绝，这残忍，你就不怕，我恨上你吗？”
风，依旧漫无目的地来，并不因我说了什，而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