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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那是电线杆耶……”身后传来某人不可置信的声音。
?嗦,他现在也看清楚了!
“学长,难道你喝醉了吗?”不是吧,才一小杯……
叽叽喳喳的有完没完,是谁说要像影子一样安静的?易语戈微恼转身,“你很吵哎,我以前不是说过我酒量不好吗?”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学长的父亲是酒后出事的,她还以为那是他躲酒的借口。
易语戈现在也有些后悔喝了那杯酒,原以为自己足够冷静了……他揉揉眉心,命令:“你过来一下。”
安允蕙闻言走近。
“抓住我袖子。”
“咦?为什么?”
“带我过马路。”
一喝酒就很容易发涩的眼睛看不清眼前女子的神情,但她似乎在努力憋笑。虽然知道这种说法简直就像学龄前儿童,可他并不想拿生命赌气,只好闷闷不乐地任由对方伸出颤抖得可疑的手扶住他的肘。
“现在是红灯,不可以走哦。啊,绿灯来了……讨厌,怎么已经在闪了!”女子在身边大呼小叫,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易语戈很想叫她闭嘴,当一回幼儿园老师有这么开心吗?
到了对街街心公园,他抽回手肘,找了条长椅坐下。安允蕙也安静下来,在他身前站了一会才在长椅另一头轻轻坐下。
易语戈抽出烟盒,睇了她一眼,又放回去。
“啊,学长不用顾忌我。”
“没关系,我不是特别想抽。”只是习惯而已。
“哦……学长你打算怎么回家?”
“我喝酒醉得快,但坐一会也就消了。”易语戈简短答道,转脸去望隔了一条街有些朦胧的灯火。
身边的女子似乎总是安静不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爸爸开车送你呢?”
他横她一眼,“如果你也有个女儿,被她要求送个陌生男人回家,你会怎么想?”
安允蕙认真思索片刻,突然倒吸口凉气,恍然大悟。
很好,她终于明白了。易语戈哼一声。
且不论心绪好坏,他都不喜欢有人跟在身边的感觉,忍不住又出言赶她:“你怎么还不走,把父母丢在餐厅没关系吗?”
“我有叫他们不用等我啦。”女子小声嘀咕,“再说走前也有记得把工资卡给妈妈结账……”
易语戈嗤笑。
对方肯定听到了,因为她恼叫起来:“学长也许觉得好笑,可是对我来说,能自己赚钱给爸妈买礼物或请他们吃饭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耶!”
“是是,对不起。”他仍是笑,“可能是我没法体会你说的那种感觉。”
没料到他竟然会爽快地道歉,女孩一怔,突地把头低了下去。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易语戈奇怪地看她一眼,见到她那副不安的样子突地明白了,“你少胡思乱想,我陈述事实而已,与你无关。”
“我老是笨笨的……”一不小心就说错话,踩到别人痛脚,真沮丧……
“都叫你别乱想了,”他面无表情地道,“不是谁都像你那样平时神经大条,只在奇怪的地方泪腺发达的。”比如他,永远都不能明白为什么人会需要那么多感性细胞。
“是这样的吗?那么我能不能问一下学长家里都有什么人?”
喂喂,太会得寸进尺了吧?
但是被她这么一搅,在餐厅时不愉快的心情变得有些无力,易语戈闭着眼睛回应:“我有四个伯父,三姑六婆若干。”母亲那边则不清楚,也没有兴趣知道。
“啊,比我家热闹多了,我只有一个伯父,不过却有两个舅舅。”同样,三姑六婆若干。
安允蕙又提出白痴建议:“既然如此,应该有很多人可以来接学长回家呀。”虽然要她选择的话,她会希望能像这样与学长多聊一会。
“……那是你才会做的事情吧。”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会认为长辈们为她随时待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可以想象到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学长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我搬出老宅子好几年了。”祖上传下来的大屋,惯例由长子继承,但是房间多得足够让自立门户开枝散叶的儿子及其家人一人一间,且各家的习惯是一放假就把小辈们往老宅子赶,堂兄弟妹们自幼便追追打打地长大,家族气息无比浓厚。
“听起来好有意思。”安允蕙悠然神往。她只与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亲友走动虽然也不少,感觉还是一个人长大,同现下许多独生子女一般。
“有意思吗?”易语戈睁眼斜她一记,“如果你连啤酒都要躲起来喝,否则就得上下贿赂一通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有意思了。”尤其他还是长辈们的重点关注对象,被告上一状就不得安生好几天。
“学长也会偷喝酒?”她好吃惊的样子。
“……你把我当什么了?”圣人吗?不好意思,他抽烟喝酒爬墙看A片什么都干过,只是迫于环境不得不做得聪明点,至今从未被师长发现过。
“否则我也不会知道自己酒量差。”半杯就放倒,虽然不至于脑子不清醒,眼睛却会整夜很难受。
他闭眼休憩,安允蕙大概以为他想睡,也不再问东问西。
夜晚的街心公园很静,静得可以听见身边女子有意放轻了的呼吸。因为她太刻意屏息静气了,反而叫人难以忽视。易语戈突然记起前些日子才想过,要与这女孩保持距离的。
可是到哪都碰上她,巧合得过分。若不是了解她单纯的性子,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被跟踪了。
年少时看的哪部漫画上似乎说过,巧合太多,就是有缘。
易语戈顿了下,感觉自己的思绪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今晚看来不适合多想。
他睁眼,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