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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姨婆们的请托,为哪位堂妹“有些问题”的理科“想想办法”通过,结果便是堂妹们都有些畏惧这个对人对己都要求严格的堂兄,而他则不明白她们脑袋里都装了什么。
不期然想到某个与堂妹们很像的女子,他顿了一下,抛开脑中影像转身回去。
在电梯前竟碰上拎了大包小包的马老师,一手还拽着一个人,见了他气呼呼地叫:“好你个小易!让你带朋友来你不带就是,竟连安老师都没叫上,若不是我要她陪我买东西人家还不知道呢!”
被她拽着的女子很是尴尬,“那个……学长大概也没想太多吧,再说我今天也有其他事……”
“不行不行,好歹要玩一玩再走,瞧你还叫他学长呢,这家伙呢?哼!”马老师横眉竖目地瞪过来。
易语戈却没看她,睇了一眼微低了头的女子,不说话。
乘电梯回到硝烟弥漫的麻将战场,女老师打开超市袋子,原来是各式各样的零食,据她说是去买饯行礼物顺便购物再顺便抓上的,除了酒可以直接叫,零食的分量当宵夜绰绰有余。
一如两个月前的欢迎会,玩得最high的是这群平均年龄都上了五十的老头子,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地坐在长沙发上,中间隔了老远距离,谁都不说话。
纵使不看,易语戈也知道沙发另一头的女子在坐立不安,如果会打麻将的话,她大概更愿意上场让人宰割,也好过与他坐在一起尴尬地沉默。他无意打破这片沉默,所以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别处抽烟,反正此时室内已是乌烟瘴气,连平日最正经的某个男老师都high得为一元钱拍桌了。
几圈下来,身为主办人的马老师形势大好,小赚一笔,她红光满面地收完各家钱,这才记起今日的主角是谁,于是喊停,拉了几人下场敬酒。
“不了,我还要开车。”易语戈瞪着突然一齐伸到面前的几个杯子,脸都黑了,非常干脆地举手告饶。
“小易最没意思了,踞扫兴!你瞧我这老太婆都顶着高血压喝了几口!”马老师豪迈地一拍胸膛。
易语戈睇着她满脸的红光,道:“您别担心,看样子大家绝对能喝上你的九十大寿的寿酒,到时你要我喝几杯都行。”
对方哈哈哈笑了一通,没给他骗过去,“不成,你今晚就得喝,大不了让小安开车送你!”
易语戈闻言,微不可察地一顿。
“那个……马老师,我正想跟你说呢,”安允蕙在此时怯生生地插进话来,“我真的有事,不能再待了。”
“什么呀!”女老师垮下脸来,不满地道:“你俩还真会扫兴!”
“老马,快过来,老王被我们打下场了,你快过来补缺!”某桌上一声大喊,及时将两个年轻人救出危难。
安允蕙暗吁一声,站起对其他正围在矮几旁啃酱香凤爪的女教师道:“你们慢慢玩。”
几人回以她含糊的应声和挥动着说拜拜的鸡爪。
“学长,我先走了。”
近似蚊蚋的低语,也没看他是否听到,她便匆匆离开。易语戈没抬脸,只是在女子走后,才睇一眼轻轻掩上的房门。
感觉那个背影,好像在哭泣。
又坐了一会,几桌战局正至酣处,他这个名存实亡的主角消失应该也不会有人理会了,易语戈便出了房间,到柜台先结账,顺便请柜台小姐过段时间提醒一下那群老家伙别玩得太晚。
径直取车回到住处,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手机便响了,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号码。他犹豫一下,按了接听键。
“学、学长……”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明显地紧张,“你已经回家了吗?”
“……对。”
“能不能下来一趟?我拿错你的东西了。”
易语戈闻言走到窗边挑起窗帘一角,对街的楼下隐约有个小小身影。
他不记得有遗落什么东西,可还是答她:“我知道了。”
身上的衣服其实可以直接下楼,但他不想穿着睡衣见那个女人,仍是换了出门的衣服才坐电梯下去。
“对不起!”女孩一见到他便拼命地道歉,“马老师让我帮忙提买来送给学长的东西,刚才稀里糊涂地就带了出来。”
“嗯……”易语戈接过她递来的袋子,并没有兴趣去看,“你又折回去了?”
“是啊,这才知道学长已经走了。”
“……用不着跑一趟,其实可以打电话让我改天再到补习中心拿的。”
“因为,”女子顿了顿,“不是很清楚学长什么时候走,怕你没时间……”
是吗?他连离开的日期都没告诉她?
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