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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为自己有看透人的能耐,没想到她也能一眼猜出他的心。
「对。」他没否认。
「朝廷大事?」
「也算。」
公主下嫁,谁敢说不是大事,何况这个七公主是皇太后的心头肉,这次的婚礼,说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我帮得上忙吗?」
她唯一帮得上忙的就是和公主相安无事,但她肯吗?他轻笑,有些苦恼。
「我托大了。」她误解他的轻笑,有种被轻视的难堪。
可现在的她,也已不敢想自己的身份定位了,因为答案,很可能只会让她更难堪痛苦而己。
「你帮不上忙的。」
「也是,朝廷大事」呢。」她拉高音调,把大事两字说得又酸又苛,藉以掩饰自己的自卑。
上宫天羽放声大笑。好一个骄傲女子!他勾起她的下巴,不解这张脸到底哪里吸引人,偏是教他想要一看再看,思思念念。
「幸好我不是皇帝,不然后宫干政,可是杀头大罪。」
项暖儿的脸倏地涌上热潮。他在说什么鬼话?她哪是他的「后宫」,她不当夫人、不抢男人,他与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用词小心。」她推开他的手。
「我哪里不小心?」他偏不依,环住她的腹,把她整个人环进他胸怀里。
「我只是你的客人。」
她仍然不承认他们之间?呵,亏他还在担心自己受她影响太深,谁知她对他,半点不在意。
不舒服,为了她嘴里的「客人」。
「需要一顶大红花轿,把你抬入后园吗?」帮她验明正身,他办得到。
然后成为他的四夫人?免了,她项暖儿皮粗肉厚、动作粗鲁,一不小心碰坏了他的三尊天仙,成天道歉的日子,太辛苦。
「不必,我习惯骑马。」她贴着他的胸说话,气势不免弱下几分,可半点也不松口。
「身为女人,有许多女人该学的东西。」
「比如?」她抬头看他。
「琴棋书画、女红……」
她闷声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学习杀人。」
他又大笑。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让男人对自己心疼心爱?
不过,她什么都不必做,已经让他感到危机重重了,再做下去,他的理智还能在?
「笑什么?我不是在说假话。」她不满,又仰头瞪他。
「那么,容我指导你,说杀人的时候,口气要更狠一点,至少要目露凶光,才会具备说服力。」
「我不必说服你,只要说出事实便成。」
「事实吗?事实是你已经慢慢收起棘刺,慢慢把心思转到我身上,你对我的眼光,已经不是对敌人。」
「是吗?越是胸有成竹的男人,死得越凄惨。」
他的话踩中了她的痛脚,所以项暖儿斜眼瞪他,拚命装出不为他动摇的冷淡模样。
可上官天羽压根不在意,抽掉书,打横抱起她,他在她耳边轻说:「夜深,该安寝了。」
紧接着,热烘烘的身体相依,嘴巴从来不说的情意,在动作里表露无遗。
项暖儿以为他们会坐马车,没想到他会牵起她的手,信步走往热闹大街。
早上,上官天羽亲手替她除去脚链,什么话都没多说,只淡淡落了一句,「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她值得他信任了吗?连她自己都没把握。
在她迟疑闪神间,他却又摇头。「我不赌。」紧接着,动手拂过她周身穴道,封住她的内力。
她没反对,只是再次震惊于他的敏锐。
上官天羽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无视于街上人来人往,步伐悠开。
可项暖儿就没办法像他那般闲适了。他不知道自己有张比女人更漂亮的脸?他不知道自己顶了相爷身份?他不知道这样大刺刺牵看她,一步行过一步会害她变成目光焦点。
这还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堂堂相爷半点官架子都没有,一面走还一面同百姓打招呼。
官,不是该人人敬畏的吗?她坐过一回爹爹的轿子,掀开帘子望出去,百姓莫不是纷纷走避,谁像他这般。
「相爷,听说江南丰收,谷子价格较往年低廉,是真的吗?」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是,你可以从京里运大量丝绸和瓷器去交换谷子,囤粮到冬。」同百姓说话的上官天羽,眼底没有平日的戏谑,只见庄重。
商人喜孜孜地拱手相拜。「多谢相爷指点。」
「别谢我,有钱大家赚,把消息公布下去,让商家们聘船只下江南。」
商人离去后,项暖儿才问:「这算不算官商勾结?」
他大笑。「不算,江南连年丰收,谷子堆久了会长虫,而京城的粮米不足,每到冬季朝廷就必须开仓贩粮。朝廷的钱从哪里来,不就是从百姓的税收而来?银子花光了,照样得向百姓伸手。
「再者,如果京城商家肯买下大批丝绸、瓷器南下换米粮,首先为应付大宗出货量,京里的织作坊、染坊、绣厂、养丝户就先富了,再来,船工有了工作、赚饱了囊袋,商人运有送无、累积财富,一举解决了江南存粮过剩和京城粮食不足的问题,何乐不为?这件事,造福的是百姓不是大官小官,勾结,这话下得太重。」
她细细思量他的话。这般说来,他的确是好官,难怪人人爱戴,至少比起她爹爹……他的确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