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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是没错,狐翘楚也这么说过,她的确该习惯,但为什么有这么多情绪?莫非是源于在即墨背后苦撑的是狐翘楚,她才会如此介怀?
“黄金一万两!”
啊?鸨母这次的报价犹如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连玉夭也打了个冷战。
不会吧……这么快就来个冤大头,还要死不死出那么多钱,本想多耗点时间的,这下子谁能把场子圆回来?
“黄金一万两,没有人超过吗?”鸨母的眼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不断椅着手里的那张写了票据盖了钱庄印的凭条。
鸦雀无声。
“再问一次有没有?”鸨母乐得快点成交,也好捧着金元宝入睡,“那么——就是这位大爷了,请上楼!”
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左右让开,有人从外面步入。
他背对月光,看太不清面容,但身形修长拔萃,发丝洁白如雪,初夏时节,依然以上好的白髦大氅覆盖住身体,手腕裹着一双皮裘套,举止优雅之极。
“快看啊,是白头发……”
“好可怕!”
“不会是妖怪吧?”
“散开,散开点。”
那鸨母也没料到出高价的是这么个怪人,吓得呆了半天。
玉夭在短暂的愕然之后,马上反应过来,心情雀跃似飞,轻笑道:“边陲的异域来客在即墨倒是少见。”
一句话打消了大家的疑虑和恐惧。
难怪,中土周边有不少小国,只敢称王,不敢称帝,且年年向天朝纳贡,甚至封个妃子什么的也要从皇帝这里讨要个封号,似乎以此为荣。即墨临近东海,较之西域也好,南蛮也罢,都有不短的距离,那里有蓝眼睛,高鼻梁,身上长毛的,可谓应有尽有,这里的人没见过并不稀奇。
“鸨妈妈,玉夭言而有信,请他‘入幕’。”
猩看得一清二楚,她家主子是嘴角挂着甜甜微笑先走一步,不由得喜上眉梢,莫非这银发男子就是玉夭姑娘的心上人?
鸨母干笑两声,连连说道:“请,请,这位大爷请到二楼的香闺。”一转脸,对其他恋恋不舍的客人说道:“今晚的酒钱老婆子请了,客人们尽管喝个痛快,不醉不归,莺莺、燕燕、春花、秋月你们愣着干吗,还不给爷们敬酒!”一万黄金,她分成都能分到撑死,还在乎那点酒水钱吗?
“是——”
一声令下,娇柔的姑娘们穿梭在男人的臂弯之间,欢腾鼓舞。
而在二楼上那名白髦男子在猩的引领下来到其中一间屋门前,只见牌子上挂了小篆体刻的“玉夭”两字。
“大爷请。”猩偷偷瞄了眼,险些失神。
天呐!难怪玉姑娘为了此人茶不思,饭不想,赌注下那么大,的确是少见的美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出落得风神俊秀,尤其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眼角微挑,似妖似魅,有种说不出的灵气。
“有劳——”他低沉的嗓音也很动听。
猩为他斟茶,然后毕恭毕敬退出去,笑嘻嘻地悄然掩上门扉。
落座后,男子看了一眼帘子后纤细的人影,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翘楚。”玉夭右手戴好了玳瑁,左手各指按弦于相应品位处,“我弹琵琶给你听好不好?”
“嗯。”他只有淡淡的一个字。
弹、挑、滚、剔……大珠小珠如落玉盘,灵活的指弹出动人的《塞上曲》,仿佛将人带到那个万里之遥的萧关以及千帐灯火茫茫戈壁。
“何必弹这么悲凉的曲。”狐翘楚呷了口茶。
指尖顿住,俏丽的容颜自琵琶的弦轴旁展现,“我差点要跟昭君一样了,怎么能不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