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
她声如蚊蚋,头垂得更低,“阁主谬赞了。”
“好了好了,进去说话,再扯这些文绉绉的客套词,贫僧恐怕会午饭难以下咽。”
此言一出,玄衣男子立刻附议:“阁主,请快些进屋。”
温润的声音无可奈何:“唉,如烟大师,你看,鄙人身为一阁之主,却连在户外久呆的权利也没有。这两位真是被惯坏了,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念叨,真担心有一天,我还没病死,倒先被他们念死了。”
玄衣男子听了,“扑通”就跪了下去,双手抱拳道:“属下万死也不敢冒犯阁主,请阁主保重身体。”
“起来吧。”温润的声音更加无奈,“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禁不起玩笑,到底何时才能将你们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给纠正过来?长此以往,人生当真是无趣得很。”
韩氏悄悄抬眼望向那两名死忠的护卫,只见二位面色凝重,并未因为阁主的话而稍有缓色,不禁心有戚戚。
“哈哈,阁主,自打十年前遇到他们,贫僧就没见他们有过第二副表情,一天到晚面若玄铁,和贫僧相比,倒有南辕北辙之妙,哈哈。”
说话间,一行众人穿过巨大的练武场,步入了武院的议事堂。
落座后,话题不知怎的又转到了久儿身上。
“阁主,不是贫僧吹牛,我这爱徒堪称旷古奇才,才入院一月,已由癸字班弟子升为辛字班弟子,不但武功进步神速,就连文采、药理也突飞猛进,能得此高徒,贫僧此生足矣。”
听如烟如此盛赞,韩氏不安地动了动,趁着说话空隙起身道:“如烟大师,我可否先行告退去见见久儿?多日未见,实在是很挂念。”
“韩夫人莫急,贫僧已着人传唤,稍候即到,请夫人少安毋躁。”
韩氏还想说什么,鼓着勇气抬起头,却见众人目光齐刷刷聚到自己身上,心下一慌,忙又垂下头。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奔跑声,紧接着,一个童稚之声清脆响起:“娘——”
韩氏忙转过身望向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扭绞在一起,紧张之色跃然脸上。
“久儿?”
“娘——”
一道小身影像一道小旋风,卷过门槛,穿堂入室,钻入她怀中。
韩氏紧紧搂着久儿,心里如惊涛拍岸大浪翻天,久久不愿松开。
“韩久儿,见了师父,怎么不拜?为师教你的尊师重道,你都忘了不成?”
听到师父叫唤,韩久儿忙松开环搂娘的手,小身子扭了扭想要离开娘的怀抱,可是娘搂他搂得好紧,他根本挣不开。
“娘?松手啦。”他小声地在娘怀里唤,可娘似没听见般竟将他更紧地搂了搂。
“娘?”疑惑地掐了掐娘的腰,他再唤。
好一会儿,韩氏才慢悠悠松手,抚了抚他的头道:“乖,快去见过师父。”
“娘,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心口疼了?”说着,小小的手抚上娘的心口。
“没事,娘很好,娘就是太想你了。快去见过师父,不要让师父久等。”
“嗯。”
稚嫩的小脸儿又担忧地看了看娘,这才转过身,双手抱拳,朗声道:“辛字班弟子韩久儿拜见师父,师父早安。”
四周鸦雀无声,安静得能听到发丝垂落的声音。
静待半晌,未得到回应的韩久儿再次字字清晰地朗声道:“辛字班弟子韩久儿拜见师父。”
如烟率先回神,颔首朝久儿招招手,“久儿,过来,到师父身边来。”
“是。”
韩久儿有模有样地再抱了抱拳,走到师父身侧,站如松,稳如钟。
如烟望向阁主,“阁主,这位就是在下的爱徒,韩久儿。韩久儿,请一并见过阁主。”
“阁主?”稚嫩的童声吃惊地发问,黑亮如葡萄的大眼好奇地望向对面的年轻男子,口中喃喃:“师父,阁主不是白发飘飘的老头儿吗?”
在他小小的认知中,闻名江湖的清风阁阁主该是满头银丝仙风道骨的长寿老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位面如冠玉连撇喧子也没有、看起来和娘亲差不多的年轻人?
“怎么,师父有对你说过阁主是个如同师父一般的老头儿吗?”
虽然没说过,可是能得师父佩服称赞的人不是该比师父还要年长才对吗?
再次好奇地打量对面的阁主,看到阁主也在打量自己,他上前一步,抱拳道:“辛字班弟子韩久儿参见阁主。”
阁主眯了眯眼,蹙起了好看的眉,倾身问:“韩久儿,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为什么感觉似曾相识?
闻言,韩久儿也蹙了蹙眉,看到他这个动作,韩氏捏着衣袍的手一紧,其他人则张着嘴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个韩久儿不但长相和阁主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就连这蹙眉的动作都如出一辙。天下,竟有如此的相似,实乃神奇。
静立阁主身侧的初阳、末日不约而同看向对面半低着头的妇人,而后对视一眼,再次望向那个缩小版的阁主。
如烟嘴角含笑,将众人反应皆看在眼中。
韩久儿则在恭敬作答:“回阁主,久儿也觉阁主看着面熟,不过,久儿确信今天是久儿第一次面见阁主。”
呵,也只有他俩会觉得似曾相识吧,一个似回看自己的童年,一个似预见自己的成年,怎么会不眼熟?
如烟笑望爱徒,“久儿,药院的大师已做完早课,你快带你娘过去吧。”
韩久儿脸上一喜,朝如烟恭恭敬敬鞠个躬,“谢师父。”
而后,他走到娘面前,牵起娘的手。
娘的手心好多汗,原来娘真的不舒服,要赶快带娘去找药师才行。
韩氏躬了躬身告退,随着久儿步出了议事堂。
身后,如烟的声音洪亮如钟:“阁主,您的身体可有好转?前段时间,贫僧云游四方,明寻暗访仍未找到鬼医下落,那秃僧不知到哪个地界逍遥去了,一去十年杳无音信,真是急煞人!”
“大师不必再……”
转过拐角,后面的声音被隔断,耳朵想捕捉点什么,偏偏一个字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