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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因为脚伤未好,步履间仍有些蹒跚。
这样贸然地闯进来,总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走错路了,马上就走。”
她迅速地转过身想躲开,却听到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过来。”
声音里已隐约带着醉意。
面对一个醉酒的人,她长这么大还真是毫无应对经验,不知是该置若罔闻地继续走她的路,还是配合他的要求回到他旁边去。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让本王抱你过来?”语气里几分宠溺之意。
她听着他戏弄的语气,有些生气,于是愤然地转回身,走到他身边。
待走近了瞧,才发现他坐的栏杆上还是湿漉漉的,忍不住低声劝道:“你还是起来吧,坐在那上面会着凉的。”
他呵声一笑,眉宇间是她陌生的懒散之色,回道:“好,我起来。”说着当真摇椅晃地站了起来。
她本能地后退了一小步。
却是没预料到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手一伸便将她勾进怀里,未等她完全回神,那铺天盖地的酒气已经袭面而来。
她大惊,慌忙想将他推开,“你这是做什么?”
他任她推搡着也不肯松手,却是没有再做出轻薄的举动,而是突然加紧了臂弯的力道,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头抵着她的肩,语意含糊地唤:“容儿……容儿……”
玉哲身体一僵,怔得说不出话来。
他仿佛酒意正浓,恍惚间已经忘记了现实里的人和事,径自沦落在自己的回忆里无法拔身。
“容儿,倘若当年我有今日的狠绝与勇气,你也不会弃我而去。你总说我狠心,其实真正狠心的又是谁……”
他口中念着,松开她,目光迷蒙地盯着她细瞧,苦笑着道:“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终于肯原谅我了吗?”
下一刻目光却又蓦然转冷,捏紧她的下巴,摇头道:“你不是容儿……”
玉哲目光冰冷,冷笑一声,“我的确不是容儿,只怕是因为长着一副与容儿相似的容貌,才会让王爷错认吧。”
隐隐约约,她似乎感到有某些事实在她的脑海里成形,只差最后的一个确认。
他的眼中闪过避退的狼狈,推开她,转身欲走。
她伸手拦住他的去路,“东方离,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愣了片刻,冷然大笑,“我是这世上最冷酷无情的人。”
一连数日阴雨,天气难得才放了晴。
一大早,安淮王府中便有娇客登门,正是挂着准王妃身份的相府二小姐苏宛然。
当朝左相苏云年乃是东方离幼年时的老师,同时亦是当朝国丈,长女十八岁入宫,如今已贵为皇贵妃。
其实当朝的形势瞧起来十分明了简单,苏云年门生遍布朝野与各州府,算是这王朝之中最有威望的人。皇帝纳苏家长女为妃,为的就是拉拢苏云年。而于安淮王这边,亦是不会放过拉拢恩师的机会。
东方离年长苏家二小姐苏宛然八岁,几乎算是看着她长大。苏宛然十五岁及笄之年,他便上门求娶,顺利地定下了这门姻亲。
同为苏家的女婿,表面上苏云年不偏不倚,但私底下却是同东方离走得很近。无关识时务这一说,他看重的,其实是东方离的睿智与抱负。
当年若非安淮王年幼,在朝的皇帝不一定能稳稳坐上九五至尊的位子。
尤其当今圣上在位这些年,并无任何卓越功绩,庸碌无为且心胸狭隘,轩辕王朝风云政变之日怕也只是朝夕间的事。
苏云年对东方离十分看好,才会将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儿许配给他。
而于苏宛然自己这里,她却是丝毫也不乐意。
虽然自幼她便同东方离感情甚好,但他年长她整整八岁,甚至比她的哥哥还大一岁,在她眼中,他亦是如同兄长一般,再无其他感情。
小时候还不太知道理会姻亲这档子事,这两年她渐渐长成,不免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将来。她既是不愿嫁给东方离,就一定要找个机会同他把话好好说个明白。
安淮王府她经常来,早已经是熟门熟路,且因为与东方离太过熟稔,通常连通报也省了,她都是直接过去找他。府中仆人都拿她当未来王妃看待,谁也不敢微词些什么,小心侍候着便是。
一路直闯东方离的书房,管家林忠则是小心地随行在后。
“你家王爷确定是在书房,不是在卧房吗?我这么早来,还当他在睡懒觉呢。”
因为每回他爹上完早朝回来,都会回房中补眠几个时辰。
林忠这么多年来自然也习惯了这位小郡主的快言快语,笑回道:“王爷上完朝回来通常都是在书房处理事务,不到中午不会出房门。”
苏宛然点点头,神采飞扬地加快了脚步。
只是中途穿过花园,脚步却又突然顿住,还后退了好几步,侧身望了过去。
花园临着水榭,那是一名身形纤细的女子,一袭锦缎衣衫,此刻正沿着水榭旁的回廊散步,赏着春日里的清晨景致。
看她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便知不会是下人身份。
“那姑娘是谁?模样生得好漂亮。”赞叹是由衷的,虽然她自认自己也生得俏丽可爱,但远不及那黄衫女子那般眉眼灵动。
“是蒙族来的玉哲郡主。”
苏宛然开心地道:“原来她就是那个在围场上勇救惺子的蒙族公主啊,我原以为她会是一身蒙古装扮,却不想会是眼前这副模样,可是瞧起来真是好看。”
今日难得有机会相见,待她办完正事,一定要找她去叙上交情。而且说不准,她的出现还能替自己解围呢。
这样想着,心中也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走吧。”收回打量的目光,她忍不住粲然一笑,加快脚步朝前行去。
林忠紧步跟上。
书房中,东方离正伏案阅着公文。
苏宛然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仆人不要高声禀报。她自己悄悄地探头朝门里望了望。
书案后的人头也未抬,低声笑道:“既然来了,为何又躲在门外,进来吧。”
苏宛然见自己被发现,便大方地迈入房中来,语气里颇有几分遗憾:“虽然你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