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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可是念及惺子的病情,她实在无法做到稳坐家中静候消息。
“带上我以备它患总是好的。”
马车里,东方离微微一挑眉,略作思忖,随即神色一沉。她是否已经知道了某些事?
“你为何独独对此事如此热心?”
玉哲一时语结:“这个……回头我会向王爷解释。”
候了片刻,车里终于传来声音:“上来吧。”
她顿时松下一口气,也顾不得什么避讳,迅速登上了马车。
东方离端坐在中央位置,玉哲见了他,坦荡一笑,拣了个靠外沿的位置坐下,任他一副思量的神色打量着她。
几日前留下的尴尬自然还在,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东方离收回目光,吩咐车外:“走吧。”
太医已经下了诊断,是出天花。
这个病可大可小,八岁大的娃娃,身体的抵抗力还太低,这样一直高烧不退,情况不容乐观。
而且太医还说了,这个病过人,除了侍候的宫女,其他人倘若幼年时未出过花,最好不要靠近。
于是皇帝与林贵妃只能满心焦急地站在帘子外观望。
太监来禀:“启禀皇上,安淮王与玉哲郡主请见。”
皇帝眼中的焦急之色收起,转而闪过一抹计量得逞的神色。特地派人去请安淮王,试的其实是另一个人的心思,而由眼下的状况来看,结果令他很满意。
“宣。”
东方离与玉哲一前一后进到房中来,俯身行礼。
皇帝示意平身,装作诧异地望了一旁的玉哲一眼,问道:“玉哲郡主为何也一同前来?”
先一步回话的却是东方离:“是臣弟听说郡主通晓医术,故带她来看能否帮得上忙。”
皇帝深沉一笑,“哦?还不知郡主原来也通晓医术,那就有劳郡主也进去为惺子看看吧。”
玉哲这一路赶来,早已是心急如焚,面上却还要维持着从容之态,平声回道:“是。”掀开帘子就要走进去。
皇帝却又出言警示道:“听太医说这个病传人,郡主难道不怕?”
玉哲淡然一笑,“我小时候出过天花,所以即便惺子真是此病,我也不会被染上。”
皇帝点点头,看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思量之色。
玉哲自然无心顾及这些,迅速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皇帝又将话转向东方离,笑道:“想不到郡主还真是热心肠,”转向一旁的林贵妃,“爱妃,回头你可要好好答谢一下。”
林贵妃虽然心中不满这个郡主为何又莫名其妙跑来插这一手,但还是强笑着应道:“是,臣妾知道了。”
东方离在一旁冷眼看着,心中冷冷一笑。当年的事,皇帝只当他知之不详,事实上若非他当时年少势弱,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令他一生揪怀的遗恨发生?
而那些该清算的账,总有一日他会一条一条清算个明白。
玉哲进去了好一会才出来,见到皇帝,便回禀道:“的确是出天花,太医的方子我也瞧了。”太过保守的治疗,治愈起来只怕会很慢,“除了太医开的那些药之外,玉哲还有一剂偏方,皇上不妨让人找来一试。”
“郡主请说。”
“还好现在是春日里,可派人去江南寻一株观音柳,采嫩枝条上的叶子做药,用细火熬汤,喝上七日之后,不出差池的话惺子的病一定会好,且还能得到根治。”
这是民间的土方子,传自江南。其实并非是真的她医术过人,而是当年她出天花时,姐姐费心觅得此方,然后派人传回草原去。
她看了皇帝一眼,续道:“倘若皇上不放心,可去询问一下太医的意见。依玉哲看,太医想必也是知道此偏方的,只是不敢随便用在惺子身上罢了。”
皇帝一扫眉宇间的迟疑之色,转而话里有话道:“郡主对胤儿的心思一片赤诚,朕心里很清楚,又怎会不相信你呢?”立即唤了人吩咐下去。
东方离到此时已经基本猜出了皇帝连夜招他进宫的意图,叔侄情深的确是假,他真正想找到,想必正是眼前那个依旧眉头紧锁神色担忧的人。
“时候也不早了,皇弟是否要回去了?”
玉哲抢先一步回:“外头雨下得大,加之惺子的烧还没有退下,所以玉哲想再留些时候,请皇上恩准。”
皇帝点头笑道:“你为了胤儿倒是尽心尽力,既然如此,我们就将他交予你照看吧,太晚了,倘若郡主不愿回去,可在侧殿休息一晚。”说罢又转向一旁的东方离,“朕留郡主住一晚,皇弟没有意见吧?”
东方离温然道:“臣弟没有意见。而且郡主说得没错,外头雨下得太大,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不如皇兄皇嫂先去休息,这里就留给我们照看着吧。再过几个时辰就要上朝了,回头臣弟直接过去。”
他的意思很明显,自己陪着留下。
林贵妃自然不放心,而皇帝倒是很好说话地应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皇弟和郡主了。”说罢便摆了驾,领着林贵妃离开了。
房中烛火昏黄,玉哲远远站着,虽然感知房中气氛太过安静,此刻倒也没有太多顾忌的心思,在帘子外观望了片刻之后,便又再次掀了帘子走了进去。
反之是她身后的人,静静端坐于高椅之上,看着她太过明显的反常态度,眉目渐渐转了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