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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过了,有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才会为之。”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认真,“王爷,其实决定的权利在你手中,又何必来我这里强要一个无用的保证?如果我说,我更希望王爷能给我一个许诺,换作你又能做到吗?”
东方离神色静默地盯着她瞧了良久,眉心淡淡一蹙道:“本王不能给你这个承诺。”
古语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强人所难?
即使此时此刻,宁馨的气氛让她心意动摇;即使眼前这个男人,放软语气温然浅笑的模样,早已悄无声息地刻进了她的心里,她也不能对他点头妥协。
因为,就算她可以妥协,皇帝也绝对不会放过胤儿。
“既然如此,一切就随天定吧。”将话说明白了,她的心中反而一片坦荡。她不会与谁为敌,只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至于她可以守护到哪种程度,那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所以尽人事,知天命吧。
门外隐约传来呼唤声,应当是段辰带着人寻来了。
东方离揽在她臂上的手缓缓松开了,脸上是深沉难懂的沉静之色。
玉哲先一步站了起来,似是毫无半分留恋之意,坚定迈出去的脚步,却几不可见地崴了一下。不过她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从容之态,她不希望一不小心而泄露了自己的真实心思,因为她心中清楚,东方离在给她机会,而她既然选择了放弃,就容不得再回头。
东方离先一步拉开了门,门外果然是段辰领着一队人马,举着火把渐渐靠近。
他没有再回头,沉声吩咐一句:“侍候郡主上马。”然后纵身跃上自己的那匹黑色骏马,猛地一抽鞭子,马儿吃痛,扬蹄嘶鸣一声,狂奔而去。
玉哲将火堆旁仍没有烤干的衣服收拾好抱在怀里,神色从容地踏出门来。
段辰见她身上还穿着王爷的外衫,表情想当然十分精彩。
玉哲回了他一个笑,接过他手中的马缰,道了句“有劳”,便跃身上马,不疾不徐地踱步朝出山的路行去。
她望着前方那道已然离远的身影,再念及他今日的反常,便料想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该来的,无法再多,亦不必再躲。
回到别苑,已近四更天。她勉强入眠,却是梦境不断。待一觉醒来,发现已是天色大白,户外也早已是日光明媚。
她起身唤道:“来人。”
门外立刻就有了动静,片刻之后便有人推了房门进来,还是那个一直负责侍候她的丫鬟,手中端着洗漱用的热水。
“什么时辰了?”
丫鬟放下脸盆,转身应道:“回郡主的话,已经巳时了。”
玉哲点点头,走过去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
丫鬟在一旁望了她一眼,放低了声音道:“郡主,王爷留了话,说等您醒过来之后要奴婢同您说一声。”
“什么事?”她随口应。
“王爷说,要您在别苑里多住些日子,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奴才们。”
玉哲听着这话,隐隐觉出几分不对劲。
“王爷人呢?”
“今日一早便启程回京了。”
玉哲神情一怔。他连招呼都不打就仓促回京,是否真如她所料想的那样?或许并非是仓促成行,而是早就定下的计划。将她带来这里却又独独留下她,又是意欲何为?
“王爷如此仓促离开,你可知道是什么事?”她佯装随意地问。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
“王爷还说其他的话没有?”
丫鬟犹豫了一下才道:“王爷说,要留您至少住过半个月才能走。”
半个月,他想用这半个月做些什么?不管他意欲何为,她都不会坐以待毙。
这山野别苑自然不能真正困住她,只是她会不动声色地住上几日,想想对策再伺机而动。
待到第三日,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伺机离开。
却没想到门房突然来报,说是有人奉了静阳郡主之命,前来送一封信给玉哲郡主。
想不到苏宛然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送信的是名年轻小仆,玉哲接过信,并未立即拆开,而是问道:“苏姑娘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小仆老实回道:“奴才不知。不过我家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要您看信之后务必给小的回复。”
会是什么事,着急成这样?
玉哲立即拆开信来瞧,字里行间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而她看完信之后,胸口就觉得哽得厉害,一股气堵在心里,渐渐凝成了微酸之意。
原来东方离的仓促离开,并非是打算这个时候起事,而是回去成亲去了。
原来,这便是他留她半个月的理由。
苏宛然在信中向她求救,要她见信之后务必回京,帮忙一起想应对之策。
苏宛然的心思显然不在东方离身上,而东方离也未必是因为对她动了情才求娶的,那样一场各怀心思的嫁娶,多半还是出自权势的考虑。婚事突然提前,看来东方离这边的确是要有所动静了。
只是苏宛然忘了,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人,有何德何能可以阻止这门婚事?
她不是他的谁,也做不了他的谁。
小仆见她脸色难看,十分小心地问:“郡主,您决定同小的一起回京吗?”
也许她的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抽事礼成而什么都做不了,但她要回京去,越快越好。
“你若是能助我离开这里,我便随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