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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当初他为她费了苦心,所以理所当然,希望她也能配合。
他的口吻虽然仍维持着温软,但方可颐听得出一丝质问的意味,她想了想,终于还是大方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这份工作是你给的,根本不是我自己的功劳。」
她居然知道了!
刑远树很震惊,但立即压抑下趁机追问的念头,转而把她搂进怀里。
「OK,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我知道这样的安排会伤到你的自尊心,但我只是为了哄你开心。」他诚挚地向她道歉,「事实上,可颐,你当初的确很开心,不是吗?况且,你如果一直不知道真相,我们大家也可以维持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又有什么不好?」
「问题是,我已经知道了……」方可颐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刑远树吻她沐泽散发着清香的头发,柔声说:「这次辞职就算了,我保证绝不再干涉你工作的事,你可以凭自己的努力慢慢再找,这样好不好,嗯?」
方可颐在心里叹口气,「我有些渴,阿树,你帮我倒杯水。」
「哦,好。」刑远树放开她。
趁着他暂时走开,方可颐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快散掉的勇气重新聚起来。
等到刑远树把水杯递到她手中,她抬眼看着他,才说道:「不仅仅是工作的事。」
「那还有什么……比你工作的事更重要?」刑远树干脆站在了床前。
他心里还有没说出口的一层意思:值得她拒绝他,把他们二人世界的氛围搞僵?
方可颐却很认真地点头。
「OK!」刑远树回头看了看,不打算再上床拥抱她,干脆扯过一张椅子,倚墙而坐,「我们坐得正式一些,方可颐,你脑袋里到底在纠葛些什么东西,可以一一摊出来。」
他的架势表明,他少爷已经有些被惹火了。
他认为他已经温柔劝慰了她好几次……「我今天才被迫认知到,我先前一直在自欺欺人。」方可颐吸了一口气,努力把今晚最重要的主题说了出来,「其实我们并不匹配,我们不是同一国的人。」
「你说什么?匹配?」刑远树挑眉反问。
方可颐拉了拉睡衣,爬过来坐在床边,显得有一丝拘谨,「我觉得我们无法匹配。」
然后,出乎她的意料,刑远树反而扯唇笑了,「你想太多了……」
他只用短短五个字,轻描淡写地回应她的烦恼。
「我是认真的!」他的反应让方可颐很不好受,在他的手碰触壁灯开关前,她忍不住冲去拦下他,「我现在不想关灯睡觉,我们还没有谈完。」她倔强地看着他。
刑远树忍下怒气,尽量温和地说:「宝贝,我今天累了。」
方可颐拉起他的手臂,他欣喜地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岂料她却把一个小圆环放在了他的手心。
「我配不上这个戒指,我们不可能结婚的……我要不起。」
压抑,刑远树竭力压抑下怒气,给自己最后一个平心静气的机会,「你知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是什么话?知不知道所做的是什么动作,嗯?」
方可颐放下戒指就转身退开,「我知道,但我无法跟你匹配……没有办法。」
匹配?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论证题!她凭什么口口声声说跟他不匹配?
刑远树气得一把拽回她,「方可颐你听着,我不会幼稚到跟你一起去担心匹不匹配的问题,总之我爱你,这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你最好给我记清楚9有——」他近乎恶狠狠地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听了哪个白痴的挑唆才突然意识到这些?」
方可颐僵着脸答:「那个人不是白痴。」
「不是白痴也是蠢货!」刑远树很想把那个人海扁一顿。
「阿树,你这么说会后悔的。」方可颐叹口气,「那个人是你爷爷。」
刑远树一阵错愕。
「你说……是那死老头?」他皱紧眉。
「嗯。」方可颐点头,「我今天下午……见过你爷爷了,他认为我配不上你。」
刑远树吃惊,「所以你回来就——」
方可颐接下他的话,「所以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拜托,你在跟谁谈恋爱?」火气更大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方可颐不认为该自己服软,「但他是你爷爷,我们在一起,难道能绕过他吗?阿树,就算你对我的感情很真,但结婚并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什么叫作就算?」刑远树在她的话里找到一处火气的发泄点,「搞半天,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人一旦产生怒气互相抬杠,对言语问的用诃是很敏感的。
方可颐傻眼,她知道自己情急之不说错话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刑远树紧盯着她。
方可颐一时不知该怎样清楚解释。
她的无言加剧刑远树的气闷,忍不住脱口道:「我现在觉得爱你还不如爱块叉烧,至少叉烧不会胡思乱想!」
他明明全是为她着想,不仅日日有温柔笑脸相送,甚至还每天陪她过夜,费尽了心思只为博女友一笑,她到底还想他如何?
「没错,我就是连叉烧都不如,怎样?」方可颐跌坐在床边,快哭了出来。
会陷入这样僵持的局面,也不是她想的啊!
刑远树转身往外走,「不怎样,我怕了你,我去客房睡!」
方可颐抹了一把眼泪,眼睁睁地看他摔门而去,然后一夜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