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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想转身,“你若是饿了,我替你去准备东西。”他站得不远,淡淡的看她,不是正邪不两立,不是十年主仆之份,他没有笑,却好像在温柔的看着你,对着你笑,然后问你——你饿了吗?——就好像,不管你对他如何恶劣,如何摒弃,他都从来不将那些东西放在眼里,更不会将那些东西揽到自己身上,所以他绝不会主动来摒弃你一般的——温厚,善良——
善良?
西楼差一点就要大笑起来,于是她还真得笑出了声,她一笑,气息就不稳了,她眉眼一挑,那本就是个娇稚的女子,虽然非妖非艳,但故作起姿态来绝不会输人:“长流阿长流,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她不屑那些好,那些没有原因的好。
长流望着她的眼眸动了动,还未说话,突然抬手一扬,“嗖”一声,不知他手中掷出什么,“呼”的打熄了烛火,一把抓过西楼的手,骨碌一下滚进了床侧。
他忙捂住她的嘴,轻声道:“有人来了。”
他说有人来了必定是箜篌居、鸣轩阁之流,他们找不到她倒真是不肯善罢甘休了,只是这个人一向不急不缓从容以待,如今倒是防卫起来了,她只是有些奇怪。
脚步声急急,屋瓦有些松动,长流搂住西楼发觉她微微有些颤动:“你,不用担心的,我知道你不想看见他们。”
所以,他打熄了烛火,宁可跟她一起躲起来?
西楼眉头紧了三分,她并不是担心,她只是身体很冷:“你不回毓秀山庄,就不怕你爹找你?”她压低了声。
长流顿了顿,缓缓道:“毓秀山庄,我自有交代。”他说话的时候也有些陌然,他没有说我爹,而是说了一声毓秀山庄,分明是生疏生僻,大抵毕竟是十年不见的父子,恐怕谈论不上什么血亲之情,他——只是对所有人都这般,欲远及近的姿态,想触摸却无法抓住。
哈,西楼心里到底是有了一些快感,他不光是对她如此,还真是对所有人都如此,那么她有什么好不甘的,有什么好怨恨的——她那么想着,心里猛然抑郁下来,仿佛是那些不甘突然由一点化成了一团,压抑得整个胸口都有些无法释怀——
“呯”,她还来不及整理出自己的头绪,门突然被踢开,她倒抽口气,来人许是发觉这屋子的异常,她早该知道鸣轩阁和箜篌居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妖女,杀箜篌居三位师弟,如今岂是有胆做没胆出来了?”那人也很是谨慎,并不进屋,反在门口叫唤,月光折射出玄色长袍。
这声音正是鸣轩阁下陷阱抓住她的那人,西楼一动,长流就扣住了她。
那人怒上心头:“千泠山药居早就被毓秀山庄捣毁,如今你无处可去,还杀人作恶,不知悔改,难不成还想做什么垂死挣扎?”他也毫不留情,反是越骂越觉得畅快,正说得兴起,屋内突然尘扬半起,有剑光凛凛直刺如霜,门口那人猛然惊醒,倒是有些胆色的不退反进,也执剑迎了剑光就上,挥迎交映间,尽是星火点点。
西楼知道长流武功并非泛泛,毓秀山庄起家百年,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这个人在十年前本就该名扬天下了,只是如今名副其实而已——助江湖,铲魔教——真是好大一个头衔,毓秀山庄放出风去,还怕他不能功成名就?!
就是为了这个——功成名就吗?那么,又为什么救她?
为了那句——我,从来不愿意任何人死?
她眯眼望去,他依旧手下留情,不伤人半分,可对方并不见得会留情,屋内暗影蒙蒙,只有门口的月光洒进半室,如此缠斗下去只怕不能脱身,长流性子当是极好的却不知为何如今在应对对方时有些犹豫,而对方竟也能与他耗时如此之久,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妙,长流之势显得愈有些激进了,如此下去,她不知道会是谁伤了谁——明月一晃,西楼突然扑入混乱的战局,她知道她要插进去并不是很困难,只要——她不怕受伤。
果然,两剑交锋处自不可能留下任何空隙的,流光一泄而下,那女子扑得很快,长剑挥落时“呲”一声竟是刺进了她的肩膀,正是那玄衣之人,显然他也并没有预料她会混进战局,更是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他神思一晃的刹那,西楼唇角一笑,笑的干净,甚至带了些狡猾——“呲”这次是他的喉口一凉,银针已经扎进了三穴——
西楼大退一步跌进身后那人怀里:“快走……”她气虚一喘,扯过长流就破窗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