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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里有些无奈,她笑了笑,却是突然的酸涩多过了无奈,他可以对任何人好,很好很好——似乎是与所有人没有不同的好,她又偏过头去看窗外,一弹流水一弹月,半入江风半入云——他曾经有站在这里思念一些人吗?他多情到无情,无情到让人无法想象这样的男子会去思念一个人,或者——无法想象,他思念的样子该是如何的。
他眉目温和,负手而立,清风送过他的衣袖,他便如同神祗降临一般,折挽流云。
西楼还未回过神,他突然低下了头去,伸出指尖就轻轻拂上她额头那点红砂,如同蜻蜓点水,他的指尖一片冰凉,就好像寒冰消融,他张口动了动:“如果——我可以学着去爱一个人,”他顿了下,像是犹豫了很久终于下的决心说了的话,“那么我学着……去爱你,好不好?”
西楼瞠目结舌,有些不敢置信,他依旧眉目清朗,没有半分不妥,她有些想笑,说一个爱字,他没有半分情动的样子。于是那些笑已经堪堪化成了自嘲,她耸耸肩,变得有些无所谓:“谁媳你爱?”她故作轻松,有时候越给他希望,自己就越失望,这个人总是不给她任何脸面和退路,拿着了解她的幌子来逼她?逼她到绝路却又不给她新的希望!如今一声爱,却像极了他的仁慈,他的施舍!他是圣人,那么就抱着他的圣人过一辈子去吧!
长流神色一黯,退开一步:“好,我不爱你……”他低低道。
西楼瞪了他一眼,有些突然涌上却无法宣泄的愤恨,气得有些全身颤抖,这个人,从来不懂得去争韧挽留!哈——她心里冷冷一笑,脸色一白,抓过桌旁的茶壶就丢了出去:“滚!”她喝了一声,茶壶也应声而碎在他身侧,她脸色顿时又难看了一截,嗓子里有些腥味突然涌上,她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呕出来。
滚。
这是她第二次要他滚,却比那次少了些许绝意,更多的是愤怒,长流低下头去,目光就看着那些破碎了的瓷片,她已经不再觉得伤心难过了吗?没有期望的话,就不会绝望了——那么,是因为对他已经不抱那么大的期望了?她已经……不打算相信他的话了?其实,她从来没有信过吧……
为什么?
长流抬头又望向西楼,那种无辜的迷惑的,好像错皆不在他的眼神——他从来没有骗过人,他说的话做的事,件件都是出自真心,真心——为什么,西楼总是不媳?她在苛求的是那种她认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喜欢——他,做不到吗?
你想要什么……为什么,总是不说……你知道明明我不懂,为什么总是不说……
他不知在想着什么,脸色一阵一阵的变,张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终是转身轻衫离去,窗外落英缤纷,西楼偏过头不去看,她闭上了眼,脸色苍白。
六月初六。
乃是毓秀山庄庄主师远淮五十寿日,原本该是大肆庆贺一番,却碍于西楼之事唯恐不利毓秀,老庄主决定草草了事,不烦劳江湖各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毓秀山庄算是招惹了个算是很大麻烦的麻烦。
大红灯笼,福禄寿字,香风阵阵,环佩叮当,师远淮虽然并没有邀请很多江湖名门,但毓秀山庄还是沸沸扬扬,一清早就开始不得闲。
师远淮站在主厅门口,他面容和蔼,并没有什么担心所顾及,只是偶尔的眼神轻瞥,才会让人发觉他心不在焉,药师西楼禁足小楼,他并没有派多少人去监视囚禁她,那个女子很识时务,也很认事,她若想出来必定有办法,但她从未露过面,这一点师远淮有些宽心,而长流,因为西楼的身体,他把自己折腾的力不从心,如今那小楼,有的就是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叹息口气——他实在是不知接下去又该如何做。
“庄主,庄主,箜篌居前来祝寿!”有小仆沿着小道奔了过来。
师远淮眉头一皱,毓秀山庄与箜篌居往来并不多,也并没有邀请他们。
人是迎了进来,大厅内,花灯华彩,明如殿堂。
“晚辈燕亦,恭祝师老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来人正是箜篌居大弟子,领了同门几人就是一跪。
师远淮安笑点头,忙叫了他起来:“你家师傅可安好?”
“多谢前辈关心,家师近日偶感不适,故不能亲自前来,还请师庄主见谅。”燕亦二十出头,年轻气盛,对师远淮自是很恭敬,不过对同辈师门偏是自恃清高显得傲气了三分。
师远淮含笑忙请人入了坐。
眼下不到片刻,大堂里就已经挤满了人,且不说受邀的门派皆来了,就是没邀请的人也纷纷前来。
满座的闹腾,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他是老江湖,一见便知情况不妙,对着师从寒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步出了大堂。
轻微的脚步踩在阁楼上,那是一个本性本就清脆的人才会有的脚步。
西楼抬起头来,门口映进一个人影,背着光,她看不到表情,他也没有走进来——自从她叫他滚的那日起,他真的没有再走进这个房间。
西楼自从醒来便只喝易先生开的药方,她坐在椅子上,也歪着脑袋看那人影,她不要他进来,他真的便不进来。
“今日是我爹大寿。”长流的表情看不到,他淡淡的说着,眼神似乎是望着西楼。
西楼不说话,她在等着长流继续,身在毓秀山庄,她自然知晓今日是师庄主大寿之日,恐怕前院热闹非凡,倒是这个师家的大圣人,宁可在这清净小阁楼也不去拜寿?他不是孝子、圣人么?她歪着脑袋,像在等着好戏。
“今天来了很多人……”长流顿了顿,“毓秀山庄怕是过不了这个劫……”他喃喃了一声,刚才师远淮和师从寒来找他,便是为了这等事。
西楼神色一变,终于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拜寿为名,问罪为实?”她不屑一笑,“倒是我给你们惹了大麻烦,你不如就将我交出去化了这劫,也给你毓秀山庄正个名吧。”
长流眉头皱了皱,有些愁云飞散,他也不理她的无理取闹:“我爹的意思,希望我们能走……躲过今日。”药师在毓秀山庄的事若真被传了出去,今日绝对无法善了,私治药师,私藏药师,说严重了那是勾结魔教,再加个分裂中原图谋不轨之罪,还有什么道理好辩的?
“毓秀山庄如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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