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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顿了顿,“她学杀人,也是一学就会……”她说着站到了阁楼边看着阁外。“她今日已经手下留情,否则来的不该是木偶人,而是——人偶傀儡。”就像十多年前毓秀山庄那场盛宴,来的就是人偶傀儡,那是真实的人,被操纵的真实的人,不过那时,商秀还不是璇覆偶师,如果是她,那年的乱事,定不会如此轻松解决——商秀,是璇覆至今最成功的偶师——这些,西楼并不想说。
月清如水。
长流也步到她身边,“两年前,是他们救了你?那时候——他们,已经在山上?在山上,等你?”他问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
西楼一怔,转头去看他,她突然倒退一步:“是……那时候他们在山上,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会来找我,会来救我——”她咬咬唇,“你——你以为我故意演那场戏,你以为——我知道他们在,所以故意求死,骗你们下山,故意……骗你伤心难过内疚自责?”
长流看着她,眼眸眯了下:“我——”
西楼一把推开他:“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是真的,为了你去死的?你不相信,我是想成全你是不是?你怀疑我骗你?”
长流一皱眉,慌忙拉住她,她却不肯歇,掐住他的手腕拼了命的挣脱:“我本就该死了,两年前捡回那条命是不该——我宁可——在那时候就死了!现在再捡回这条命更是不该——更是不该!你不相信,我宁可在那时候就死了——就死了!这样,你就相信——我是真的会为了成全你去死,是不是?”她咬牙,“你现在才来怀疑我的真心,会不会太晚了!”
长流松开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慢慢道:“我宁可——当初你只是骗了我——也不想去相信,你是为了我而去死的。”他看着她,眼眸里竟然有了些许痛苦的神色,“你不知道……我不敢去想,不敢去看——甚至不敢承认你的牺牲,我痛苦这么久,只因为——不想去相信,你真的会去做——可是我知道,你偏生是那样的女子。我不怀疑你——从来都不,哪怕,你真的骗了我。”他摇摇头。“我庆幸,他们救了你……真的。”他说“真的”的时候,声音轻轻,就好像夏日里两三点小雨打在了新荷之上,激起一片碎玉。
西楼惊恐的拉过他受伤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长流反握住她的手,淡淡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事的。”他将她拉近了些许,笑起。“以后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陪你,好不好?只要是你想做的——”他眨眨眼,“我和爹打了个赌,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你帮我赢回来好不好?”
赌?
西楼还未明白,身后就传来一声咳嗽,正是毓秀山庄庄主,师远淮。
长流放开了西楼,侧了身子,师远淮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沉声道:“姑娘,老夫有几句话想对姑娘说,请随老夫出来片刻。”他还是很有礼貌,极有大家风范。
西楼望了长流一眼,长流点点头,她就跟着师远淮出了门去。
西楼倒并不怕师远淮说出什么话,想来她今夜原本就打算走的,若不是商秀胡闹了一通,大概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师远淮领着她下了阁楼,穿过花园,竟然入了正厅。
正厅里旁无一人,想来他早就做好了要与她谈谈的准备了,在毓秀山庄如此大劫后,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与他谈谈。
师远淮一坐上位,就拱手:“请坐。”
西楼小退一步:“老庄主有话请说,西楼站着便好。”
师远淮泯了口茶,缓缓道:“姑娘的眼睛如何?”他仿佛是关心她。
西楼眉目俏丽,轻轻一笑,更是月下盛花:“已经不碍事了,多谢老庄主不计前嫌。”
师远淮点头:“你与长流之事……”他顿了下,眼神望到了门外,欲言又止。
西楼明了一笑:“不知庄主可还记得两年前的约定?”她偏过头,望着师远淮。
师远淮一愣,西楼接口:“两年前,老庄主应了西楼,若那日西楼大难不死,那么毓秀山庄绝不干预药师之事——老庄主还未忘记吧?”
师远淮点头,他自不会不承认说过的话,毓秀山庄向来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