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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未知的国家,而我,想要征服!”
我的心激烈地撞击着胸腔。
原来是我!是因为我一直在宣扬赞美中原的锦绣富饶,才让冒顿对中原产生了犹如饿狼般的强烈野心。
那么,未来的白登之围,冒顿写给吕雉的挑衅信,都是在此刻埋下了灾难的火种?
突如其来的强烈的震撼令我呼吸困难,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攫住了。
他不能死!
冒顿不是这样死的。
他不能死在我的手下!
如果历史因此而改变,那么,未来的某些东西也将会消失在时空的罅隙里。或许不会有我,不会有学长,更不可能有学长的灵魂附身于霍戈这件事,那么,我所坚持的仇恨又是什么呢?
我的手战栗着,几乎握不住刀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认定我不会杀你吗?”
为什么我总是被他看穿?而我,却始终看不透他。
多么不甘心呵!
虽然我没有想过要以这样直接惨烈的方式来结束他的生命,但是,我也无法忍受他就在我的刀下,我却无法将刀锋再推进一寸。
为什么要我做选择?
为什么?
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稳稳地托住。
冒顿的神情有一丝奇异的温和。
“这把刀你先留着防身,骑上快马,一日一夜可以翻过那座山头,趁雨还没有……”他的声音蓦地冻住了。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背后突然有一股大力将我往前推了一尺。仅仅就是那么一尺的距离,黑暗中只听得“嚓”的一声,是刀锋切入韧甲的声音。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脑中一片空白。
冒顿的面容隐约变得狰狞。
是痛?还是怒?
我来不及细辨,手上一轻,身子已被冒顿猛地推离开去。
我张皇回顾,夜色里,十几道人影宛如鬼魅般悄然静立。他们穿着黑甲,整个脸隐在黑色的头盔里,看不清面容。
细雨,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王庭撒野。”
冒顿以刀指地,冷冷地喝问。
没有人回答,那些人悄然掩近,动作整齐,配合默契。
雨点打在他们的黑甲之上,反射着清冷的寒光。
我的头皮阵阵发麻,忍不住看了汗血马一眼。
冒顿没有转头,但却像是已看到了我的动作,“你走,往南走。”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又是那个冒顿了,面对千军万马亦不动声色的冒顿。
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的表情冷静得有些冷酷。
我咬一咬牙,一把握住缰绳,翻身上了马背。
不管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他们的目的是冒顿。
而我,只要驱动这匹大宛名驹,就可以逃离这里的一切,恩恩怨怨,再也与我无关。
就在我骑上马背的那一刹,黑衣人发动了攻击,钢刀撞击着雨丝,雨花飞溅。
雨滴落在我的头上、脸上、身上……冰凉入骨……
我闭上眼睛,感觉雨滴混着面颊丝丝滑落,像泪……更像血……
刀锋搅动空气,在周围流动,发出低而尖锐的啸声。
有人扑跌在地,有刀脱手飞出,风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你还不走!”冒顿大吼。
我猛一提缰绳,红马长嘶一声,扭头冲入血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