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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唐森爱真的忘了他,恳求她母亲让他见她一面,她母亲拗不过他,请主治医师对他说明情况,还试探地对唐森爱提及他的名字。
「项泽恩?谁呀?我不认得耶!」
他站在病房门边,清楚听到背对着他而坐的她,用着疑惑的语气问母亲,他大受打击地离开病房。
但他依旧不放弃,满心诚意地去求她父亲,希望她父亲能给他一个机会弥补,他保证自己会好好照顾她下半辈子,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父亲却狰狞着脸,掐住他脖子,「别说大话了,你一个酒保的收入有多少?养得起她吗?我女儿从小就是个千金小姐,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连一个碗都舍不得让她洗,更违论她会煮饭洗衣了!你这个酒保要拿什么负责我宝贝女儿的一生?我不会让你见她的,以我的能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那,如果我不是酒保,能够赚很多钱呢?」他不顾喉咙被掐得难受,沙哑地挤出话来。
「什么?」
「我会辞掉酒保的工作,去找个薪水高、有晋升机会的工作,我会养她,让她过好生活!」
她父亲一双鹰眼瞪着他,好似他说的话有多么大书不惭,然后,冷不防抛出警告,「我给你五年时间,你户头里必须存有五百万,到时我或许会考虑让你见她。在那之前,我不许你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那伯父你也得答应我,不能让别的男人接近森森!」
「笑话!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森森有选择别人的自由!」
最后,他只能咬着牙,跟她父亲做下约定。
或许正确地说,她父亲自始至终都不是真心跟他做约定,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才故意刁难他,甚至让他有段时间不来纠缠。知道这个道理,他告诉自己非得做出一番成绩来,他要让她父亲对他刮目相看,接受他这个人!
至于五年后,唐森爱是否会结交男友或结婚,他连想不敢想,他怕自己会害怕得无法前进。
隔天,他向一直很照顾他的老板递出辞呈,想说他还有张大学文凭,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老板在听了他的辞职理由后,却说这样赚钱的速度太慢了,五年后也存不到五百万,自行创业才能赚大钱。
当时的他把话听进去了,却苦无方向,后来店里生意变差,老板想把店顶让转行,他认为这是个创业的好机会,便请求老板把店顶让给他。
老板看他太年轻,没有开店经验也没有资金,不敢贸然答应他。经过他一个月的央求,加上这些年来老板将他的个性摸得通透,知道他一旦决定做某件事,便一定要成功,才终于被他打动。
凭着多年来共处如家人般的情谊,老板不但愿意先让他欠下顶让金,把店顶给他,还教他开店,借他一笔预用金,说等他赚了大钱,再还清他的欠款就好。
当然,开店不是件容易的事。前两年,因为跟同业激烈竞争,这间店一直处于赔钱状态,直到他过上老板以外的第二个贵人。
那人是店里的熟客,大了他十来岁,是个厉害的投资高手,也有丰富的开店经验,因为跟他特别投缘,成为他的合伙人,帮着他一起管理店务。也在那人的建议下,他以这家店向银行贷款装潢,把店转型为Loungebar,打造出独树一格的风格,才渐渐打响名气,有了盈收。
加上那人教会他一些投资方法,让他看准景气与时机,藉由股票和基金赚来一笔笔钱财,终于在第五年的年初,他还清了债务,存了五百万元,还游刃有余地贷款买了房子、车子。
那时候的他,以为他有存款、有房子和车子,还是一家Loungebar的老板,应该可以获得她父亲的认同,加上得知唐森爱仍是单身,自己没有对手,因此自信满满。
没想到,他却被打得一滴自信都不剩。
她父亲还是不愿接受他,甚至扬言要将她嫁给一个世交之子,说对方的身价足足有十亿,是他这辈子望尘莫及的。
他真的崩溃了,直想绑架她,带她私奔——他知道她每天上班的路线,却为了遵守与她父亲的约定,从不出现在她面前,只远远地看着她。当他的努力都是白费时,他不知道除了绑架她,他还能做什么?
这时候,丁永琪出现了,有关他和唐森爱之间的事,以及唐父和他的约定,她都了如指掌。
她说,她和唐森爱的母亲都被他的心意感动了,决定帮他一把。
所以,他才会变身为管家,出现在唐森爱面前。
他终于不用偷偷看她,而是光明正大地待在她身边。
只是,她也是他最大的难题,他该拿她怎么办?
「吃饱了,你们店里的餐点真好吃!」丁永琪满足地摸摸肚子,拉高嗓门说道,把项泽恩飘远的思绪抓了回来。
「不过,应该没有你亲手煮给森森的好吃吧?森森说你会煮一手好菜,我也想吃吃看!」她嘴馋地对着他说。
项泽恩斜睨她一眼,要她少作梦。
丁永琪笑了笑,不在意,「看不出来你会下厨,是特别为她学的吧?」
项泽恩不答,算默认了。那是因为她父亲曾说,她不会煮饭,也不曾做任何家事,所以他想,既然她不会煮,那他就煮给她吃,并为她做尽一切家事。
他只为她做饭,为她做家事。
但她……她的心,何时才会投向他?
项泽恩一如往常地在凌晨一点多回到唐森爱的住处,插入钥匙开门。
第十天了,他已经好久没跟她好好聊聊了,因为她还在躲他。早上匆匆吃完早餐就赶着出门,晚上也在外头吃饱才回来,明显表现出一副不想与他独处的样子。
明明是她要他忘了那晚的擦枪走火,说得那么潇洒,结果:心里有鬼的人却是她。
而且,最近她开始忙着跟男人约会——她不说,但他都知道,有次他不经意听到她打电话,她称对方为钟先生,跟他约吃饭时间。他想,应该就是她喝醉那晚送她回来的男人。
他的心被嫉妒的强酸溶蚀了,绞痛不已,只有夜晚到店里喝杯酒时,才能稍微解放情绪。
今天,一踏入玄关,他就听到从客厅里传来的暴怒声。
「我受够了!我不想接你的电话,请别再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