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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走过来,一张脸黑得简直赛锅底,不自觉有些害怕,“你……你想做什么?”
“哼!”霍千重更大声地冷哼一声,随即粗鲁地抓过她手里的盖头,“哗”的一下重新盖在了她的头上。
那一瞬间,她眼前再次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他似乎还没有走,依然站在她面前。
他……想要做什么?
她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但是就在那时,她的视线所触范围内,却突然多出来一个东西。
是那杆秤——
她的心“怦怦”跳得飞快,但是眼前却倏忽一亮,盖头被那杆秤挑了起来。
啊?
“你……”她疑惑地抬头,正对上霍千重的脸。
他依然紧绷着脸,似乎还在生气的样子。
收起那杆秤和那块大红盖头,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只是一把抓过她把她按坐在桌边,随即倒了酒,一杯给她,一杯自己拿着,冷眼一挑,“喝!”
她拿着那酒,觉得自己完全不知道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喝酒,没听见我有说话吗?”霍千重见她不动,突然异常焦躁起来。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那焦躁从何处而来,但是——
似乎从刚才拜堂前,他就有些古怪了。
是因为突然觉得她稍微有那么一点看顺眼了吗?要不然他也不会勉强自己陪着她把这个婚事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做好。
但是,哪里知道这女人根本就是反应迟钝,完全的不配合!
他这么一想,顿时再度来了气,恶狠狠地瞪着她,试图威吓到她,要她赶紧回魂。
“……为什么?”祝宜宁终于开口了。
“什么为什么?”他火气熊熊地瞄她,觉得端着酒杯的手似乎有些酸了。
“你……不跑了?”祝宜宁疑惑地看着他,“还是……难道这酒里有蒙汗药?”
蒙汗药?
霍千重几乎一口血喷出来了,“对,没错,就是蒙汗药!”
“难怪,”她完全没有看到他郁卒无比的表情,一径看着手中的酒,“到现在还是要离开吗?”
“对,我就是想离开!”霍千重被她完全无视他反应的表情气得口不择言,“我完全不想跟你成亲,也不可能做你的丈夫,所以,你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在霍府里准备当活死人吧!”
“……只要我会是霍少夫人就可以。”祝宜宁长睫微微低垂,过了半晌终于低低开口:“只要如此就可以了。”
“你是说,只要你嫁进霍家,有了霍少夫人的名头,随便怎么样都可以?”霍千重觉得自己又开始出现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了。
“不,还有一条,”祝宜宁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淡淡一哂,“老夫人答应过我,只要我嫁进来,她就保证你在是我夫君的这段期间,不会去纳妾,如果你想纳妾的话,要先休了我才可以。”
她——
她居然在笑?!
难道,即便是他纳妾也无所谓?
只要休了她,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你不怕我现在就给你写休书?”他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有些痒痒的感觉。
“至少今天不可以写,”她敛眉,徐徐开口,“这,算是我求你的唯一一件事。”
今天不可以……
也就是说,以后随时都可以?
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收到他给的休书吗?甚至不介意他在外头到底有没有女人什么的,如果不给她休书,她就会守在霍家做她名不副实的霍少夫人,即便他不在她身边都没有关系?
居然……是这样的吗?
她为什么可以不在乎?
为什么摆出一副完全没关系的样子?
被这种认知冲昏了大脑的霍千重陡然恶声恶气地大声开口:“好,我答应你,只是……以后你也别奢望我会踏进新房半步,你要是想当霍少夫人,随便你当个够,至于我,只要我不纳妾,我就可以在外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不着,也不用管——既然你都这么痛快了,就、就遂了你的意好了!”
他冷冷说完,一仰脖子,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净,随即“啪”的一声,将那杯子重重砸到地上,随即便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祝宜宁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又看了看地上被摔得粉碎的杯子,茫然了半晌后,终于慢慢地喝下了手中的酒。
入口火辣灼热,冲喉而下。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许久之后才终于止了下来,而她脸上,也渐渐地浮现出了一抹寂廖的表情。
这抽姻,她无心,他无意,只怕,也坚持不了许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