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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潮了,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察觉,依旧拉着她朝前大步走去。
甚至他忘记了——
他还握着她的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他,突然拉近了距离呢?
不再针锋相对,不再见面就吵,不再喊她“丑八怪”……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可是此刻,她居然因为那不断在心头闪现的一丝丝心安,而没有再想着,挣开他的手。
霍千重说:“到地方不就知道了。”
嗯,好吧,她承认他说得有理,但是唯独没想到是,他居然带她上了花船?!
完全无法挣脱的她,就这样上了花船。
有人看着她有些僵硬的表情浅笑一声,“霍公子,看来这位妹妹被你吓到了。”
祝宜宁的视线朝那说话的人看去,却见是个穿着红衣的女子,明眸皓齿,肌肤胜雪,眉间画了梅妆,盈盈笑时,只觉满目生辉,是个极美的女子。
“什么妹妹,梅姑应该喊她一声霍夫人才是。”慕容休一笑,随即让出位子,“嫂夫人请坐。”
祝宜宁朝霍千重看去,“你找我出来,就是来这里?”
“这里不好吗?”霍千重还没做声,那个叫梅姑的女子却接话过去,含笑反问。
“也不是不好——”祝宜宁的注意力回到她的身上,这时才发现面前的梅姑脸上神色颇带着一丝挑剔之色。
“莫非妹妹嫌弃花船脏污?”梅姑虽然脸上含笑,但是语气却甚为咄咄逼人,“还是觉得小女子身份低贱,不配和妹妹你同船?”
“梅姑何必这么说,”祝宜宁上下打量她一样,浅浅一笑,“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我看梅姑也是这样的人,又何必妄自菲薄?”
“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梅姑垂眸笑了一笑,突而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妹子,说得真好,我喜欢。”
“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祝宜宁对她一笑,任她携了她的手亲亲热热地坐下来。
梅姑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她,有些怜惜,“怎么这么清瘦?”
祝宜宁也不知道如何回她这句话,只好又笑了一笑。
梅姑却突然抬头对着霍千重扬声开口:“霍少爷,难道你们家会虐待新媳妇儿吗?”
“梅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霍千重莫名其妙。
“你看我这妹子瘦得,你不是看她不顺眼,所以不给她饭吃吧?”梅姑半开玩笑地看着他,毕竟从慕容休那里,想不知道霍千重跟祝宜宁的过节都很难。
“她本来就是那样!”霍千重立即撇清干系,脑海中却不期然想到那一日,他触到她的手腕——
那种仿佛一折就断的清削,让人忍住不想要怜惜。
“太瘦了。”梅姑叹了口气,“虽然说胖了也不好看,但是妹子这样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没什么了,”祝宜宁浅浅笑着,“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这话说得可不对,”梅姑立即摇头,“女子出嫁之前,就得有父母宠爱,兄弟爱护;出嫁之后,就要有夫家呵护,哪能总是靠着自己?妹子可不要逞强。”
“已经习惯了。”祝宜宁微微垂下长睫,心里有一瞬间的恍惚,“一个人也能好好地生活下去,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自己告诉自己要好好活下去……其实,有些事,是能做得到的。”
她的声音不大,跟梅姑说话也只是低声闲聊罢了,可是却一句不漏地全进了霍千重的耳朵。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是他却还是从她眼中看出来一丝恍惚。
其实——
她自己都不太确定吧?
只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了,她曾经那样生活过?
一个人也能好好地生活下去,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自己告诉自己要好好活下去……
是不是曾经这样过?
“嫂夫人幼年丧母,想来无从承欢母亲膝下,必然十分难过。”傅尚洵在他耳边突然低低开口。
霍千重看了他一眼,意外地没有掩饰自己此刻心内的迷惑。
“听说祝家二夫人是嫂夫人的母亲亲自为自己夫君所纳的妾侍,只是没过多久之后,嫂夫人的母亲便过世了。”慕容休顺道说了一句小道消息。
“咱们第一次见到嫂夫人的那天,就是嫂夫人母亲的死祭,也是在那一天,听说祝家二夫人有了喜。”傅尚洵补充了一句。
“难怪嫂夫人那天火气不小——”慕容休意有所指。
“我说,你们两个,”霍千重皱眉,“为什么对别人家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所以这就是我们和你的不同之处啊。”慕容休潇洒一笑,风度绝佳。
霍千重看他两眼,佯装不感兴趣地收回了目光。
其实,如果不是慕容休和傅尚洵这么告诉他,他真的没发现,原来他对她的事情,居然知之甚少。
他不了解她。
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道她会因为什么而开心,也不知道她会因为什么事情而难过。
可是现在,他突然很想知道这些,看到她脸上出现那种微微茫然的神情,忍不住就会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梅姑的笑声响起,也不知道她们刚才说了什么,此刻她倒是十分开心的样子,“妹子,你刚才那么吃惊,不会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夫君居然还会来花船吧?!”
祝宜宁抬头悄悄看了霍千重一眼,但笑不语。
“不过你放心,”梅姑笑吟吟地拍了下桌子,“你家夫君的事,以后就由梅姑我来看着,若是以后他再敢胡乱上花船,看我怎么教训他——霍少爷,你可听清楚了?以后花船上,可就没你的容身之处了。”
霍千重顿时吃瘪,“啊?你们说你们的,关我什么事?”
“当然与你有关——霍少爷,小心啊,下次敢再上花船,看我不拿扫把打你!”梅姑笑笑地开口,看似玩笑,却又认真无比。
霍千重完全不知道她们聊天怎么扯到了他身上,而且还说什么不准他再上花船——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朝祝宜宁看了一眼,不料却看到她微微以衣袖遮住半